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一章 罪魁禍首是容忌?(2/4)
“玄武,你看看,這湯盅里頭,是否被下了藥?”不多時,朱雀便將原先盛放魚頭濃湯的湯盅提至玄武面前。
玄武輕嗅其味,搖了搖頭,“無毒。”
聽玄武這么一說,總百花仙子算松了口氣。她施施然行至玄武跟前,對著他千恩萬謝,“多謝神醫還我清白。”
玄武身為軍醫,行事作風尤為豪放,眼下百花仙子這般柔情似水的女子同他道謝,他竟不知如何應對,羞赧地紅了臉,“仙子太客氣了。”
正當他抬眸之際,卻一改方才的羞赧,一手擒住了百花仙子的胳膊,眸色一沉,“仙子身上有一股濃烈的墮胎藥氣味。”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均紛紛將視線投注到百花仙子身上。
此刻的百花仙子,已沒了同容忌對峙時的底氣。
她眼神閃躲,含糊其辭道,“近來我身體略感不適,確實喝了些治咳疾的藥,神醫莫不是聞岔了?”
“不可能。”
玄武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在分辨百花仙子身上的氣息。
百花仙子柳眉微蹙,手足無措地杵在原地,神情亦十分不自然。
朱雀見狀,小聲嘀咕道,“定是她下的毒。被玄武一盤問,這小娘兒們臉都給嚇青了。”
“沒有,不是我。”百花仙子輕咬著下唇,眼眸中淚水氤氳。
“馬錢子,川烏,**,藏紅花,均是女子墮胎常用藥物。”
玄武每說出一樣藥名,百花仙子面色便沉上一分。
朱雀氣急,腰間配劍“唰”得一聲出鞘,不偏不倚地橫亙至百花仙子脖頸之上,“說,為何下毒?”
百花仙子慘白的唇輕輕顫著,她深吸了好幾口氣,終于鼓起勇氣,細聲細語說著,“魚頭濃湯,確實是干凈的。那些墮胎藥,我從未想過拿來加害北璃王,我只是拿來自己用的。”
她此話一出,冷淡如容忌,亦好奇地投去了目光。
百花仙子沉痛地閉上了眼眸,偏轉過身子,“沒錯,我確實同宮中侍衛私相授受過。殿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容忌收回目光,淡然言之,“未曾。”
“呵呵,想來我真是可笑,還以為殿下有朝一日能看上我這副殘破的身體。”百花仙子自嘲著,瘦弱的身體仿若岸邊楊柳,迎風即倒,羸弱不堪。
百花仙子顯然并未聽明白容忌那句“未曾”是為何意。
別看容忌潔癖尤為嚴重,但他的挑剔從來只針對自己。至于百花仙子,縱她縱情聲色放浪形骸,容忌也不會因此看輕她。
事實上,容忌向來懂得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只不過,容忌生性淡漠,縱被人誤解,也不愿解釋。
“玄武,有勞你替百花仙子看看。小產不是小事,須得好生休養。”我當下便反應了過來,百花仙子之所以吃了那么多用于墮胎的藥物,應當是意外懷上封於的骨肉。
玄武微微頷首,欲言又止。
思忖片刻,玄武終是開了口,“王,百花仙子身上的墮胎藥,均是稀松平常的普通藥物,和你身上的烈性墮胎藥有著很大的區別。你所中的毒,是斬根草的毒。誤服者,不止保不住孩子,還極有可能永懷不上孩子。”
斬根草?
“我不記得自己曾吃過這玩意兒。”我努力地回想著近日來的吃食,甚至拉上黑盒子一同回憶。
玄武支支吾吾道,“屬下已經探明斬根草的來源。”
“嗯?”
面對我的困惑,玄武終于鼓起勇氣,指了指容忌發黃的前襟道,“東臨王的衣物顯然是被斬根草汁液浸泡過。斬根草汁液無色無味,干了之后便會有少量淺黃色沉淀物。”
正當此時,祁汜奪門而入,他措辭尤為激烈,怒氣勃發,“東臨王,你若是不想要孩子,大可以跟朕說。你不要,朕要。”
容忌眸色寂寂,垂眸盯著自己衣襟上的淺黃色粉末,眉頭緊鎖。
我淡淡地掃了眼容忌發黃的衣襟,雖未置一詞,但壓根兒就沒懷疑過他。
待眾人散去,容忌亦換了身潔凈的衣物。
他尤為歉疚地坐在我身側,喉頭微動,“歌兒,是我的疏忽,竟未察覺衣物上染了不該有的東西。”
“敵明我暗,防不勝防。”我輕聲寬慰著他,一時間亦想不通究竟是誰在容忌衣物上動的手腳。
他看上去尤為失落,緊緊地將我摟入懷中,仿若用盡了全力。
我不知今日的容忌為何如此患得患失,只能輕拍著他的背脊,像哄著小乖那般柔聲哄著他。
出乎意料的是,容忌竟比小乖更好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我輕撫去他眉間的褶皺,在他額上印上淺淺的唇印。
“咳咳——”
殿外,傳來祁汜略顯尷尬的輕咳聲。
下一瞬,他竟帶著小卓一道入了寢宮。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祁汜,深怕驚擾了容忌,輕聲詢問著祁汜,“古戰場中危機四伏,你怎么將小卓帶了進來?”
祁汜稍顯歉疚地說道,“斬根草一事委實蹊蹺,我知你十分相信東臨王,定不肯入他夢境一探究竟。無計可施之下,只得請來小卓,請他替你入東臨王夢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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