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風水(求訂閱)(1/5)
糜家莊堡,鐵狂人的衣冠冢前香煙飄渺。
這是秀水城破之后的隔日,數千位鐵旗幫的核心幫眾聚集于此,祭祀前任旗主鐵狂人的在天之靈。
鐵狂人的這座衣冠冢,則是四日前,楚希聲令陸亂離與魯平原二人一起發一千鐵旗幫幫眾,加五千郡兵俘虜至糜家莊修成。
位置就在糜家莊的東側,依山而建。
因時間有限,這座衣冠冢修得非常倉促。
不過到底是陸亂離這位「術法高人」親自設計,魯平原輔助督造,由數千武修用三日夜時間修筑出的墳冢,整體規模壯觀宏偉。
其氣勢完全不下于王侯陵寢,只是缺了一些王侯之家才能擁有的陵宮與裝飾。
據陸亂離的說法,她為此事費了老鼻子勁,還特意用了一座價值數萬兩魔銀的遠距投影符陣,向家里一位精通布陣的二品術師請教過。
這衣冠冢坐北朝南,四象俱全,還有一條溪河環衛,近則淺溝深壑,前望一帶平川,可謂風水絕佳,陸亂離甚至還在地下以靈石布局,引來了一條所謂蟒脈。
陸亂離得意洋洋的稱,一般的王侯之墓,在風水上未必比得了這座衣冠冢。鐵狂人如有后人,以后肯定會出大官。
楚希聲半信半疑,不過陸亂離是他旗下最強的一位術師,也就只能聽這位專家的了。
此時以楚希聲與鐵笑生為首,在墓前拜祭的數千鐵旗幫眾,無不都是神色悲戚沉痛,懷緬哀悼。
今日鐵旗幫各大外堂奉楚希聲號令,大規模的祭祀前任旗主。
不過受制于鐵旗幫與朝廷官軍,與六扇門的關系依然緊張,絕大多數的內外圍成員都是就地遙祭。
這次親自在衣冠冢前參與祭祀的,只有鐵旗幫的老幫眾與昔日崇州島水師營的殘部。
這些人追隨鐵狂人都達十數年之久,對這位旗主之死,額外的痛惜傷感。
不過與此同時,他們的眼中也含著幾分輕松之意。
昨日秀水郡城落,謀害老旗主的司空禪已經授首,與他們鐵旗幫作對達數年之久的秀水士紳,也被朝廷認定為勾結戾太子遺黨的逆匪,整體剿滅。
如今的鐵旗幫,不但擺脫了覆亡之危,洗清了謀逆的罪名,更真正掌握住了秀水郡一地的神秀江段,且由此將他們的勢力延伸到秀水郡的每一個角落,從鐵狂人身死后危如累卵的狀況中掙扎了出來。
而這一切,都源于站在他們最前方,帶領他們祭祀老旗主的新任旗主。
此時在墳冢之前,擺放著一張香桉,羅列著太守司空禪,松風劍林石等人與東州內府軍都指揮使任東流的人頭。
這位任指揮使被鐵狂人重傷之后,沉疴難愈,近一個月都臥床不起。
就在秀水郡平叛之戰的前夜,此人被總督王升布局圍殺,其人頭也被王升送了過來。
他臨死之前,似乎想不到自己也會論為叛賊,被總督府高手聯手圍殺剿滅,死后眼睛仍睜得像似銅鈴一樣,目眥欲裂,無法瞑目。
除此之外,王升還特意為鐵狂人討要了一份冊封七品「山神」的冊封文書,已在剛才由王升遣來的總督府長史宣讀了。
總督府長史是總督幕府之首,雖然只是五品官,卻可代總督處理一應內外事務,等同于東州的「宰相」。由此可見王升對鐵旗幫的重視。
而鐵狂人的神位雖低,卻是王升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
王升不敢就此事大肆張揚,所以只為鐵狂人活動了七品「山神」,直接走禮部與「神錄司」的渠道,無需驚動天子,也無需內閣過問,又快又便捷。
所以鐵狂人的衣冠冢,才會建在這座矮山上。
而此時直接間接參與糜家堡之戰的人物,除了一個問罪下獄的東州內府太監,大多都在這香桉上。
即便是那位東州內府太監,也沒有多少活頭。
無論是總督王升,還是東州按察使,亦或是鐵旗幫,都不會允許此人活到京城開口向刑部與御史臺申述。
他們給司空禪等人羅織的罪名倒還周密,證據鏈也很充分。
此桉又有無相神宗為后盾,是經得起查的。
王升此人在治政理軍上雖優柔寡斷,卻通曉為官之道。
他不會留下這尾巴,給未來政敵以可乘之機。
只有做成鐵桉,才不怕將來被政敵攻訐。
所以那位東州內府太監,已注定了在途中「畏罪自殺」的命運。
楚希聲手持信香三個鞠躬,神色凝重的將信香插在香爐當中。
隨后他就轉過身,居高臨下,望向了衣冠冢的西側方向,那正是鐵狂人戰死之地。
「請旗主節哀!」
鐵笑生也將手里的信香插入香爐,他又哀慟,又欣慰,又感懷的一嘆:「如果狂人泉下有知,得知旗主鏟除司空禪與他所有仇敵,制霸秀水與潯陽兩郡,稱雄于東州江湖,一定會心懷大慰,死可瞑目矣。」
楚希聲神色悵然,苦笑了笑。
他回思著鐵狂人的音容笑貌,恍如隔世。
楚希聲至今都還存著迷離模湖之感,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他無法置信,鐵狂人就這么去了。
就在一個月前,他們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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