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沈陽城外的悲歌(三)(2/3)
聲音:“報!右路軍秦將軍和盧大人率軍抵達!”
嗒?。?!
熊廷弼額頭的汗水低落:“快快讓秦將軍和盧大人進帳!”
隨著右路軍秦二寶的到來,整個帳內(nèi)緊張眼睛的氣氛,終于是緩和了下來。
噠噠噠!??!
秦二寶和盧象升兩人身著黑色甲胄,白玉護鏡,進了帳中,沒有去看跪在地上的祖大樂,而是面無表情的立于帳中:“末將秦二寶(盧象升)拜見經(jīng)略大人!”
“快快落座!”熊廷弼看到秦二寶,仿佛看到了親人一般,還是瑯國公調(diào)教出來的將軍用的趁手啊:“秦將軍,右路敵軍已經(jīng)被肅清?”
“奉集堡,撫順所,安定山一帶,已經(jīng)沒有任何女真人的蹤跡,據(jù)探查,已經(jīng)全數(shù)龜縮于沈陽城內(nèi),”秦二寶坐下之后,先是開口回答了熊廷弼的話,而后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祖大樂,開口道:“末將聽說,代善已經(jīng)率軍攻來,就在十里外駐營祖大人不是去阻擊其人嗎,跪在這里作何?”
秦二寶的話,實在是殺人誅心。
不僅僅是在嘲諷祖大樂其人無能,無法抵御女真兵馬,致使趙率教身死,弓手營全軍覆沒。
也是對熊廷弼的用人選人表達不滿。
果然,話音剛落,熊廷弼還未開口,跪在地上,滿腹火氣無處發(fā)泄的祖大樂好似被踩了尾巴一般立刻跳了起來,對著秦二寶怒罵道:
“中路軍之事,與你何干?你一介奴才,不過是運氣使然,跟著王琦得了幾個軍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短短不到一年,便從一個家奴升躍一路總兵,怎么?以為背靠王琦,就敢對我祖家指手畫腳!狗奴才,你配嗎?”
祖大樂此話一出,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祖大壽臉色也是驟然一變:罵秦二寶無事,但是扯上王琦,這可不是小事。
“來人,將祖大樂拖出去!”祖大壽直接開口,想要阻止自家弟弟的胡言亂語。
“大敵在前,豈能內(nèi)訌?祖大樂簡直胡鬧,將其押下去!”熊廷弼也開口,想要將議事轉(zhuǎn)回正題上。
噌?。?!
熊廷弼的話音剛落,只見帳內(nèi)光華一閃,而后便是利刃出鞘的聲音。
祖大壽看到此景,眸中大駭,急忙開口制止。
而距離最近的袁崇煥大驚之下,也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驚呼以阻止。
“手下留情!”
“不可!”
眾目睽睽之中,秦二寶已然暴起,手中長刀平舉,手臂擺動幅度極小。
撲哧一聲,手起刀落。
咕嚕嚕,祖大樂的腦袋已經(jīng)從脖頸跌落,一路滾到帳前才停下,一路的血水粘稠,而直到此時,祖大樂的雙眸還是圓睜,仿佛不相信自己會被秦二寶直接砍死。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出口嘲諷當(dāng)朝國公?”秦二寶神色冷漠,將長刀收回鞘中。
“秦二寶,你竟然敢.”祖大壽渾身顫抖,憤怒至極,就要從腰間拔刀,和秦二寶火拼。
上位的熊廷弼見此情景,急火攻心下也是一陣陣的眩暈,終于,喉間一甜,噗的一聲,一口老血直接噴出,而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經(jīng)略大人!”袁崇煥大驚之下,也無力阻止帳中大亂,急忙上前查看熊廷弼的傷勢。
一時間,帳中大亂。
“報?。。 ?
就在此時,帳外突然來報:“不好了,探馬得報,沈陽城城門大開,數(shù)萬女真兵馬向著我軍殺來,而東面方向,又有大鼓正藍旗女真騎兵出現(xiàn),向我軍左路而來,另外,鑲藍旗兵馬從西南面而來,三路人馬,即將將我大軍合圍!”
此消息一出,整個大帳之中,盡皆安靜下來。
軍國大事在前,私人恩怨還是先放一放。
不過,這個消息,卻令所有人的臉色都已經(jīng)變得鐵青。
怎么女真人有三路人馬?
沈陽城一路,代善一路,還有一路是從哪里出來的?
“很可能,羅一貫和滿桂的左路軍,已經(jīng)被女真人消滅殆盡,第三路人馬,便是從西面來的,原駐守遼陽城的,正藍旗,衛(wèi)齊!”袁崇煥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這位新任的遼東按察使只覺得天塌下來一般,今日之變,實在魔幻.
帳內(nèi)諸將官沉默著,都看向已經(jīng)昏倒在地,毫無動靜的遼東經(jīng)略熊廷弼。
大戰(zhàn)在即,敵人三路合圍,而兩路總兵帳內(nèi)火拼,與此同時主帥昏死——伐金之戰(zhàn),難道要再次潰敗嗎?
難道,薩爾滸的結(jié)局要再次上演?
袁崇煥只覺得心臟一陣陣的抽搐,此事一旦發(fā)生,那么遼東的諸位,沒有一個人,能承受朝廷的怒火,以及天下百姓的唾罵。
“先行撤軍吧,”從進帳便未曾開口的盧象升終于說話了,這位后世的大明戰(zhàn)神此此時雖然年輕,但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無措,面對眾人的掃視過來的目光,沉著道:“軍中無帥,且軍心不齊,不可再戰(zhàn)!而女真并不清楚我軍中情況,末將提議,中路軍先行回撤,而右路軍原路回返奉集堡,我率一路騎兵斷后,用以迷惑女真人,使其不敢追擊”
“撤軍?”祖大壽皺眉看向盧象升:“你知道朝廷此次為了伐金,耗費了多少銀子和人力,大敵當(dāng)前,有死無生!豈能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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