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諸夏,可不好惹(1/2)
我打開車門,迎著那片“罪惡之地”而去。
司機在后面喊:“小哥,加油!”
我沒有理他,我感覺我的胸腔燃起一團怒火,仿佛再也澆不滅了。
撥開一個又一個人,來到了臺前。
女人的喊叫已經停下,但她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好似想把他倆撕碎。
我依舊沒有停下,直接走上臺去。
阿渣已經準備好了第二把鉤子,想穿過女人右邊的鎖骨,突然看見我的異動,皺了皺眉,用安南話說道:“你想干嘛?”
我的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里面有我從小到大所有的積蓄。
“十萬。”我把卡遞給他。
臺下又是一片怪叫。
女人得知我是來買她的,又沖我怒目而視。
阿渣愣了一下,接過我手中的卡,正準備說話,阿猜突然動了動他的胳膊,不知說了句什么。
阿渣便笑了,用中文對我說道:“抱歉,起拍價是二十萬。”
臺下的叫聲更大了,有的甚至直接掉頭就走。
我也懵了,但馬上又反應過來,他們是在坑我,便伸出手去:“那你還我卡,我不要了。”
阿渣挑了挑眉,把卡裝進口袋,抱起雙臂,冷笑著看著我。
在這個異國他鄉,我頓時感覺汗毛直立。
如果我在這里出了事,根本沒人會知道吧?
我突然怕了,覺得還是先自保的好,便準備離開。
“等等。”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阿渣說道:“怎么就走了?把剩下的錢付了,這女人就是你的了。”
我回過頭來:“我沒有二十萬。”
“那你上來干嘛?拿我們哥倆尋開心?”阿渣有些不爽。
阿猜拍了拍他,說:“算了算了,讓他走吧,別動諸夏人……諸夏,可不好惹。”
阿渣放開了我,我重新朝車子走去,他們也再一次開始說話:“這次的起拍價是,十萬!”
這句話一出,之前離開的人又回來了一些,路過我的時候還用一種很戲謔的眼神看我。
我不明所以,直到回到車上,司機才告訴我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媽的!”我一巴掌拍在儀表盤上。
司機也戲謔地看著我,說:“剛才看你那樣子,還以為你要去打架呢,原來是給人送錢去了。”
“你說什么!”
司機又笑了笑:“別生氣,沒別的意思。”頓了頓,又說:“這在國內就相當于黑市了,根本沒人會跟生面孔交易,他們看你是外國人,所以才想坑你。”
這句話給我氣得不輕,偏偏我沒有任何辦法。
臺上,阿渣也準備刺第二鉤。
從那女人的眼神中,我讀出了一絲慌張,因為她知道,這一鉤下去,她就真的成廢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何處突然響起幾聲笛聲,那聲音非常清脆,仿佛能直接鉆入人的腦子,在腦中晃蕩一般。
笛聲過后,空中突然“嗖”的一聲,再看臺上,阿渣已經慘叫出來。
他的手上,扎著一柄飛刀,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他倒在地上慘叫著,手中的鉤子早已掉落。
阿猜一下慌了,連忙去扶阿渣,臺下人們也尖叫著逃離,一時間,臺上臺下都跑滿了人。
我不知道是誰在行俠仗義,但我的機會來了。
我再次朝臺上奔去,沖到女人面前,飛快地解著她的繩子,女人已經沒了力氣,上下眼皮都在打顫,不過在看見我的瞬間,又沖我齜牙咧嘴的。
很難想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哪怕已經傷痕累累,心中仍是不屈的姿態,像一匹狼。
“別擔心,我是來救你的。”我說了一句。
“你干什么?”阿猜注意到我,大吼了一句。
我不敢理他,解開女人的繩子,便抱起她沖向出租車。
上車之后,司機師傅沖我豎了下大拇指,都不用我說,連忙發動車子,離開了這里。
直到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后,我才松了口氣。
她的鎖骨處穿了一把鉤子,還在冒著血,染紅了我的衣襟。
“現在去哪?”司機問我。
“回國。”
這兩個字一出,女人突然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嚇了一跳,卻見女人沖我搖著頭,眼神很是慌張。
我知道她不能說話,試探著問:“你不想回國?”
她點了點頭,便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她不是不想,而是確實不能回國——帶著個啞巴女人,沒辦法跟邊防說清楚;阿渣阿猜在這一片有些勢力,那片樹林肯定也被堵死了。”司機幽幽地說道。
“那怎么辦?”
司機回頭看了女人一眼,嘆了口氣:“好吧,送佛送到西,幫你一把。”
半小時后,我們來到了安南的某個小村子。村子里也有旅館,不過破破爛爛的。
旅館的老板娘是個肥頭大耳的婦人,司機下車跟她交流了一下,又塞給她一把錢,最后她點了點頭,司機便沖我招手。
我把女人抱了下去,路過老板娘的時候,她的目光一震,不過什么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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