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言(1/4)
兩人分開時在女生宿舍樓前,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晚習的學生陸陸續續的回到宿舍,大家偏頭看向兩人的方向。這個年紀的孩子,激動與敏感同樣存在且靈敏。肖樺刻意與許適保持著距離,許適也默契的始終走在肖樺一臂距離之外。
“我到了,你回去吧。”
許適看著肖樺卻沒有動。
肖樺微微眉頭微挑,看著許適。
許適展顏一笑。
“這一次,我們真的是朋友了嗎?嗯……就……”許適斟酌著開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明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
“不是逢場作戲的那種。”
肖樺微偏頭,一只眼微瞇起來,這種懵懂疑惑的表情看在許適的眼里平添了幾分可愛。
“我從來不逢場作戲。”
肖樺這話是真的,許適相信。
“那之前的我們是朋友就只是開玩笑?”
肖樺并無意講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進一步深入,于是得出總結。
“你可以這么認為,或者,之后,都隨你怎么認為。”
許適笑了,他說:“你知道你這話說出來像什么嗎?”
“什么?”
“渣女。”
“呵”
肖樺一聲嗤笑,這形容離她很遠,又或許形容她正貼切。
“那么,現在,我們是……”許適盡管對于肖樺剛才的言論十分不滿,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仍然小心翼翼。
“同學,不然呢?”
許適深深的吸口氣,肖樺微笑的看著隨著許適的意識主導呼吸而出現的深陷的鎖骨窩,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
“那么肖同學,能不能給我個安心的考前鼓勵。”
肖樺毫不猶豫的回答:“好啊。”
許適臉上瞬間綻放出放肆的褶皺,眼睛里又星星在跳動。
“加油!”
許適的笑容凝固了,臉上各種顏色接連閃過。
“怎么了?”
肖樺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適。
肖樺見過痞痞的斜倚在墻上吸煙的樣子,也見過他看著伏在腳邊痛哭流涕卻滿臉冷漠的樣子,但那都不過是一面之緣的許適,卻不是自己認識的許適。
肖樺不知道許適臉上的失望是出于什么,又或者是許適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許適也不知道。
但就是失望,許適認為,肖樺的加油可以為任何人說,而送給自己的這個鼓勵和別人的似乎沒什么不同。
“算了,上去吧。”
“好。”
兩人面對面站著,誰都沒有要轉身的意思,許適忍不住笑了,肖樺也跟著笑了。
“你走吧。”肖樺低頭停頓了一下,然后猛然抬頭,猝不及防的對上許適的眼睛。
“嗯……你最近狀態不太好,你最好調整一下。這樣不利于你競賽。”
許適聽得認真,這個鼓勵一本正經,但貴在具體,總是不同于別人的“加油”的。
“我是覺得,動員會的時候,魏局長都那么說了,大家成績不好,我……感覺有點對不住……他。”
肖樺說的牽強,是的,牽強。
她不會認為對不住誰,大家水平如何自己知道,學校知道,超長發揮是在自己足夠扎實的基礎上。但有人不出成績那也只是個人應試水平的問題了,也和自己沒有關系。
許適雙唇緊抿,看著這個目光游離,努力找借口的女生,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你笑什么?”
肖樺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許適戲謔的表情,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狀態近乎扭捏。有些羞惱的等著許適。
“沒笑什么。你說的都有道理。”
肖樺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更遑論要對付許適這種胡攪蠻纏的人。
肖樺丟給他一個白眼,不理他。
“呃……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嗎?”
許適當然懂,而且正在看著眼前人努力為自己的吃人嘴然找借口。
許適從小不喜歡自己那個自以為是的哥哥,只是這一次,他打心底里有些感激大哥的“自作多情”。
兩人絮絮叨叨因為不具體、沒意義的話題又纏磨了十多分鐘,才各自回宿舍。
肖樺心情很好,上樓的時候嘴角始終噙著笑意。
肖樺在上樓的間隙不算思考,許適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嗎?為什么她明明很討厭他的啊,可是總是會不自覺的關注到他,甚至開始擔心他在臨近競賽時候的心態問題。
他考的好與不好與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不對,是有關系的。
許暢曾兩次請客,每一次盡管不言明,但意圖明顯,自己吃了許暢的飯,自然是要多加照顧的啊。
肖樺在不斷懷疑,又在不斷肯定中推翻自己的懷疑。
肖樺上樓的動作讓褲子與腿上的愈合不久的傷疤輕輕摩擦,麻麻癢癢的感覺隱約傳來,肖樺停下腳步,右手輕按在傷疤上,隔著褲子柔軟的面料,也能感覺到新長出皮肉的崎嶇感。
何況,他說過,要為自己負責。
肖樺想到在教室里的那句“我會對你負責的”,目光中有波光閃動,“負責”,那么沉重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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