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說書唱戲勸人方(1/2)
“白當(dāng)家的,要出門?”
剛剛離開家門口沒一段距離,迎面碰上了山田。
白維倒也不討厭這個跑業(yè)務(wù)討生活的中年人。
“你來的有些不巧,我要出門一趟,今天沒茶喝了。”
“啊,那還真是不巧……”山田摸了摸越發(fā)稀疏的頭頂,笑道:“您家的茶味道是很好。”
“特意來一趟,是公司那邊給出答復(fù)了?”
“倒是沒有,還在討論中,真田組那邊也沒什么動靜,所以不是什么大事,本就是順勢來一趟。”山田自嘲道:“說些可能沒什么作用的話。”
白維也不在意的笑了笑:“看來你也挺不容易的。”
“哎,彼此彼此吧,您就這么出門沒關(guān)系么?”山田頓了頓說:“要不,我配著您把事情辦了吧,只要我在旁邊,真田組的人應(yīng)該不會……”
“真田組算個錘子,他們現(xiàn)在為醫(yī)療費的事焦頭爛額呢。”白維這句話用的是中文。
“什么?”山田沒聽明白。
“我今天正巧沒什么事情,只是寄一封信。”
“也好,那便一起吧,我這邊正巧也是同一個方向。”
……
寄信的事很快就辦好了,白維回頭看向等待著的山田。
中年人臉色上有著明顯的疲憊之色,黑眼圈比較重,更重要能感覺出他的虛弱。
單純熬夜不至于這么虛,有別的理由導(dǎo)致了他的身體狀況急速下滑。
比其他更好的證明就是他頭頂已經(jīng)亮起顏色的感嘆號。
淡黃色的感嘆號。
白維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感嘆號就相當(dāng)于是‘危險值’的提醒,越接近于紅色代表越危險,如果徹底變成漆黑色就代表無限臨近于死亡。
呈現(xiàn)出黃色意味著已經(jīng)在危險邊緣游走了。
【山田寅次郎】
【綜合等級5】
【狀態(tài):妖氣感染】
“你還好么?”白維問了句:“看上去像是生病了,考慮去醫(yī)院看看?”
“有打算去,大抵是這段時間勞累過度了。”山田笑了笑:“不打緊。”
“我打算去花扇町的神社參拜一下,你要不要一起跟來?”
“花扇町么……可以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想順道去另一個地方。”山田扶著膝蓋起身,險些一個趔趄栽倒,被白維抬手托住。
“多謝。”山田虛弱的嘆了口氣。
妖氣感染和傷口感染導(dǎo)致的發(fā)燒差不多,去神社參拜用靈氣凈化一下基本上就沒什么問題了。
不過山田還是堅持先去另一處地方,白維出于對感嘆號的好奇也順勢跟了上去。
……
來的地方是花扇町的一處墓地。
墓地中,擺放著數(shù)量很多的石碑,瀛洲人多地少,人死后基本都是火化然后放入石碑中,越大的城市墓地越緊缺,買下一立方米的墓地都相當(dāng)不便宜。
所以也有人會選擇將家里人的骨灰放在家中時常祭拜,譬如柳生霜月就是這么做的。
瀛洲人認(rèn)為死去的親人都成了佛,所以是寺廟做的喪葬生意,自然這群和尚就很有錢,反而陰陽師、巫女并不會經(jīng)手生死相關(guān)的生意……但神社會做和婚姻相關(guān)的生意,各司其職了屬于是。
山田來到墓地的角落,放上鮮花和香燭,帶上貢品,安安靜靜的跪在了墓前開始祈禱。
他所參拜的并不是親人的墳?zāi)梗厦鎸懼氖恰笆稀拿帧?
同時,這墓碑上殘留著怨念。
放眼看去,這片墓地中殘留執(zhí)念和怨念的數(shù)量其實不少,生死之前哪有那么多的灑脫呢,留念凡世很正常,但這座墓碑上殘留尤為強烈,甚至形成了白維能看見的詞條。
【怨氣枷鎖】
縈繞的怨氣形成了鎖鏈,如同枷鎖般牢牢的箍在了山田的肩頭上。
跪地祭拜死者的他卻看上去像個被押送的囚犯,并攏雙手舉在身前,被枷鎖拷牢,卑微的祈求著諒解。
墓主人一點都不歡迎他的到來。
等待祭拜結(jié)束,山田的臉色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變得更差了。
“久等了。”他才走了幾步便氣喘吁吁。
“坐著歇一會兒吧。”白維拾起貢品,擰開一瓶水遞過去。
瀛洲的貢品祭拜完是會拿走的,不拿走也只是給烏鴉或者其他動物吃。
因為是他拿的,墓主人沒什么額外的反應(yīng),并不是無差別的侵蝕周邊的所有人。
“謝謝。”山田接過水瓶,喝了口,緩過一口氣,他輕輕摩挲著麥茶瓶子上的凹凸痕跡:“白當(dāng)家的,您什么都不問呢。”
“每個人都有故事,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我不太喜歡追問別人的秘密,也希望別人不要追問我的。”白維的回答很是高情商。
“是啊,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被人追究反而心情不好。”
山田低著頭,他的傾訴欲望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將這些故事說來也很自然。
“我每次來祭拜后,心情都不會變得更好,但我還是時長會過來,如果不來的話,就會漸漸的忘掉,我擔(dān)心自己會忘記,一旦逃避了一次,往后就會一直視而不見。”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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