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回家(1/2)
時空大挪移實在玄妙,咫尺天涯,白駒過隙,空間和時間之間的玄妙鉤織一起。石火電光間,馬芝帶著師娘和仆從回到小鎮。
葉如意來不及反應,也沒有因為時空轉換而頭暈眼花。只有小狐貍掙脫馬芝的束縛,憑借它的天賦神通而跳脫出去,在空中大吵著,罵馬芝忘恩負義,竟然拿它這個師傅教的本事暗算師傅。
馬芝落了地,沖著小狐貍噓,意念里則給了它許多訊息。小狐貍驚疑不定地空中飛下,落在馬芝身邊,甩著三條尾巴,問他是不是真的。
馬芝來不及多說什么,趁機將仆從腦海里的驚異、恐懼、匪夷所思乃至于對他和師娘的懷疑清除干凈,甚至他們更早關于萬壽山的記憶也做了稀釋,讓他們似是而非地記得一些事情,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當然,馬芝也給他們記憶里硬生生地加塞了一些事情,讓他們對他和師娘之間的身份、關系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他們腦海里那些齷齪想法也被摒除,只留下愚忠。另外,也夾生地塞進京都生活片段,把京城風土人情在他們腦海生根,讓他們吸收消化,畢竟他們要扮演京都來人,而不然原來的那些愚仆和鄉鄰有所懷疑,說不得又惹出什么是非。
落腳地是官道旁的小樹林,馬芝帶著他們出來,通過神識遠遠地攔了一輛豪華、寬敞的馬車和幾匹駿馬,讓師娘和其他女眷坐馬車,而他和劍士一行騎馬,朝小鎮里行走。
小狐貍一直和馬芝神念交流,說不就是世俗皇族的人馬,殺了就是,為什么自己要躲藏。莫說一個公主,就是皇帝,照殺了,大不了找個看順眼的美男子,讓他登基稱皇。馬芝哭笑不得,小狐貍的道理都是歪的,虧它看了那么多圣賢書,偏偏每句話都大逆不道。但這或許就是修士們的殺伐果斷,當然,也可能是青丘山的本身的底蘊,才是它根深蒂固的堅守。
馬芝打趣小狐貍,說別小瞧當今皇家,不是普通的凡人,他們飼養著一條條妖蛇,聽說始皇是原始神太古蒼呢。小狐貍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說太古蒼,原始神,這些沒落的神,有什么好怕,神一旦跌落神壇,那就什么不是,說不得被定性為邪教頭目,只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馬芝很是訝然,小狐貍的大逆不道中,他隱隱聽出神界的秘密,跌落的神,成過街老鼠,會這么慘?可是來不及仔細打聽,他忙打哈哈,說因果,殺了他們,就沾染了因果,會有綿綿不絕的后果。只有避開了,也就不存在什么因果。
小狐貍嘀咕著因果因果,那不過是靈山臭和尚忽悠別人欺世盜名的歪理邪說。屁因果,該來的就來,不該來的就不來,如果事事有因果,那該多累。況且,就像我,千里迢迢找小姨子,有什么因果?我完全可以不來,但我就是由著性子來了,那有怎樣?何是因,何是果?再如小姨,她丟了靈蛻,丟了主魂,成了凡人,又受胎中之謎所蒙蔽,終其一生都不能再修真,可是這又是哪門子因果?她不就是愛上不該愛的人,有必要承受如此大的懲罰?那個掌管神罰之權的神王,我若遇到,定拔光他的胡子,不行,還要把頭發也拔了,讓他當禿王。
小狐貍嘰里呱啦地說著,咒著,憤著,呲牙咧嘴。外人聽來不過是狐貍咿嚀的叫聲,連師娘都以為它不適應新環境,而伸手輕撫它的毛寬慰它。它義憤填膺,卻也只是說說,隨后伏在師娘身邊,打起盹來。
馬芝咋舌,對神界的事情有了好奇。人想著給車夫洗了腦,并給車馬粘上長途跋涉的風塵,一行就往他小鎮的家里去。人的神念早就過去,那些愚仆后代生活安逸,卻也樸實憨厚,他們心里只知道主人家在京城,人丁興旺,有人做很大很大的官,有人經商,家財萬貫。
家里有馬芝的畫像,掛在中堂,他們日日掃拂上面的塵灰,八仙桌上點香,供水果,把馬芝當神當先祖來掛念。這種掛念,與立像當神膜拜不同,相對來說樸素很多,純粹很多,而且不是基于信仰,而是因為人與人的感情。
他們是真心實意地掛念,因為馬芝給他們心靈里種了愚忠的種子,這種子隨血脈代代相傳。另外馬芝不曾虧待他們,讓他們衣食無憂,而且開枝散葉,兒孫繞膝。
當然,家里也新增了人,那是新娶進的媳婦,她們困惑主人家為何經年不見人來,收取的稻谷租金也不曾上供,但是很快,她們融入這家庭,被安逸的生活所打動,忘了內心的疑問。當然,馬芝也看到厲害的主兒,斤斤計較,小算盤打得嘩啦啦響,但是面對愚忠的夫家人,也覺得有力無處使,那些膚淺的看法,在經過一次次冷遇后而變得毫無意義。
馬車疾走,揚起風塵。葉如意那里,還在心疼后院里的花花草草,怕人走了沒了打理而干枯。記掛著回廊上掛著的鸚鵡,走得如此急,它們會不會餓死呢。想起后山養的動物,會不會都逃了去而被猛獸獵獲······自從懷了孕,葉如意的心變得很軟很軟,軟得有點仔細,軟得有著對生活的熱愛。她拉著馬芝的手,絮絮叨叨,言語里沒有擔憂,沒有害怕,只有瑣碎的關心和愛。
馬芝只好神念回轉,去了萬壽山。那里,皇家衛隊簇擁著趙媚公主還在奔走,山徑彎曲陡峭,趙媚卻珍惜她金枝玉葉的嬌弱,不曾想過下轎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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