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理由(1/2)
“自戰爭爆發以來,德意志軍火工業生產就一直沒能得到足夠的提升。相比于1915至1918年世界大戰時期,此次戰爭第一年的本土軍工指數竟然只有前者4~5成,這對于一場長期戰爭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這等于是要拿士兵的血肉之軀,去和敵人的鋼鐵機械相搏斗!身為國防軍將領,我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的出現,因此我要嘗試用自己的辦法解決。”方彥平靜地說道。
戈培爾沉默不語,凝視方彥的銳利眼神一點點收了回來。作為文學宣傳家出身,戈培爾最初并不懂世界戰略和國家經濟,但他從1933年1月起就是德國內閣的核心成員;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從同僚們那里學到了一些基本的眼界功底。
隨著希特勒將蘇聯納入下一年需要進行“預防性消滅”的目標,德國這架戰爭機器的負荷就急劇增加。就算陸軍司令部志得意滿地宣稱蘇軍在冬季戰爭中已徹底暴露出他們的無能,德軍至多只需5個月就能全殲其戰斗部隊,但這也是一場涉及到200個師參加的空前龐大的行動。為滿足這幾百萬大軍的戰爭消耗,德國工業界必須提供海量的物資,但關鍵在于,經濟部已難以再填滿希特勒的這一條征服欲壑了。
根據瓦&爾特上個月簽發的各項指令,德國工業的生產重心已開始全面向造船和航空領域傾斜。畢竟攻占英倫是早就確定好的頭號任務,必須百分百的予以實行。因此,在總的軍工產值有限的情況下,德國必須面臨取舍,而無論削減哪一方,對于方彥這種在一線拼殺的“軍人”來說,都是不可饒恕之大罪!
基于勸服希特勒暫緩東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此通過開源來增加軍備生產,就成了方彥這個下屬此刻的唯一選擇了。只是令戈培爾始料未及的是,這名青年并沒有從經濟、管理等專業角度,去著手優化當前的體系,反倒是另辟蹊徑,從政治領域出發,走出了一條用奇技淫巧直達山巔的天梯捷徑。
當前,德國繼續提升軍工生產的最大阻礙,就是**黨害怕德國民眾會因為工作時間增加,和輕工業日用品的匱乏,而發動“第二次11月革命”。因此,如果能在**黨和德國民眾之間,重新建立起十年前那種相互信任的關系,那么一切革命的隱患都將迎刃而解。時至今天,**黨早已墮落腐爛到不可救藥,但它卻有了一個在德國民眾心中更好的替代品,那就是它的領導人,阿道夫-希特勒。
“如果我們能在國內,建立起對元首的大規模官方崇拜,那么還會有人因為生活品質下降生出叛亂之心么?恐怕他們只要剛生出一丁點不滿的念頭,就會立即惶恐萬分的掐滅,然后像信徒似的在內心痛苦懺悔!”方彥目光灼灼地看著戈培爾,道,“在這種環境下,政府只需保證他們的基本生活,即不至于因饑餓和寒冷患病致死,就絕不會有任何叛亂出現。更何況,今天距離大蕭條結束也只過了不到8年,絕大多數人都還記得當初那段最艱苦的時光的。”
戈培爾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而急促,心中已完全被方彥說動。對于將希特勒從領袖推塑成神明這件事情,戈培爾在“希特勒思想”問世后就隱約有這個念頭了,只是由于現代文明社會還沒有任何的先例可循,戈培爾才在放手實施上顯得有些畏縮不前,對具體最終效果還存有顧慮。而現在,方彥直接高屋建瓴地將終點迷霧撥開,這登時就讓他覺得眼前豁然開朗,驀然發現自己認知的世界竟比以往多了一層維度!
“是啊,元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群體性革命運動,害怕黨的執政權力會因為對人民的背叛而被國民轟然推倒。但倘若元首能夠做到發動群眾,那他不就把導火索牢牢抓在了自己掌心,還擔心什么權力被剝奪?”戈培爾眼眸光芒大放,內心已經徹底明悟。
不消多時,戈培爾腦中一陣激靈,思維瞬間又有了極大的延拓。獲得發動群眾之力后,希特勒面對那幫容克軍官團和工業寡頭們,還會像現在這樣不得不經常向他們退讓妥協么?一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德意志帝國”真正的皇帝,恐怕就要在今年以內橫空出世了!
“……倘若能創造出這樣夢幻般的局面,就算今后和弗蘭克他們結成死敵,我也完全甘愿。”戈培爾有些陶醉地閉上了眼睛,內心默默自語道。
廠房高聳開闊,機械嘶鳴震耳,中年技工沃克蹲在電弧爆閃的藍光旁邊,正全神貫注地進行著高壓容器焊接工作。一顆顆汗珠從他下巴滴落進面罩,但那只握著焊條的右手卻始終像磐石一般穩固。不知過了多久,沃克忽然聽見周圍響起了混合著歡呼和腳步跑動聲的異常雜音,他皺著眉頭完成了最后一條線,然后放下焊槍,把金屬護目面罩摘了下來。
“老扶女怪,快別給你女兒掙買房的家產了。”長著絡腮胡子的機床工道格從操作臺上走下,臉上帶著興奮之色,道,“知道嗎,我們下個月3號有機會去紐倫堡,參加黨代會的官方巡閱典禮!站長那邊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布羅姆集團有多達2千個的工人代表名額,而我們動力站就能分到20個,大家都快高興瘋了。我一定要爭取到這個機會,去現場親眼看一看偉大的元首!”
沃克瞪大眼睛,片刻后無盡的希望與渴切涌上心頭。他哐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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