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替我去愛她(1/3)
“師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馬芝忍不住問道,師傅在他這里越發神秘起來,甚至不知道之前遇到的到底是師傅本體還是分身,隱隱地他覺得遇到的是師傅的本體,而不是任何分身。
“他,他是一個瘋子,完全的瘋子。當年,我一身的神性被你吸收了八九,結果他吃了你的枝葉來恢復他受到傷,說到底,是我間接施惠于他,接著,我又毫無保留傳授他化石神功,讓他悟出天地本源奧義,他卻對我毫不客氣,將我肢解得支離破碎。”大石頭說著,心有余悸,身子又開始顫抖。想來,當年它所經受的磨難刻骨銘心,讓它想起來就后怕。
肢解得支離破碎,師傅對自己的恩人竟然毫無感恩之心,即便是普通人,也總該有點憐憫之心吧?
“確定是他嗎?”大石頭言之鑿鑿,馬芝還是不相信,打心眼里,不想師傅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總覺得他義薄云天,將來會在神界,或者更廣闊的世界里活出精氣神,建立豐功偉績。
豐功偉績?那又是什么玩意?這詞語怎么出現在我的腦海呢?馬芝詫異,卻也不奇怪,在安慶郡,那些凡人們,許許多多碌碌無為地活著、死去,但總有那么幾個冒尖的人寄望著豐功偉績,寄望著青史留名。當然,修真者也不意外,每一個都拼命地修煉修煉,無不是想著人上人,無不是想著蛻變成神,無不想著浩渺的宇宙。
“是他,我能夠聞出他身上的氣味,他本體上的神性,估計至今都沒有轉化,還是我的。我代表著原始之神,開天辟地就有的存在,歷經鴻蒙洗禮,久經本源洗練而出的神性不是那么容易消化。”大石頭確信無疑地點點頭。
袖中,雖然沒有密不透風,還可以窺見外面的光線,但整體上外面的世界還是幽暗。馬芝也能夠嗅出君安上人身上的氣味,氣味香甜微澀,馬芝細細地品味,立刻確信無疑,因為那氣味里也有馬芝的氣息。按照打神石的說法,當年馬芝在它身上生根發芽,吸收了它的神性,長成芝草,爾后受了神罰的天跳下葬神谷,吃了馬芝的枝葉,才醫好了傷。所以君安上人體內的血液,蘊含馬芝的藥性。難不成我與他的三次遇見,都是這個分身?馬芝心生疑惑。
只是馬芝并沒有多少嫉恨師傅,相反心甘情愿,宿命里愿意為他做點什么。就像俗世里,凡人的愛情,相戀的人總想著為對方做點什么,甚至于甘于獻出自己。但是此時馬芝感受到的危險,來自于哪里?是對未知宿命的恐懼?還是即將有著不可預見的危險?
“我們走?!瘪R芝繼續用神念招呼大石頭,隨拉著它,施了法術,想順著袖口空隙遁去。卻不想他的法術根本沒啥作用,拉著大石頭看似一步一步地走向袖口,卻咫尺天涯,無論怎樣走,離袖口都遙遙無期。
大石頭也發現了兩人的處境,停下來,把方塊狀的腦袋搖動得撥浪鼓般。沒用的,沒用的,我們逃不掉了,這是袖中乾坤、咫尺天涯,他所領悟的已不僅是大地奧義,空間奧義,時間奧義,他也領悟了,這些都屬于本源奧義,我們被困在其中,根本逃不掉。我要被大卸八塊了,我要被大卸八塊了。大石頭神念說著,竟然咿咿呀呀地哭起來,或許這也是面對命運無所抗爭的委屈吧。
馬芝從慌亂中冷靜下來,拉住它,說:“你現在的能力恢復得怎樣?”
大石頭淚眼汪汪地看著馬芝,方腦袋擺正,若有所思地說:“跟著你回了葬神谷,雖然我在洞里找回我當年遺留的東西,重新融合了,但遠遠沒有恢復當年全盛的光景,只有六七成。”
“這就好說,你現在這點本事,在他這里根本不夠看,還有什么價值?充其量做他的妖寵,那也沒什么可怕啊。大不了繼續做他的山門。至于我,雖然我的血還可以醫死人肉白骨,可是他已經半神了,誰會再給他傷?還需要我搭上性命來救人嗎?”
大石頭聽馬芝一番分析,終于安靜下來,沒再碎碎念,好一會說:“是啊,雖然這次在葬神谷我受益匪淺,但我早不是那塊完整的打神石了,就是一個門牌,大不了繼續為他守護山門,待在虛空之中,日日夜夜參悟星空,也可以錘煉神性,領悟星空奧義,對于我來說也不錯?!?
如此,這家伙又破涕而笑,還沒心沒肺地開始了變形,沒一會,又變成那個高大,璀璨生輝,寫著三個金光閃閃大字的牌坊,屹立在阮刑天的衣袖里。
馬芝雖然不恥它的自甘墮落,但看到這個頑劣的大石頭也知道明哲保身,就覺得命運之悲催,強大如打神石,卻也有要服軟的時候。而我呢?一棵芝草,即便化成人,可是面對命運洪流,能夠改變什么?能夠保留自我嗎?未來,我會不會還被人捉了,放進藥爐里煉成藥丸?馬芝不解,陷入深深地沉思,對于未來,他沒有一點信心了。
“好吧,你既然這么想看守門戶,那就替我看家護院吧?!睅煾碉@然對袖口里的情景一目了然,就冷不丁地嘲弄一句。
說話間,只覺一陣風,偌大的牌坊就從他的袖筒里消失不見,而馬芝緊跟著眼前一亮,人已經出了袖洞外面。馬芝忙縱身,想遁走,可是還不待他身子虛化,君安上人已經施術拿捏住他。馬芝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此時他已經知道所處位置,竟然在虛空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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