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2)
劉書來一邊上,一邊開始打量這算不得大的屋子了。屋子里打掃的很干凈,大抵被褥都是新拆洗過得,還有一股子跟那黑心蓮身上一樣的皂香味......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劉書來以前還真沒進過女子的閨房,眼下心里可不就有些稀罕。他總感覺,這里跟自個屋里不一樣的很,簡簡單單沒什么布置陳設,可就是讓人心曠神怡。
劉書來下了炕頭左右瞧著,甚至還在梳妝臺前頭的銅鏡那做了個鬼臉。也不知被自個逗樂了,還是因著旁的,反正他直接咧嘴笑起來。最后瞧著實在沒什么好看的了,他才撲到炕上,可一到炕上枕上舒服的枕頭,聞到香噴噴的皂香味,他就不受控制的想起倆人成親后第二日一早的事兒來......那土丫頭身上,也是又軟又好聞......
屋里頭,劉書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越想心里就越蕩漾。也就是林寶茹不在跟前,否則怕是會覺得他這一臉猥瑣的模樣,難以直視了。
做飯的事兒,對林寶茹來說并不難。
眼下家里有之前腌上的肉,加上門外的豆角跟小白菜,還有之前擺流水席剩下的干粉條,這會兒正好能讓林寶茹燉了一鍋肉菜。
這廂林寶茹正洗菜呢,就瞧見劉書來探頭過來了。
也不知劉書來勤快,實在剛去那屋里的時候,他是稀罕的。可沒待一會兒,就覺得沒勁了,這不干脆就尋著林寶茹來說話了。
王氏在門口摘好韭菜回來的時候,就瞧見自家那穿著綢緞長衫的姑爺,正嘟嘟囔囔的蹲在灶臺前頭往灶膛里添柴禾呢。
而往鍋里下菜的閨女,時不時的沖著姑爺的腦袋頂翻個白眼,等火燒的太大的時候還會埋怨姑爺幾句。
瞧著這情況,她心里是忽上忽下。別說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家了,就是村里許多人家都講究男人不進灶房的事兒。
哪怕平時有人家燒大鍋擺流水席的力氣活兒,也不興男人到鍋臺上幫忙。
更何況,往年里,她聽林有志說過不是一回兩回,說講究人家都說灶房是兇地,最影響運道。
且說男人天生就是要遠離庖廚的,那是自古流下來的說道。
所以如今乍然看到劉書來在燒火,她心里哪里可能不忐忑?這要是鬧不好,許是姑爺心里得埋怨自家閨女的吧!
想到這里,王氏就邁步進了灶房,“寶茹,灶臺跟里熱,你帶姑爺出去歇會,娘去叫采茹來燒火。”
她的話音剛落下,劉書來就抬起頭了,“就是燒火,沒必要叫二妹。她這會兒,怕是聽二弟講三字經聽得正入迷的。”
說著,他還興致高漲的自夸道:“說起來我這才第二回燒火,就燒的如火純青了,要是換個人怕是黑......”正高興著的劉書來忽然卡了一下,而后趕忙改口道,“換個人,怕是還不能跟我家娘子心有靈犀呢。”
林寶茹同他在一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哪能猜不到這人肯定給自個起了什么外號。不過相較于那個,她看著劉書來這恨不得見個人就往自個臉上貼金的模樣,實在覺得有些辣眼睛。
雖說辣眼睛,但她還是順著他夸道:“是是是,我家相公風.流倜儻,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惡霸斗得過極品,最是能干又英雄了!”
倆人斗了幾句,就自顧自又忙起來。
倒是王氏,直到起了小灶開始炒雞蛋調餡了,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說那劉家大少就是妥妥的酒囊飯袋,整日里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最喜歡到那些不入流的院子買樂么?還說前頭,他仗勢欺人,在賭場跟暗巷里不知欺負過多少老實人。
那些話傳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甚至欺負花樓姑娘的事兒,也是鬧得人盡皆知。
反正提起他,那完完全全就是個不至于說是惡霸的人物。
先前他來的時候,雖說自個瞧著他沒那么壞,對他的印象也因著閨女稍稍轉好。可那也僅限于,覺得他根子上沒壞透罷了。
可今兒見他又給閨女打下手,又一副討夸模樣,可不就是活脫脫像極了自家采茹采荷小山當初的模樣?
王氏半天都平復不下自個的心情來,覺得匪夷所思的很。若他真像外人說的那樣仗勢欺人,又怎會幫著閨女燒火做飯?可要說他是裝的吧,那裝的也太像了吧,況且他何必費那個心啊!
就在王氏一時擔憂一時慶幸的時候,林寶茹就擦著手上的水出來了。
“娘,我來調餡吧。”林寶茹接了王氏手里的菜刀,一邊把韭菜切成細碎的沫兒,一邊同王氏解釋道,“相公就是那么個性子,上回我就跟娘說了,他人不壞,做起事兒來也沒那么多規矩。”
王氏挖了兩瓢白面和上,“雖說娘也不覺得他是個壞的,可聽多了外頭傳著的那些有鼻子有眼的事兒,心里能替你不擔憂嗎?”
林寶茹笑道:“我知道娘是心疼我,不過我現在覺得日子過得十分順遂。相公是個不管事兒的,所以屋里屋外都是我說了算。婆婆也是個和善不拔尖的,事事都知道尊重我,遇上外人尋晦氣,婆婆也總幫我擋著。”起舞中文
“娘,我出嫁之前,也沒想過能嫁到這樣的人家。”
這的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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