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鎩羽(1/2)
槍聲刺耳,子彈橫飛,不斷有蘇聯(lián)士兵被狂轉飛旋的鋼彈穿透軀體,橫尸雪地。溫熱的鮮血從傷口汨汨流出,很快就被零下20余度的嚴寒凍成艷紅色的冰棱,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雪地寒梅般灼灼耀眼。
經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戰(zhàn)斗,參與進攻的500多名蘇聯(lián)步兵就有近百人傷亡凄厲如鬼的慘叫聲回蕩在雪地里,讓其余的蘇軍士兵都雙腿發(fā)軟,匍匐在地上再也不敢向前一步。面前芬蘭人的火力實際上并不算密集,但其精準度卻是高得嚇人那些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似的飛向自己,將一個個士兵的生命瞬息奪去。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人多勢眾的蘇軍進攻部隊完全可以用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將對方火力壓制下去,可蘇軍步兵完全不知道芬蘭人躲在哪個位置。放眼望去,只見周圍全是一片銀裝素裹的雪白,蘇軍士兵根本看不到其他任何的異常色彩!
見到敵軍被己方火力壓制得動彈不得,
芬蘭機槍手阿爾托不禁興奮難遏。在平日的訓練中,自己和戰(zhàn)友們被要求苦練槍法,以彌補重火力上的不足,現(xiàn)在終于到了體現(xiàn)自己訓練價值的時候了。此外,芬軍士兵都身著純白色的冬季野戰(zhàn)服,與周圍雪地完全融為了一體,這使得芬軍在隱蔽上較對手具備了不對等的壓倒性優(yōu)勢,打起仗來大占便宜。阿爾托的機槍陣地斷斷續(xù)續(xù)開火了數(shù)十次,愣是沒有一個蘇聯(lián)士兵發(fā)現(xiàn),此時他已經命中十幾個敵人了。
在喪失步兵掩護的情況下,2輛蘇軍26坦克竟沒有做絲毫停歇,徑直隆隆碾過了芬軍陣地。隨著距離的拉近,蘇聯(lián)車長終于看到了近距離掩體內的芬蘭士兵,車體前方的機槍頓時猛烈開火,將好幾個避之不及的芬蘭人掃倒在血泊里面。然而很快的,它們的末日也隨之降臨了。伴隨著一聲怒吼,三名芬軍士兵突然毫無征兆地從塹壕中跳出,從側后方猛撲向一輛前進中的蘇軍坦克。他們手中沒有槍支,只有一個瓶嘴處已經燃起熾烈火焰的細長酒瓶!
“砰!”1名芬軍投彈手被后方蘇聯(lián)人的槍彈命中下肋,掙扎了片刻之后踉蹌倒地,然而另外2人卻是在彈雨中狂奔如飛,只用了幾秒鐘就沖過了30米的距離。兩只被他們奮力一擲,接連準確砸在蘇聯(lián)坦克的后部車體上,四散濺出的汽油瞬間便被瓶口的明火引燃,其中大部分都附著在了坦克上面急劇燃燒起來。
僅過了一分多鐘,遭到襲擊的那輛蘇聯(lián)坦克后部就冒出了大片焦黑的濃霧嚴重超溫的發(fā)動機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工作環(huán)境,當即徹底崩壞失靈了。失去動力的坦克斜停在雪垛上,只能拼命旋轉炮塔、以求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不過對于蘇聯(lián)坦克兵而言,一切都已宣告終結。芬軍士兵瞅準其炮塔的正對方向,避實就虛從側后方迂回殺上,和集束手榴彈接連往蘇聯(lián)坦克身上招呼,這輛坦克立即便在爆炸的火焰與氣浪當中徹底癱瘓。
芬蘭士兵如法炮制,又用對另一輛蘇聯(lián)坦克展開了近距離襲擊。即便是在這極寒的天氣里,添加了粘稠劑的汽油依舊將鋼板下方的發(fā)動機加熱到了根本無法工作的200度。而這輛坦克的運氣更是差勁至極,其內部汽油竟然在高溫的侵蝕下發(fā)生了大爆炸。重逾10噸的鋼鐵戰(zhàn)車剎那間就在雷鳴巨響當中碎裂解體,紛飛四炸的鋼鐵殘片險些將一名芬軍士兵削去半個腦袋。
眼見兩輛坦克全部被毀,后方蘇軍步兵那僅存的一點戰(zhàn)斗意志頓時全滅。他們連滾帶爬的從前線逃了回去,只想徹底離開這片令他們無比恐懼的區(qū)域。雪野中的槍聲逐漸平息,芬軍陣地的前方死尸橫陳,一片狼藉。芬軍小隊開始打掃戰(zhàn)場,將敵方遺留的所有可利用物資都收集起來。他們只從后勤人員那里拿到了兩個基數(shù)的彈藥,因此敵方遺棄的任何一點裝備都是彌足珍貴。
“卡西莫夫同志,您不是向我保證說今天至少能前進15公里的么?現(xiàn)在已經到了夜間,您的部隊為什么還停留在出發(fā)的陣地?”距離前線數(shù)百米的一座隱蔽掩體內,
蘇軍第169師師長怒氣沖天地向自己的團長下屬厲聲咆哮那雙銅鈴般的眼眸死死盯著面前之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對方撕裂吞噬。
被喚作卡西莫夫的蘇軍團長滿面羞愧地垂首而立,心中又是羞恥又是憤恨。在今天白天的進攻中,他已經把全部可以使用的力量都壓了上去,然而縱使部隊占盡了重火力優(yōu)勢,對面的芬軍防線卻始終巋然不動,反倒每一次都給紅軍士兵造成了大量死傷減員。紅軍的4次進攻被芬軍悉數(shù)擊退,人員傷亡直逼300大關。而對面芬軍的總兵力只有大約1個營,這從紅軍偵察兵掌握的情報,和今天芬軍在戰(zhàn)場中表現(xiàn)出火力都證明了這點!
對于造成如此慘敗后果的原因,卡西莫夫心中已經意識到了一個。自己在去年剛剛晉升為上尉,結果就因為大批上官遭到清洗、而被火箭提拔為這個團的總指揮。自己連當一個連長都缺乏經驗,更別說把這2千多號人調教得如臂指揮了。時至今日,對于不同環(huán)境下的戰(zhàn)斗,卡西莫夫依舊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該在什么時候做哪一點。此刻真刀真槍的打起仗來,卡西莫夫立即就現(xiàn)了原形:從兵力部署到進攻方向選取,其中沒有一處不存在缺陷。
然而卡西莫夫顯然是不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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