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尚不失封侯之位(1/2)
從遼東郡新昌城北上的涼州軍,于路之上,故意是放慢了行軍速度,就是為了能同黃忠徐晃張合所部同時抵達襄平城下。
由于連著十以來,襄平城的公孫度都沒收到涼州軍進兵的消息,他自然是放松了警惕。
如此以來,公孫度派往各地的斥候,也變得敷衍了事起來,他們所能得到的有用軍情越來越少。
公孫度同他麾下的文武,嚴重的低估了涼州軍的攻城效率。公孫度更不會想到的是,涼州軍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就能攻下新昌城。
新昌城被涼州軍圍困之前,柳毅沒有來得及派出斥候。如此以來,直到新昌城被涼州軍所攻破,公孫度依舊是一無所知。
李牧帥兵北上之前,便派出了大量的斥候風影成員,用以暗殺阻止遼東軍斥候。
六月二十四日起,從新昌無慮遼隊三城相繼失守;再到六月二十五日丑時,四路涼州軍兵臨襄平城下。
這期間,遼東軍如同是眼盲耳聾了一般,沒有偵查到涼州軍的一絲軍情。
直到襄平城外涼州軍的四路兵馬安營扎寨完畢多時,公孫度同他麾下的文武,這才反應過來,早已是為時已晚。
…………
襄平城王宮!
遼東軍的一眾文武,低垂著腦袋,面如枯槁心思各異的癱坐在王宮大廳。
王宮大廳內,早已是陷入一片絕望的死寂之中,遼東軍眾文武連呼吸都是心翼翼的。
癱坐在主位上的公孫度,面色煞白神情慌張的環視著眾文武,心跳如雷動;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到他全身都是微微顫抖著。
上百息之后……
王宮大廳內依舊是沉浸在壓抑到令人絕望的死寂之中,遼東軍眾文武沒有人敢出言,沒有人愿意第一個發言。
不管是公孫度,亦或是陽儀公孫兀卑衍宿舒他們,心下早已是清楚……
‘涼州軍既然能四面圍城,那就意味著…無慮新昌遼隊三城已然失守,柳毅萬泰裴潛他們業已死于涼州軍之手。
以襄平城內的三萬守軍,莫要是擊敗涼州軍了,能不能守得住城池,還是一個未知數。
生死存亡一線,面對如此嚴峻到令人絕望的境地,他們能有什么御敵之策?’
公孫度一遍遍的環視著大廳內的眾文武,卻始終是等不到麾下文武的建言獻策。
“如今,敵軍兵臨城下四面圍困城池,襄平城旦夕可破,爾等可有破敵之策?”
面如枯槁的公孫度,環視著眾文武,暗啞著嗓子詢問道:“爾等不必有所顧慮,可暢所欲言各抒己見。爾等之中,若有人能助孤王擊退涼州軍,孤王定然會重重有賞!”
生死之間,殘暴不仁暴虐狠戾如公孫度這般的諸侯,也不得不放下了架子,用近乎哀求的態度語氣,征求著麾下眾文武的意見。
公孫度的條件再是優厚,遼東軍眾文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早已是心慌意亂六神無主的他們,別是建言獻策了,就連最基本的思考快不會了。
公孫度心存些許希冀著苦苦等待了上百息,卻還是沒有等到麾下文武的進言。
如同是集體失聲一般的遼東軍眾文武,依舊是低垂著腦袋,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連個眼神都沒給公孫度。
“養兵千日,尚能用在一時!平素,孤王厚加優待爾等;今日,大敵當前之時,爾等緣何一言不發?”
“所謂是……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爾等食君之祿,當擔君之憂,安能作壁上觀坐觀成敗?
孤王限爾等在一刻鐘之內,商議出破敵之策;否則,明日明之時,爾等悉數帶兵出城,同涼州軍決一死戰!”
但聽公孫度所言,本就是心驚肉跳魂不附體的遼東軍眾文武,直覺得是要塌了。
原先,他們還想著……若是擋不住涼州軍的兵鋒,襄平城破之時,他們可以投降于涼州軍。
眼下看來,他們連這最后的退路也沒有了。今夜,他們若是想不出破敵之策,只怕是看不到明日的朝陽了。
不得不,公孫度的這番威脅,還真是起到了作用,誰都不敢再默不作聲了。
公孫度話音落地的瞬間,王宮大廳內的眾文武,當即是七嘴八舌的商議起來。當然,大多數人都是在胡言亂語,只是為了顯示他們在開口話。
又是上百息之后……
“大王,涼州軍驍勇無匹,已是無敵于下,如曹操劉備袁紹這般的諸侯,都全軍覆滅于涼州軍兵鋒之下。
我遼東軍雖是驍勇,卻也不及曹孟德等諸侯的兵鋒,又安能是涼州軍的敵手?
更何況,城內的可戰之兵,著實是太少了,我軍委實不是涼州軍的敵手。”
涼茂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是沉吟道:“我遼東軍若是同涼州軍死戰,無疑是以卵擊石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罷了!
此乃自取滅亡之舉!
所謂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以微臣之愚見……大王若能屈尊降貴…開城降于涼州軍,尚不失封侯之位!
待我軍降于涼州軍之后,大王可上表言于李車騎……請求繼續留守遼東郡,如此以來……大王依舊是遼東之主。”
“涼大夫所言是真?”
“此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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