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化敵為友結兄弟(1/2)
祝幕安提著行囊出了帳,左拐拐去兩個帳篷就是督戰(zhàn)隊的營帳。
督戰(zhàn)隊身份特殊,一般記功的是他們,負責軍內(nèi)懲處記載的也是他們,有些給處罰過得士兵難免會心生怨氣,因而各級督戰(zhàn)隊的營帳都是放在各級主將帳旁,以防止某些不懂事的兵鬧暴動。
督戰(zhàn)隊內(nèi)多是老兵,因為沒有哪個新兵愿意干這種得罪人的事。
祝幕安在門口站了會兒,這才掀簾進去。不過帳內(nèi)倒不是他想的那種緊張兮兮的氣氛,九張床鋪上都是空的,那九人全都脫了衣服在那嚷嚷著,絲毫沒注意已經(jīng)有人進來了。
祝幕安本來想先去打聲招呼的,結果那幾人根本沒心思理他,沒辦法,只好自己在角落那個空位上打起了地鋪。
等地鋪快打好了,那邊才算是結束,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已經(jīng)在他們帳內(nèi)打了地鋪了。
“哪兒來的新兵?”
祝幕安剛鋪好東西,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幾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一陣尷尬,“在下祝幕安,小將軍命我同諸位暫住。”
“你?”督戰(zhàn)隊隊長上下打量了一眼,立馬就看出來這只是個新兵,“督戰(zhàn)隊什么時候招新兵了?”
“小將軍有令,幕安跟在將軍身邊,暫同督戰(zhàn)隊同住。”祝幕安不卑不亢,淡淡回話。
這幅狀態(tài)落在幾名老兵眼里卻是欣喜非常,比起那些見到老兵就微微諾諾不敢言的新兵來說,祝幕安的反應更受他們喜愛。
軍隊里都是大老粗,對一個人的欣賞之意都是毫不掩蓋的,不多時就打成一片。
這邊參將營帳里的慕子衿正褪了衣服給自己的左臂上藥。兩個月前的那場夜襲,就算是強悍如慕子衿,也在混戰(zhàn)中被人一槍刺穿左臂,若非忍痛能力極佳,怕是當天,慕子衿能直接從馬上摔下來被亂刀砍死。
剛用麻布將手臂傷口包扎好,慕子衿就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微微側(cè)頭將衣服拿起一把披上束好,就聽到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將軍可在?”
這聲音陌生至極,但卻又有幾分青澀,恐怕不是士卒。慕子衿揚聲道,“進來吧。”
顧御頃將簾帳掀開,走了進來,就見慕子衿側(cè)坐在毯子上,紅衣上紋著陛下欽賜允許慕家人使用的饕餮紋和夔龍紋,赤色軟甲擺在一旁,一臉懶散,和之前在空地上見到的那個冷漠威嚴的慕子衿完全是兩個人。
慕子衿抬眸,看清楚是他以后微微驚訝,“顧小公子,坐下說話。”一邊說著,腦海中心緒飛轉(zhuǎn),思考著這人來這的目的。
不是他非要以惡意去猜測他人,而是在這專制社會,一步踏錯,葬送的就是一族人的性命,對以監(jiān)軍之名來到嘯林的顧家人,該防范的他還是要防范。
顧御頃也不客氣,反正人家已經(jīng)說了能坐,又都是小輩,哪兒那么多講究,在帳內(nèi)的蒲團上盤膝坐下。
慕子衿嘴上掛上了一絲禮貌的笑意,“顧小公子來是有什么事嗎?”
顧御頃抱了抱手,“御頃多謝小將軍方才解圍。”
哦?來道謝的?慕子衿微微愣神。
顧御頃似是看出了什么顧慮,“小將軍請放心,方才之事,家父并不知曉。”
不知曉?這事要是鬧到顧太傅那去指不定還能借著這個機會“報個仇”,但是沒有告訴顧太傅?這是什么意思,拉攏?還是交好?
慕子衿坐直了身子,“無妨,理當如此。只不過,顧小公子日后出行,還望諸多小心。”
確實,這一次是他正好在前軍才讓顧御頃沒有出丑,但倘若下次他不在呢,能做主的將軍們都不在呢?這一句話并非刻意諷刺,而是當真好心提醒。
顧御頃聽得出來話語中的提醒之意,不由得對身前的人多了一份好感。他本來還以為慕子衿出手阻攔只是因為不能讓顧家掉面子,但是,好像這人,是真的用真心說此話,沒有半分敷衍之意。
“謝小將軍提醒。”
忽地,慕子衿腦海中想起了方才的比試,武癡的“癥狀”立刻就犯了,“顧小公子出身文臣顧家,怎么還會武藝?”
“啊,這個啊。胡亂學了些,勉強算是能自保。”這個話題轉(zhuǎn)的太快,顧御頃愣了一下才反應回來。
慕子衿上下打量了了顧御頃一眼,終于還是沒忍住點撥之心,“四兩撥千斤的法子雖然好,但是你底子有些弱了,面對那些實打?qū)嵕氂补Ψ虻娜擞懖坏绞裁春锰帯!?
顧御頃啞然一笑,“我家不好武藝,自是無人點撥。再說了,要不是因為這一次我爹來監(jiān)...監(jiān)軍,我怕是不會用到這些東西。”說到監(jiān)軍二字的時候,顧御頃頓了一下看了慕子衿一眼,見慕子衿沒有不滿的情緒后才說下去。
其實,在來京城之前,顧御頃一直很好奇慕子衿是個什么樣的人。京城盛傳這慕子衿就是個冷面殺神,十三歲斬伊和,十四歲退北武,手底下人命不計其數(shù),甚至有人說慕子衿長相粗獷,面若修羅。當然,顧御頃知道這些話不過是瞎傳的罷了,這些人都沒見過慕子衿,如何能做出這個評論?
但是自從第一面,他就發(fā)現(xiàn)與他所想亦不同。慕子衿雖然有在沙場上征戰(zhàn)得來的殺氣,但平時卻是如同普通少年般,一點也不像一個能在沙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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