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楓楊有些遲疑的問道。
    “我展現在人類面前的形象，取決于他們本人的思想，我通常會映射出當事人想象中最對自己最重要之人的形象。”量子之神回道，“不得不說你真是個很專情的人，難怪‘神’會那么苦惱。”
    “呵呵，你說那個自稱崩壞之神的傻帽兒。”楓楊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
    量子之神干笑了一聲，然后接著他的話說道:“傻帽兒？在這個宇宙中是有神存在的，我是神，虛數之神是神，你們人類臆想出來的上帝是神，還有許多連稱呼都不被人所知的神存在著，因為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你可以無視他們，甚至藐視他們，神不會怪罪你。”
    “你說的簡單些，就是我罵你你不會還嘴，是吧？”楓楊就用了一句話，把量子之神的話換了種方式說了回去。
    “你這么說也對，因為我會更直接的打死你。”量子之神笑瞇瞇的回道，楓楊看著她那副德麗莎的面貌不由呆了兩下。
    “你的話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可以灑脫，但別太放肆就行了，是吧？”楓楊問道。
    “呵呵…你果然很不錯呢…可惜你畢竟是凡人，還是會受到情感的影響，無法達到完美的境地。”
    “哦？難道你們生來就是神？”
    “我也不清楚，你下次見到‘神’的話可以幫我問問，我已經忘記自己是什么時候變成量子之神的了。但經過千年的歲月，不管你愿不愿意，人性會漸漸消失，最終轉變為神性，思考方式，對世界的理解和看法也變得和你們截然不同，到那時，你就會觸及到許多凡人所無法觸及的領域，貫通許多凡人永遠不會明白的哲理。比如說你們所謂的‘哲學’，在我看來，那就像是很基礎的常識和思考方法。”
    “你就這樣把這事告訴我？這真的沒關系嗎？”楓楊驚詫的說道，和這種超級存在拉家常的確是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不明白……我早已記不清自己成神多少年了，也不記得自己生前究竟是誰，叫什么名字，甚至為何會成神也記不清了。看著時光一天天流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還有意識，為什么我沒有就這樣在風中消失。我在不知不覺中變強，強大到令人畏懼。”量子之神哀嘆道:“或許是因為感到了孤獨，我創造了和虛數之樹一樣的存在——量子之海。看著世界泡里面的人類從零開始發展，然后被量子之海最開始的十四位生靈毀滅，日復一日，我看到的只有這無盡的輪回而已。”
    “哦？那你為什么會找上我？”楓楊提出了一個疑問，他是真的聽不懂量子之神在說什么，恐怕這就是神和人的區別吧。
    “差不多幾百年前吧……‘神’拿走了時間律者核心，說是會給我一個驚喜，我想……說到這里，你應該明白了吧？”量子之神笑了笑，然后說道。
    “我就是那個驚喜？”楓楊額頭上面滴下來了一絲冷汗，然后突然怒道:“難道我迄今為止的人生，都是你們這些神一手操辦的嗎？”
    量子之神嘆息著：“不，神也猜不到結局。雖然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我們只能決定你的生死，無法決定你是笑著生還是哭著死。”
    “我該感謝你們給我的這份自由嗎？”楓楊不快的說道。
    量子之神微微搖頭，言道：“你，從量子和虛數的棋局里面脫穎而出，你的能力優于同等的所有存在。而就在這微妙的平衡點上你獲得了‘神’的認可，并繼承了‘神’的一部分能力。”
    “呃……”楓楊這時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不知道該怎么接茬兒。
    “你一定覺得我們這種把人類當成玩具一樣隨意擺弄的家伙，非常可惡吧。”量子之神說道，“但你有沒有想過身為這場棋局中的時間律者，與那些人類之間的關系，又是怎樣的呢？你會去關心一個普通死士嗎？你會不會去考慮他在被感染前叫什么、做什么工作、有沒有妻兒和父母在等著他？亦或者，當你享盡人福，腳踏三只船時，你考慮過世界上可能發生的災難嗎？”
    楓楊沒有回應，他也不愿意往深處想，或者說，他不敢往深處想。
    “這只是你們人類的癥結之一。”量子之神笑道，“你也不必太糾結了。”
    “與其細數救不了的數量，不如把握好那些能夠就的人……你要對我這樣說嗎？”楓楊想了想，然后釋然的吐槽道。
    “是啊，感覺你好像有點失落，還是得鼓勵一下啊！”量子之神一副老媽子的樣子，唉聲嘆氣道。
    “我做過什么……你懂我什么……”
    “你是我的造物，我是量子之神。我知道在來到這兒之前，你用自己的方式拼盡全力，全心全意的在那個圣痕空間里面拯救了所有人。所以我才會這么說。”
    “什么！”
    “你這一路走來的路上，沒有任何浪費。沒人有權利說你沒有耗盡身心。但你要知道，人總有辦不到的事情，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不會因為你一句，‘我什么都做不到發生改變’，不過那的確很有趣就是了。”
    隨著她的話，四周的景色也發生了變化，楓楊發現他們兩人仿佛在宇宙中沉浮，但他凝神一看，那些閃爍著光芒的星辰都是一個個世界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