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錯中錯(3/3)
,這一整片的亭臺樓榭都是石亨的府邸。”
“什么,是石亨的府邸?”
朱祁鎮大吃一驚,他雖然知道石亨貪贓枉法,卻不知道石亨如此富有,富可敵國。
簡懷箴神色十分平靜,說道:“正是,這亭臺樓榭全是石亨所有,這亭臺樓榭的規模唯一可以與之比擬的,也就是只有皇宮中的御花園。皇上,您可以想想石亨如何能有這么多錢去建造這么多的亭臺樓榭,而這亭臺樓榭之下又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民脂民膏?”
簡懷箴的話如一記記重錘敲打在朱祁鎮的心中。
朱祁鎮平生最討厭貪贓枉法,對貪污之事深惡痛絕,雖然他也能容忍石亨和曹吉祥斂財,他以為兩人只是橫征暴斂,只是少數而已,卻沒想到石亨敢如此的大膽包天。
簡懷箴緩緩的說道:“皇上,您只看到這亭臺樓閣便知道石亨貪污了多少銀兩,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這都是百姓們的血汗錢,難道對于這樣的一個奸臣您還不處置他嗎?”
簡懷箴的話再一次讓朱祁鎮震撼,他極目遠眺,但見天高云遠,一切聽風徐來,神思清明,他在心中暗道:是啊,石亨如今逼死了我的姐姐,又如此貪贓枉法,還敢要挾朕,難道朕就這么放過他嗎?這件事倘若傳出去,豈不是會讓天下之人恥笑。
想到這里,他便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說得對,倘若朕再不處置石亨,實在是對不起朕,對不起朝廷群臣,更對不起天下人,最對不起的便是我那枉死的姐姐。”
簡懷箴見朱祁鎮終于下定了決心,便從旁說道:“皇上,既然有此決心,本宮一定相助皇上一臂之力。”
“可是如今瓦剌大軍要揮軍南下,那該如何是好?”朱祁鎮求救似的望著簡懷箴,他對瓦剌是的確怕了。
簡懷箴看朱祁鎮如此,便對他說道:“皇上,您放心吧。朝廷之中并不是石亨一個將領,更何況便是本宮也能夠上陣殺敵,一切放在本宮身上,請皇上放心。”
朱祁鎮知道簡懷箴翻手能為云覆手能為雨,有通天之能,既然她都認為石亨罪大惡極,應該處死,可見石亨實在是罪逆深重。
他想到自己的長姐寧馨公主無端慘死,心頭便覺哽咽,對簡懷箴說道:“既然皇長公主也這么認為,那再不處置石亨實在是天理不容。”
說到這里,他命人前去傳旨,把石亨以逼死公主的罪名下獄。
石亨正在府中做著清秋大夢,沒想到一道圣旨傳到,朱祁鎮就把自己關入天牢之中。
石亨心中并沒有那么驚慌,因為他知道瓦剌南侵勢在必行,到時候朱祁鎮無論如何還得仰仗自己。誰讓這偌大的朝廷之中,竟然沒有能夠帶兵的將領呢?
因此,石亨在天牢之中并不覺得苦悶,而天牢之中看守的錦衣衛中也都是他的人,錦衣衛對他照顧的格外細心。
石亨坐等朱祁鎮放他出來的一天。
這一邊曹吉祥聽說石亨被下獄,心頭卻是重重吃了一驚。當年“奪門復辟”擁力皇上當皇帝的人中,徐有貞已經被充軍云南,如今石亨又被下獄,剩下的一個難道就是自己?難道皇上要收拾自己嗎?
曹吉祥越想越覺得害怕,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向皇上給石亨求情。
來到乾清宮中,曹吉祥跪下便哭道:“皇上聽說您把石亨石將軍給關入天牢之中,不知石將軍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引得皇上天庭震怒?”
朱祁鎮早已經料到曹吉祥和石亨蛇鼠一窩,石亨被關曹吉祥多半不會袖手旁觀,卻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來了。
朱祁鎮看了曹吉祥一眼,說道:“石亨的所作所為,難道曹公公您不知道嗎?還要來反問朕。”
曹吉祥見朱祁鎮聲色俱厲,與平時說話大不相同,心中甚是驚懼,忙低聲說道:“老奴愚昧,老奴實在想不起來石將軍到底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責?”
“好。既然如此,朕就一件一件給你數來,石亨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逼死寧馨公主。”
曹吉祥聽朱祁鎮提起寧馨公主一事,他早有耳聞,寧馨公主被迫嫁給石亨之后,便在石亨府中自刎而死。
這件事說起來蹊蹺,寧馨公主倘若不愿意嫁給石亨,又怎么會同意這門婚事,她既然同意了這門婚事,又為何偏生要死在石亨家中?讓石亨跳進黃河也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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