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炙烤靈魂(1/3)
寧恒之作為太乙門掌門,久居高位,此時主持會議,游刃有余,且神威加持,自有一番威嚴莊重氣象。在座其他大能大多是各門派掌門,所議之事關乎大家切身利益,皆正襟危坐。
曲水流觴,是中州世界凡人文人墨客們詩酒唱酬的一種雅事,也就是將酒杯放置流水之上,酒杯順水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取杯飲酒,隨后要吟詩作對。百花谷這些修者來之中州,多少有了思鄉之情,一時躍躍欲試。
一開始大家還是任由玉觴順水漂流,因為是靈泉之水,水面氤氳著靈氣,玉觴時有在水面上被升騰的靈氣旋動,而搖擺不定。酒香撲鼻,很快幾個大能忍不住了,暗中使勁,想用法術控制玉觴的流向。這樣,難免會有一些大能暗中互相較勁,讓玉觴漂在水面上打轉。如此爭奪,引發彼此的好勝心,卻也增加了席間趣味。
馬芝聽了幾個大能發言后,果不其然,讓他大失所望。大能們的建議無非是集中大家的力量,好撕破天網;也有人建議解析天網,通過領悟神主的規則進而破解規則;還有人建議各自聯系神界的大能,由他們前來解救。
更有人說,天網籠罩神空,不如往大地之下打洞,說不得到了下面另有玄機。這提議讓馬芝哭笑不得,這個大能難倒不知道百花谷也是球體世界,孤懸神空之中,即便洞穿了大地,到了背面,依舊在神空籠罩之下。
馬芝只差施法讓百花谷地面出現深洞,好讓那個大能穿越一次地核。好在,他的注意力在那幾個奪舍大能身上,尤其那個沈思,畢竟曾是三維世界神,修為高深。
還有那個半老徐娘,十萬年前就出現在葬神谷,那時候葬神谷又該是什么樣子?難道那時候,諸多神王已經呼風喚雨,壟斷了神界,在葬神谷之上設下天網?馬芝只差用神識直接向那女修者問話了。
沈思坐在較遠的位置,品嘗著水果,雖然都是俗物,他也吃得津津有味,畢竟已經有幾萬年沒有吃過如此甘甜的水果。他根本不曾在意別人說了什么,一臉不以為然,若不是怕犯眾怒,他就要嘲諷起來,都是狗屁不通的建議,看來指望不上這群傻逼了。
也有人變得激憤,拿著玉觴,直接把杯中之酒飲下,隨后慷慨陳詞“我是星光派的掌門星宇強,提議大家結盟,成立屠神聯盟,等進了神界,干他娘的,竟然無緣無故把我們囚禁在這里。我想只要我們大家團結一心,互相幫襯,共同迎敵,必然會在神界殺出一片天地來。”
星宇強的提議并沒有得到眾人附和,畢竟自己有多少斤兩,大多修者心知肚明。但是有人卻在此基礎上建議成立宗門,這樣更容易放棄一己之私,集中力量,去籌謀飛越瘋人院,以后也可以在神界立住腳。這一提議得到多人的附議,就有人開始提議宗門的名字,什么屠神門,飛升盟,中州黨,百花谷,甚至有人直接提議大家別成立什么新門派了,洞天之主原是太乙門的門人,我們就干脆加入太乙門算了。
寧恒之一聽,臉色陰晴不定,看了一旁的師弟,忙提高聲音,表示反對,說太乙門在神界自有淵源,不可唐突。他內心實際還是挺忌諱百花谷是太乙門洞天這回事,怕某一天這些人都成為“太乙門”內的不滅靈魂體。
大家也只是說說,沒人當真。當然,也有好幾個大能喜歡百花谷安逸生活,說在百花谷里可以修心養性,享受安靜的生活。而去了神界,如果正如青丘山的小狐貍所言,你我這等修為到了神界都不夠看,去給人做神奴、神仆,那就悲催了。這些小神之所以有如此提議,則是因為他們在凡間本已壽元將盡,而今僥幸成神,有了少說萬年之壽,自然倍加珍惜,而不愿再受折騰。
立即有其他人嘲諷起來,一大能不等玉觴到自己面前,就站起來質問道“大家千難萬難,終于成神,怎能有如此這點眼界?要提高站位,做神嘛,還是要有點志氣,有點夢想,有點情懷,如果困在這里渾渾噩噩活上一萬年,那還有什么價值?活著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況且,那小狐貍雖然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但一肚子壞水,它的話不能信。大家想想,假如神界的神仙如凡間凡人一樣多,那也不至于每個神仙都過著悲催生活吧?九維九重世界里,凡人大多雖然辛苦,但也不至于無法活下去。我們到了神界,即便像凡人一樣,那也有可以拼搏的機會,就是日子過得清苦,也比這里等死的強。況且,老天有好生之德,總會給我們留一線生機吧?說不得某一天我們也謀得神位,成就一番豐功偉績呢。”
這番話,撩起大家伙內心那種自強不息、孜孜以求的秉性。能夠大乘、能夠成神,每個修者何嘗不是心志堅定,何嘗不是與天斗,與己斗,通過艱苦奮斗而有了眼前的成就?眼前的困局,與修煉之途上遇到的諸多瓶頸和困難相比,并沒有本質的區別,挺過去了,那就海闊天空,挺不過去,大不了身死道消。
馬芝默然地坐著,卻能夠感受到在座的大能內心都激情豪邁,激發了浩然之氣。這些浩然之氣聚集一起,竟然讓百花谷勃勃生機之中有了澎湃之力。他作為洞天之主,感受著浩然之氣,細細品味,一掃心間的陰郁,讓他心思活絡起來。
也是,到了百花谷才十余年,與漫長的修真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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