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你的身解這俗世的緣(2/3)
傅傻笑,心里有著無數個抗拒。
那去哪里?他吟哦不語,萬萬不能去葉家,那就回家吧。馬芝打定主意,人就無聲無息地回到家中。家業如故,因為有靈氣的滋潤,院子里的一切都有了濃濃的包漿,有了玉質一般的光澤。他沒有覺得陌生,好像自己從沒有遠游,行走在奴仆當中,仿若昨日。孩子們還在一起嬉戲,玩老鷹捉小雞的繼續捉小雞,玩躲貓貓的繼續躲貓貓,還有一些孩子在跳繩,下棋。而大人們各司其職地忙碌,清潔的清潔,修剪花草的修剪花草,還有人辟了菜園,在里面種植應季的素菜。只是多了一些老人,他們三五成群,一些躺在搖搖晃晃的竹椅上曬著太陽,一些拄著龍頭拐杖靠在墻角,彼此閑嗑著嘮著家常。他們都看不到馬芝,即便看到,也會瞬息置于腦后,忘掉一切。仙凡殊途,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掌控。
馬芝看著聽著,都是凡人之間毫無意義的事情,但看著看著,他莫名地感動,眼淚嘩嘩地滴落,這就是人,這才該是人,可是他也不知道凡人有什么好,但看著覺得溫馨,看著就想沉浸其中,像一個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像一個老人一樣安逸現狀。幾個老人已經病入膏肓,形容枯槁,他們八九十了,卻知道天命將近,每個人都很通達,死亡在他們這里不過是回到天的懷抱去了,既沒有對生的眷戀,也無對死的恐懼。
或許,我吹口氣,就可以讓他們重萌生機,益壽延年。那樣,他們身子骨又輕了,心思該不該也活絡了,他們會不會貪慕眼前的榮華富貴,丟失此刻的釋然?罷了,我還是不這樣做吧,又有誰說得清生老病死之間的區別,又有誰斷定生一定比死偉大嗎?抑或,命運的后面,正有一只手在操縱著整個事件,在沿著他想要到的路線發展呢。
想著,馬芝的身輕飄飄地進了自己以前休憩的亭臺樓閣,那里的聚靈陣還在正常運轉,里面的靈氣濃郁得化為水。原本已經是朽木的亭臺,被靈水日日夜夜滋潤,整個樹桿都化為玉質,被陽光照著,璀璨生輝。他悠悠然地走過去,坐在亭子正中的蒲團上,蒲團還是柔軟舒適,一塵不染,就如當年一樣。
他從須彌戒指里取了酒和酒杯,想小酌怡情,壓壓師傅之前給的驚。當把酒杯拿出,他愣住了,酒杯里正放著一塊似玉非玉的東西,是仙籍令,他扔給君安上人的那枚仙籍令。人抬頭看天,顯然,師傅已經知道他和馬芝共用一個須彌戒指。
師傅,你在窺視我?你是監天官,只要一個眼神,就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唉,師傅,你這樣辛苦不辛苦啊,馬芝懊惱地看天,憤懣不平,哪有這樣折磨人啊,只是滿腹牢騷不敢說出來,他只是對著天對口型。
一群小鳥從天空上聒噪飛過,幾只可惡的小鳥竟然在空中拉了粑粑,粑粑像雨點一樣朝著馬芝滴落,馬芝忙閉上嘴巴,躲進了亭子里,只聽噼噼啪啪一陣聲響,那些鳥屎落在亭子的蓋頂上。師傅,你夠狠,人家不過是剛回家,總該歇歇腳,喝杯水吧。
馬芝神神叨叨地念著,用酒杯沽了一杯靈水,喝了一口,品咂著。靈水清冽甘甜,他渾身都一陣舒服,真想每日里就呆在這里,懶懶散散就多好。他又拿杯子沽了一杯靈泉,人要在這里好好修煉,把透支的生命和虧空的法力都重新修回來。
后面,他脫了衣服,雖然知道師傅會看著,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脫得一干二凈,站在亭臺的樓閣里伸展了肢體,渾身上下都老得不像樣子,比庭院里那些躺在竹椅上曬太陽的七老八十的老人還要干癟,這就是在葬神谷放縱的結果。馬芝的神識進了須彌戒指,那里面原本裝得滿滿的石頭,還有他催熟的瓜果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師傅扔了,還是征用了。只是,他不知道那些石頭,那些瓜果,是不是真的有用,至于它們是否蘊含神性他也不知道。但是想來那些他寫不上字的石頭,咬不動的瓜果,應該有它們的妙用吧。
馬芝慢慢地走近靈泉里,將身子沒入水中。他干枯的皮膚得到了潤澤,它們像海綿一樣大口大口地吸食那些靈泉,他能夠感覺到身子渾身通暢,有那么一刻,覺得如沐春風一樣,心情愉悅。馬芝不多想,盡情地彌補虧空的身子。如此靜坐,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他睜開了雙眼。身邊的泉水毫無靈氣,已經成了凡水。而皮膚變得白皙細嫩,透著健康的紅暈,吹彈可破。馬芝赤身站了起來,傲視地看著天空,我恢復了,不僅僅身子重新有了青春的活力,我的修為也重回到練虛巔峰,機緣巧合下,我應該會合體,跨入下一個階層。馬芝對著天空展示身材,一點也不羞愧,似乎有意把自己的裸體讓師傅看。
當然,天空中的君安上人,將一切看在眼里,他似笑非笑,仍然安坐行宮,推算著什么。好一會,什么也沒有推算出來,悻悻然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句話。
馬芝上了岸,須彌戒指里有了一套宛如白雪的寶衣,寶衣上還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別臭美了,你那身板不耐看,jj也不夠大,該去完成任務的時候了。
馬芝羞紅了臉,好粗俗啊,師傅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馬芝只差啊啊啊地叫起來,師傅,你這家伙關注我的一舉一動,無非讓我去干不想干的事情,你太壞了。寶衣穿在身上,馬芝看著水中的倒影,儼然是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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