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回檔 上(2/3)
同好,借給你用也可以。”主唱打扮的非主流,但人意外的好說話:“你要是不怯場,敢唱的話,這兒舞臺也可以借給你用,反正平日也沒多少樂團來表演。”
“好,那就借用一下。”白維走上舞臺,看了眼時間,提起了吉他,在樂團其他人和觀眾詫異的視線中,安安穩穩的坐在了舞臺中央,撥了撥弦。
不太嫻熟,但音準不錯。
簡單撥弄了幾次吉他弦,動作開始熟練,找回了三分手感,他也不再耽擱,開始撥起音樂,同時開口清唱。
熱鬧的電車口響起了清澈而哀傷的歌聲。
“夢ならばどれほどよかったでしょう……”
沒有前奏的樂曲,伴隨著呼吸間的旋律,如同漂浮著檸檬的酸澀氣息,沖入耳畔,卷入腦海。
伴隨著青年的獨自撥弦清唱,喧嘩的人聲似乎都靜默了幾分。
許多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看向中央的舞臺上。
在背景燈的照耀下,青年肩頭披著燈光,渾身籠罩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哀傷,仿佛從絕望和失去中吶喊著什么,但這歌并非是矯揉造作的哭喊,而是娓娓道來的訴說,節奏抓耳,令人徜徉在聲樂中,就像是直面著拂面而來的夜風,空氣里是酸澀的檸檬味。
人群停下腳步,觀眾沉淪,連樂隊也從錯愕驚訝變成驚嘆。
“這歌……挺有味道的。”
為什么選這首lemon,自然是因為情緒到了,自然而然便唱了出來。
痛失過一次才能理解那種痛處,才能唱出其他人都無法擁有的感受。
白維或許也是在發泄吧,發泄先前壓抑的情緒,宣泄內心那股郁結的癲狂。
……
“買了這么多東西,好累,幫我提一下啊。”
“你自己保持不好平衡。”
“我胸大,重心跟你不一樣。”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今晚就給你做切割手術!”
柳生霜月和神宮寺咲日常斗著嘴,從商場里出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
她們順著人流,正來到電車站入口,忽然間覺得人聲好像靜默了許多,不再那么嘈雜。
寬敞的廳內,飄來悠揚的清唱。
“有人在唱歌。”神宮寺奇怪:“不過之前也有,為什么這次變得這么安靜?”
柳生霜月本對歌曲不感興趣,只是提著頭提著包,但樂曲聲聲入耳的飄來,令她心頭一顫。
“言えずに隠してた昏い過去も……”
歌聲如刺,輕而易舉的刺入心間,哀傷的歌曲,熟悉的聲音。
她幾乎下意識的回想起父母逝去的艱難時光。
女孩抬起眸子,然后瞳孔收縮。
“……哥?”
……
白維獨自在臺上清唱,撥動的吉他弦偶有錯漏,卻不影響他的情感釋放。
前奏走過,聲音突然一變,歌曲走向高昂。
“あの日の悲しみさえ……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時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
傾聽聆聽的觀眾們瞪大眼睛,握緊拳頭,內心此起彼伏。
一首酸澀的檸檬味曲子,到了這里卻唱出了苦盡甘來的意味。
苦澀盡頭,總會有甘甜和清香。
等到巨大的痛苦和哀傷釋放后,總會陽光穿過烏云,那便是一束微光。
……
柳生霜月捂住嘴唇,止不住的戰栗起來。
這首歌根本就是寫給她的。
走過孤單,走過絕望,忍耐痛苦,等待陽光。
舞臺上自彈清唱的人,就是照亮她晦暗人生的光。
在異國他鄉的時間,她是那么的迷茫和無助,如果沒有親人的陪伴,她一早便支撐不住了。
她輕咬著牙齒,鼻子微微酸澀。
凝視著他,瞳孔閃爍著,升起霧氣。
哥總是這樣,所以我才變得越發不可救藥吧。
……
“這首歌……”
神宮寺咲起初沒有用心去聽,她對音樂談不上喜好和厭惡,如果真的有這方面天賦,或許就不會去做劍巫了。
然而哪怕是她,也僅僅在幾次抓耳的旋律后便被吸引住。
不僅是因為臺上青年,更是這首歌勾起了她的回憶,在夢里無法忘卻的那些回憶。
不知不覺,她的指尖已經用力的握緊。
“(自分が思うより戀をしていたあなたに)我深深地戀慕著你甚至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
(あれから思うように息ができない)自此每當想起你都如同窒息般痛苦
(あんなに側にいたのにまるで噓みたい)你曾親密伴我身旁如今卻如煙云般消散(とても忘れられないそれだけが確か)唯一能確定的是我永遠都不會將你遺忘”
每一句歌詞,每一句話都讓她止不住的想起前塵的追憶,想起總是微笑著仿佛所有困難都壓不倒他的青年。
‘笨狐貍……’
神宮寺按住心口,心間一陣陣疼痛,她不想聽下去了,但又想要聽下去。
……如果你正在什么地方,終日過著以淚洗面的生活,就請你將我的一切全部遺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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