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神石(2/3)
窺知不到我正處于困境。只是,師傅他還活著嗎?離開我,他命懸一線,在百花谷里靠什么吊命?我竟然為師傅擔(dān)憂起來,畢竟在我化為人,九歲那年,師傅留了遺書,就不見了。當(dāng)然,我不知道,在我化人之前,師傅靠我的汁液茍延殘喘了多少年。
掐指一算,也不知百花谷過了多少年,也不知道阮細柳有無再回到百花谷?我都糊涂了,阮細柳服用了青果后,恢復(fù)了容貌,怎么會是葉如意的樣子。也許,當(dāng)初那只紙鶴,帶著襁褓期的嬰兒回到太乙門,被師門的人誤解了,當(dāng)成師傅的孩子,所以姓阮?但是,我怎么篤定不相信這樣啊,總覺得還有更深的情況。算了,還是不做無謂的想象,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已經(jīng)開始以人的思維來思考問題了。
我看著四下的石頭蛋子,感慨,原來以前我就生活在這樣貧瘠之地。想著,心間有著自豪,機緣巧合,我竟然化形成人了。我想歡呼,告訴這里的每一個石頭,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草,通過修煉,竟然化成人,這要怎樣的大毅力?想著,我滾落了眼淚,我說不清淚水里的情愫,似乎有著喜悅,卻又有艱辛悲觸。
我順著地勢往前面走,總能走出去吧。但我看一眼牌坊,它還是歪歪扭扭地斜插在地上。我仍然想把它帶走,畢竟它和我是另一個世界的,可是無能為力,它太大了,塞不進須彌戒指里。我走過去,想扶正它,才發(fā)現(xiàn)它很重很重,我根本挪不動它。只好嘆口氣,說句:“牌坊兄,你先在這里待著,我出去看看,等以后有機會,我再來看你。”說完,我還摸了摸它的柱子。
我扭身就走,沒有什么可流連的了。
“你以為你能走出去啊?”我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我一下子毛骨悚然,這里竟然有人。
我扭頭看,發(fā)覺牌坊在變形,它的門柱蠕動中蜷縮,很快一個高大的牌坊變成一塊大石頭,這大石頭有鼻子有眼有嘴巴,還有纖細短小的四肢,掙扎著要站起來,但眼睛正不屑地看我。
我一下子有了朦朧的記憶,我還是芝草的時候,就是生長在這樣一個大石頭上。可是看著它漸漸幻化的模樣,更是激動起來,問它:“是你嗎,阿甲?”
“阿甲?它是誰。”它歪著腦袋,呆萌地看著我。
連神態(tài)都類似,傻乎乎的樣子少有。“就是你,阿甲,你不認識我了啊?我是阿芝,阿芝啊。”我只差上前擁抱它,但這時候才意識過來,它比阿甲高大多了,身子也寬大許多。
“阿芝?”它陷入沉思,似乎在想很久遠的事情。好一會,它方方正正的大眼睛有了神采,瞪著看我,說:“你就是那個可惡的靈芝草啊?”
什么可惡的靈芝草,它說話可真的不客氣。好在我沒有生氣的習(xí)慣,只是在想眼前的大石頭與阿甲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所有的石頭精怪,都是這種呆萌模樣?
“喂,我才不是你的阿甲。按理說,你應(yīng)該叫我阿大才對?”它不滿地嘀嘀咕咕地說道。
“阿大?”我瞪它,不明白它的意思。
“哎呀呀,真是忘本的家伙,想當(dāng)初,我還是一個大石頭的時候,你就長在我的身上,天天借助我汲取神性。我是你的衣食父母,我們石頭沒有性別,你喊我阿大也不會吃虧。”它擺出很屌的樣子,看我的眼神都高高在上。
我差點笑出聲來,大石頭,就成為阿大?看它愚笨的勁頭,都跟阿甲一模一樣。我狐疑地看著它,人家說世界上不會有相同的樹葉,按理說也不會有相同的石頭,難不成它是阿甲長大后的模樣?
“這里是哪里?”我打岔地問道。
“哪里?當(dāng)然是神界了。哎,想不到我打神石還有回神界的一天啊。還是神界好啊,這濃郁的神氣,讓我渾身都舒坦了。”它說著大口大口地吸氣,就像人鼓著腮幫子一般。
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這里是神界?不是九維九重天?還有,什么打神石?我詫異中忽然想明白,這里濃郁的氣體不是靈氣,竟然是神氣?在師傅灌輸?shù)挠^念里,神氣可是比靈氣高大上許多的修練資源。我忙深深地吸口氣,把身周的氣體都吸入五臟六腑,然后調(diào)息,慢慢地吐納。沒一會,我沮喪起來,如此濃郁的神氣,可是我什么都吸不到啊。難不成,一日不成神,都沒有用神氣修煉的資格?
我心存疑惑,眼珠子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還是覺得莫名其妙,這破界符到底是什么級別的符器,隨隨便便,我竟然陰差陽錯進了神界?打住,難不成我還是芝草的時候生長在神界?
“這個地方是不是我當(dāng)初成長的地方?”我心中雖然確信,但還是問問它好。
“是的,這個地方就是我孕育你這個小芝草的地方,這里是神界十大禁地之一,葬神谷,連神都可以埋葬,莫說你這個精怪了。”它神采飛揚地說,好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
“你孕育我?”我不屑地看它,當(dāng)年我是生長在它的身上,但你一個石頭蛋,有什么營養(yǎng)啊,想來還是我吸收靈氣,自我成長吧。
“哼,別一臉不情愿,給你高攀的機會,竟然不要,以后有你后悔的。”說完,它不理我,竟然邁開兩個纖細的腿腳,往另一個方向走。
“喂,阿甲,你怎么走了啊?”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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