第311章 鎖女(1/2)
倚櫻不高興:“可是姑娘,他就這么盯著……”
“沒事。我這就回馬車。”
不遠(yuǎn)有村莊。最打眼的一戶高墻大院的,像是土財主家。
聶其仰要去叩門歇腳。外加討點喂馬的草料。
停在樹蔭之下也擋不住夏末的太陽火辣呀。
顧令嫻卻是無所謂。
“我也去。”紀(jì)淺夏為了避開屈先生的視線,愿意陪著聶其仰去叩富家門。
“那好,咱們走。”聶其仰一樂就亮出白晃晃的牙齒。
駱凜沉下臉色,也想跟去,卻被屈先生拉著詢問最近幾年京城變化。他好隨機應(yīng)變。駱凜看一眼走遠(yuǎn)的紀(jì)聶二人,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真實心思,只好奈下性子跟屈先生說點京城見聞。
大院的門是半掩的,里頭傳來看門狗叫聲。
聽到有動靜,走出一個老奴,見是一對打扮整潔,長相養(yǎng)眼的小年輕,便讓進(jìn)門,隨后去通報家里主人。
很快,便有個管家先出來,寒喧幾句,得知是京城刑部聶大人之子路過,唬的臉色都變了,急急讓時里廳。沒多久,出來個鄉(xiāng)紳模樣的老頭,拱著手賠笑,十分諂媚。
接著還讓人去路邊將其他人等都接進(jìn)來歇腳,好茶好吃的供著。
紀(jì)淺夏和顧令嫻不習(xí)慣在鄉(xiāng)紳家拘束,而是喝了茶后,就晃出院在四周看花賞景。這里離著京城不太遠(yuǎn),四周不是山就是農(nóng)田。
田垛上散落著不少舊舊的農(nóng)屋,雞犬聲不絕于耳。
有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聲音漸近,他們一人手里捧著一把野果吃的滿嘴烏里帶紅。紀(jì)淺夏玩心起,問他們在何處采摘的野果。
小孩子隨手一指不遠(yuǎn):“就那里,林家的果園,有狼狗看著。你們可以從另一邊爛了的圍欄鉆進(jìn)去。”
“可是快點哦。他們的狼狗可是真咬人的。”
“咬死了人,就埋在果園里,每天夜里就有鬼哭呢。”
越說越離譜了。
紀(jì)淺夏和顧令嫻沒放在心上,謝過小孩子慢騰騰拐上一道小徑。
離大院墻不過百米,就是一處果園。
圍著高高的柵欄,果樹密密,果實累累。
“是杮樹吧?”顧令嫻問。
“好像還有棗樹?”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一聲嚎叫,聽著磣人。而且像是女人聲帶發(fā)出的。
對視一眼,把目光投進(jìn)果園。
果園正門是有人守著的,帶著狼狗懶洋洋的守著。雖是鄉(xiāng)紳家的果園,可架不住村里人眼紅,偷偷摸摸來采摘啊。白天還好,夜里最明顯。
好在有小孩子指引。果園另一處真有圍欄缺了一小角,被人用茅草掩蓋著。僅可容一個人鉆過。
好在紀(jì)淺夏和顧令嫻都苗條。
她們兩個鉆進(jìn)去了,讓倚櫻等人就在外面放哨。
“不叫了?”顧令嫻站在果園干燥的土地上,小聲說:“怎么辯方向呢?”
“看我的。”紀(jì)淺夏猛吸下鼻子。
除了果香樹味,空氣中還有其他混合怪味。她嗆了下鼻子,指:“那邊。”
“聞的?”
“嗯。”
兩人悄悄循著不一樣的味道轉(zhuǎn)了幾個土垅。
果園的一角,有濃濃的臭味。
“咦喲,這是在澆大糞嗎?好臭!”顧令嫻受不了。
“不可能呀?這天氣,不可能澆糞吧?”紀(jì)淺夏對農(nóng)作物的養(yǎng)植也不清楚。
‘嘩啦啦’有異響,像是鐵鎖。
這下兩人都聽清了,就來自前方不到二十米。
小心又躲閃的走過去,沒什么出奇的。是片空地,被果樹包圍著。
湊近看,空地橫著一張鐵絲網(wǎng),里頭黑幽幽的,像是個地窖什么的。
“就是這里,好臭。”顧令嫻掩著鼻子想躲了。
紀(jì)淺夏自語:“奇怪,地窖里放了什么,怎么味道這么怪呢?”
“怕是結(jié)的果子爛在里頭了吧?”
也有可能!果樹這么多,結(jié)了又好。鄉(xiāng)紳家吃不完,斷然是不可能送人的。拿出去賣吧,又掉價不是。說不定就寧可爛在地里了。
兩人在鐵絲網(wǎng)說話,感覺沒意思,打算掉頭離開。
嘩啦啦,網(wǎng)下傳來鎖鏈拉動聲,一道影子撲到網(wǎng)下,枯瘦的手抓著鐵絲網(wǎng)。
顧令嫻驚呼:“鬼啊!”
嗚嗚嗚~傳來滲人的鬼哭。
紀(jì)淺夏也唬了一小跳,卻第一時間看清了。鐵絲網(wǎng)下面是個枯瘦的人影,那手就跟骨頭似的沒點肉,緊緊抓著鐵絲,張著嘴,嗚嗚哭,眼睛里全是哀求和絕望。
“是,是個女人?”
“什么?”顧令嫻也是練家子,大白天怎么可能有鬼呢?
鐵絲網(wǎng)底下的已經(jīng)看不出是人是鬼了,不過憑著這雙眼睛,大致判斷是個女人。非常非常枯瘦的女人。臉上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洗了,頭上亂又油又臟,總之比野人不如。
野人好歹臉色不錯,她沒有一處是好的。
“你,能說話嗎?”紀(jì)淺夏蹲下小聲問。
“啊啊!”那個鬼樣的女人搖頭,能聽懂,但說不了話。還張大嘴,舌頭短了一截。
“我的天啊!”顧令嫻眼淚都快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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