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冷飛夜盡量讓自幾保持微笑，可就算他笑著，眼中還是不可抑制地泛過淚花。
    “靈汐，不哭，你哭我會舍不得，聽見了嗎？”
    冷飛夜抬手，試圖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可他的手竟然穿過了她的容顏。
    望著已經變得透明的手，冷飛夜的眼中劃過深深的不舍。
    “飛夜哥哥，飛夜哥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求你了！”
    慕靈汐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來，手忙腳亂地試圖抓住些什么，可是她的手此刻能觸碰到的就只有他的衣裳。
    “靈汐……原諒你飛夜哥哥不能實現曾經許下的諾言。”
    冷飛夜的聲音漸漸變得飄忽起來。
    “飛夜哥哥，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了！”
    看著如此悲痛的慕靈汐，冷飛夜也心痛到無以復加，可是不管怎樣，這一切還是不可逆轉地發生了。
    “靈汐，照顧好自己！”
    冷飛夜說完這句話之后再也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在這一刻快速地變得透明，然后徹底消失。
    望著掉到地上的衣裳，慕靈汐整個人徹底崩潰。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靈汐？”
    終于聽到動靜的宮傲寒沖進了房間，一把扶住了跪倒在地的慕靈汐。
    “飛夜哥哥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無處躲藏的悲痛襲來，無聲的淚水滾滾而下。
    “靈汐！”
    宮傲寒知道，此刻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會讓慕靈汐更好受一點，唯一能做到就是陪著她。
    ～～
    慕靈汐靜靜站在那座峰頂，眺望著遠處。淅淅瀝瀝的春雨冰冰涼涼地落到她的發絲上，然后凝聚成更大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鼻梁滾落下去。
    冷飛夜離開已經有一個月，可在這過去的一個月的日日夜夜她就像一尊雕塑般，矗立在山頂，任由日曬雨淋，巋然不動。
    “靈汐，我們回去吧！”
    宮傲寒抓住慕靈汐的雙肩，搖晃了幾下。
    可她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宮傲寒不再開口，而是繼續默默陪她站著。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宮內倒是發生了一些變化。按照冷飛夜留下的旨意，弈傾羽登基成為下一任人皇。
    而龍熙晨則從冷飛夜身體潰散的那日起，就再也沒有見到人。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只是這一天，弈傾羽接到神龍族先帝君的信函。信函中要求他們交出鮫族女子慕靈汐，否則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踏破人族領地。
    弈傾羽自然不可能交出慕靈汐，冷飛夜的離去他也很悲痛。他怎么可能將冷飛夜深愛的女子交給神龍族。只是正當他準備調兵迎接神龍族的大軍之際，毅王回來了。
    和冷飛夜絕對的實力碾壓不同，弈傾羽雖然已經正式登基，但還是受到很多掣肘，比如主要的軍權全都掌握在毅王的手中。如果他說不發兵，那么就算是弈傾羽，他也無可奈何。
    而毅王此次歸來，正是為了阻止弈傾羽發兵和神龍族正面對上。
    上次冷飛夜為了這個女人就讓多少無辜將士白白犧牲，這次他覺不允許他人族的將士再為一個女人而作無謂的犧牲。
    “王叔，如今五弟沒了，你怎么能任由他深愛之人受人欺負而置之不理？”
    “他自己都沒了，本王還能管得了他的女人？再說，為了保住她，又得犧牲我們多少將士？又要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這些你都想過嗎？作為一名君王，最忌憚感情用事！他曾經這樣，難道你也要步他的后塵？”
    弈傾羽無力反駁，從理智上，他全都認可毅王的說法。可是從情感上，他做不到那般冷血無情。
    弈傾羽為了慕靈汐盡全力和毅王做交涉。
    慕靈汐目露憂色。好像從冷飛夜走的那日起，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神龍族又對人族下戰書，這一切都透著不尋常。
    如果說龍熙晨回到了神龍族，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可是如果他沒有回神龍族，他又去哪里了？
    就在弈傾羽和毅王兩人爭論不下之際，慕靈汐走了進去。
    “弈傾羽，謝謝你，不過我想去趟神龍族。”
    “弟妹，你不能去，你去了他們還不得將你活剝了？不過話說回來也奇怪，神龍族的帝君之前不是一直在這里的嗎？”
    關于神龍族的預言，弈傾羽后來也是聽說了的，所以他非常清楚神龍族逼迫他們交出慕靈汐的目的。
    “這正是我擔憂的，我想親自去看看。”
    “可是你一人如何是整個神龍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