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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二章 安北軍是總帥的安北軍(求訂閱求月票)(1/5)
荒原之上,幾位秦家族老都半跪于地,面色煞白如紙。
這不單單是因那雙槍老者秦秀之死,更因楚蕓蕓那番含著無限殺機的話。
楚蕓蕓那強橫霸道的槍勢,凌厲銳絕的殺意,也給了他們莫大的壓力,讓他們挺直身軀都非常困難。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其中幾人都紛紛一咬牙,各自施展遁法,往遠處飛空而去那位滿頭蒼發,面容秀氣的老者,也不得不抽身后撤。
自古以來,弒親便是十惡之罪,是宗法所不容,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秦沐歌真要痛下辣手,將他們斬盡殺絕,必定聲望盡毀,身敗名裂。
北地百姓再怎么崇敬秦沐歌,都不會追隨一個殘酷到對血脈之親無情殺戮之人。然而他們卻不敢賭,賭這位橫掃三萬里北疆,「橫絕萬古,碧眼軍督'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何況這剩余八人當中,好幾人心中有虧,擔心秦沐歌借機復仇,痛下殺手。
不過那蒼發老者在退出五百丈之后,還是回過頭道:「沐歌,昔日你父親將你從無相神宗召回一事,秦非確曾參與逼迫。三年之前,他也被秦奉先蠱惑,參與了一些隱秘之事。你這個族叔,確有取死之道。
然而你的五堂叔秦秀,是真的沒有得罪過你。他性子平和,與世無爭,無論是你父親,還是三年前那樁事,他都沒有涉入——」
蒼發老者說不下去了,只因楚蕓蕓的一束槍氣,已經頂在了他的咽喉。楚蕓蕓遙空看著他,碧藍色眸子里含著諷刺之意。
蒼發老者心緒一沉。
他明白秦沐歌的意思。
秦非在秦沐歌的眼中自然是該死的,然而那雙槍老者秦秀也有他的取死之道。
什么「秦家能將你捧起來,也能讓你身敗名裂」,什么「秦家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這無不飽含威脅之意。
秦秀錯就錯在這里。
秦家該怎么讓秦沐歌身敗名裂?該怎么不死不休?
他們就只有極力破壞嚴州之戰,甚至不惜與巨靈異族勾結。這都是秦秀言中未盡之意,豈能被秦沐歌所容?
秦秀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必死無疑。
哪怕秦沐歌與秦秀沒有仇怨,也要取他性命。蒼發老者對楚蕓蕓的槍氣分毫無懼。
他只是再御空后退五十丈,讓自己咽喉稍稍輕松,能再次開口說話。
這位老者的神色異常復雜的看著楚蕓蕓:「沐歌你是真的變了,心性手段,都比以前狠辣百倍!」
楚蕓蕓面色冷漠,不為所動。
三年半前,她眾叛親離,被至親之人坑害至死。
全賴楚鳳歌的「顛倒陰陽」之術,才僥幸死而復生,從九幽黃泉中歸來。試問她的性情,豈能沒有變化?
以往的她念著血脈之親,頗多容忍。除非這些親族肆意妄為,犯下重罪,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對這些族人痛下殺手。
九年之前,她已發現鐵山秦家的許多人對她陰奉陽違。
楚蕓蕓當時礙于親緣,手中也沒有太多證據,沒有選擇大規模的清洗。她不得不另起爐灶,別建親軍「神策都」。
可現如今,血親二字,已再無法束縛楚蕓蕓,也不可能再捆住她手中的槍。
不過蒼發老者的下一句,卻讓她的嬌軀微微一顫:「今日我寧愿你將秦用他們這些人全數捉拿,廢去武道,押入牢獄,也不愿看到你將他們放走。」
他竟發出了一聲慘笑:「沐歌你還是想要讓他們死!這是鄭伯克段于鄢之策,這是欲擒故縱之法!你是在逼他們出手敗壞嚴州之戰,逼他們與巨靈勾結,與秦奉先為伍。
這是沐歌你以往決然用不出的手
段。如此一來,你才能師出有名,才能大義滅親,才能光明正大的做出弒親之事!」
楚蕓蕓聽到這里,心神不由一陣恍惚。
她想到自己臨來之前,楚希聲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們畢竟是你的血親,而血濃于水。你心有顧念,不忍加誅,是人之常情。
蕓蕓你真沒必要為他們臟了手,壞了自家名聲。你這次如果遇到,不妨放他們走,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廢去功體?不妥不妥。我們人族武道修行艱難,二品階位的武修何其罕見?這功體一廢,就修不回來了。即便只用鎮元釘,也會大損他們的元氣。
倒是日后我們解決了狗皇帝與秦奉先,自可將他們驅策于沙場之上,讓他們與巨靈作戰,以贖前罪,豈非上善?
楚蕓蕓不由苦笑。
她當時聽了這番話,真以為楚希聲一片善心,與她一樣心慈手軟了。自己竟沒眼前這位秦家族老秦方看得明白。
楚蕓蕓被這一語驚醒,心念間頓時了然無遺,如同明鏡。
楚希聲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他的心志也如鋼筋巖石般不可動搖。他就是要將鐵山秦家的族老全數鏟除,至少是鏟除大半。
只有如此,他們夫妻才能真正掌控住鐵山秦氏,掌控住秦家那些中底層的族人。楚希聲的目光長遠,甚至看到了誅除建元帝之后。
這些族老不除,未來的秦氏必將是新朝隱患,尾大不掉。這正是楚希聲勝于她的地方。
楚希聲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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