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火兒公主(1/2)
馬騰云虧欠自己?秦丹武打死也不可能承認(rèn)這種事。慢説兩人今天第一次見面,就算是老相識,人家也關(guān)照不了自己,離的太遠了。一個州牧要説關(guān)照一個片巡,其實并不容易,彼此距離在那擺著,中間隔著太多人太多事,不是那么好安排的。
可是馬騰云説這話,卻沒有半diǎn做戲的模樣,語氣態(tài)度,都十分誠懇,完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這老馬犯的什么病?
郭守忠道:“公主,您是金枝玉葉,天皇貴胄,您的父親是當(dāng)今天子。您不姓秦,而是姓司馬。當(dāng)年陛下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與娘娘分別,等后來再去找人,卻是怎么也找不到人。就為了找您,陛下不知花費了多少心力。這次總算是訪查到了公主的下落,特意把老奴派來,請公主還朝,骨肉團圓。”
火兒這小丫頭,是司馬道失散了十幾年的親閨女?秦丹武寧可相信她是妖獸,也不愿意相信這一diǎn,不由睜大了眼睛“這臭丫頭,居然是金枝玉葉?郭千歲,您老人家是不是再仔細訪查訪查,這事我們應(yīng)該辦穩(wěn)妥些,也免得擔(dān)了欺君的罪過。”
郭守忠跪在地上問秦丹武道“秦壯士,你當(dāng)初遇到公主,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在什么時候?”
“十二年前,是在咱們云中的永川縣。我當(dāng)時也+∵dǐng+∵diǎn+∵小+∵説,還是小孩呢,只是知道那里一片大宅子起火,我過去揀……救人,結(jié)果只看到了這個小丫頭。正在外面哭。”
他當(dāng)初是去火災(zāi)現(xiàn)場想發(fā)diǎn財,看看有沒有什么遺落的金銀財寶,結(jié)果沒想到,揀了這個小丫頭回去。從那之后,兩人就算相依為命。這小姑娘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又被大火嚇糊涂了,記不住自己姓什么,也就跟了秦丹武姓秦。由于是在火災(zāi)現(xiàn)場救的人,她的名字就叫做火兒。
聽他説完過往,郭守忠越發(fā)悲傷,“是了,這就沒錯了。那著火的房子,就是娘娘的家啊。當(dāng)日陛下與娘娘分別之后,本想安排人接駕。不料有歹徒放火,導(dǎo)致娘娘滿門遇害,只可惜事到如今還沒能找出放火的兇手。天可憐見,秦壯士救出了公主,又把公主撫養(yǎng)至今,這份大恩大德,天家定有重酬。”
他又朝火兒道:“公主,你是天家的骨血,萬歲一直想著您啊。您現(xiàn)在在外面受的苦夠多了,也該到了享福的時候了。咱們這就走,我?guī)鼗蕦m,讓您父女相見,從此坐享榮華富貴,過上真正的人過的日子。”
秦丹武聽了這説法,心里卻是越發(fā)沒底。修士的修為越高,其實就越不容易有子女。司馬道身為大乘修士,幾乎已經(jīng)是人間界修士所能達到的dǐng峰。可是他的子息卻很稀薄,不過就是有三子一女而已。而且這幾個子女,年齡都在千歲以上,近百年來,都沒聽説司馬道有后代。甚至説他不納后妃,都已經(jīng)有幾百年了,這十幾年前,他會生一個野孩子出來?
按郭守忠的説法,就是十幾年前,司馬道私訪云中,看中了某位大家閨秀,幸了一幸,就搞出個閨女來。然后那大戶人家卻遭了別人毒手,滿門被殺,只留下火兒這diǎn香火。
這事要是發(fā)生在他秦丹武身上,倒是不奇怪。可是發(fā)生在司馬道身上,那就怎么看怎么奇怪了。司馬道如果想要女人,那么他的女人能從這里一直排到玉京去。可是他近幾百年來,已經(jīng)不曾納過一個妃嬪,也不曾與任何女人鬧出過什么傳聞。甚至于玉京城內(nèi)的妃嬪,據(jù)説都各自修煉,不曾侍奉。
這樣的帝王,有可能會偶爾出游,就搞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再説,火兒就算真是公主,有必要驚動一個元神修為的郭常侍,被天家稱為御弟的郭千歲來接人么?公主這東西,在大晉王朝的體系中,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角色。
司馬道不算火兒的話,本有三子一女,那女兒的存在感比三位王爺弱了不是一diǎn半diǎn。早早的嫁給了大漢國的皇帝做了皇后,對于司馬道來説,這個女兒的存在意義,也無非就是個聯(lián)系大晉大漢的紐帶,一個犧牲品而已。那么火兒一個七漏靈根,連修行的資格都沒有,值得司馬道這么大動干戈么?這事,怎么看怎么透著蹊蹺。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郭守忠對這事一樣充滿懷疑。他接到的命令是并州可失,公主必回。如果接不回公主,那他郭公公,也就不必要活著回去。像郭公公這種老油條,自然品的出這里的味道,這公主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他此番出手,志在必得。但眼看火兒充滿抵觸情緒,他又哪敢動硬的?陛下能犧牲半個州的地盤換回來的公主,自己要是把人得罪了,他又沒比別人多生幾條命。當(dāng)下郭公公忙對秦丹武道:“秦壯士,這事還是得您多説説好話,公主回京,對她可是好事。”
他起身又拉著秦丹武小聲道:“公主是七漏靈根,這事你知我知就夠了,不要再外傳了。普通人若是這個資質(zhì),怕是終生修行無望,可是我大晉皇室自有神通。不是老奴夸口,若是公主還朝,我保公主成就元神大道。您既然與公主是師徒,能眼睜睜看著公主修行無門,幾十年后就死么?”
他對這對師徒的關(guān)系其實充滿懷疑,不過他犯不上攙和這事。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把自己的差使完成,其他的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既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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