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界而去(2/3)
一空,只剩下尸骨殘骸。而洞天里的天道規則也因失去本源之力而被破壞,成了廢墟。如果不能汲取外來資源,自身又不能衍生能量,它遲早也會潰散。等那時,那些死去的教宗門徒的靈魂之力變弱,再去投胎轉世,估計重生后就不能修煉了,恢復前世的法能,更是微乎其微。”我想著措辭,想糊弄過去。說謊也是成人后要學會的基本技能。
她狐疑地看著牌坊背后那片虛無,正想說什么,卻猛地轉身過來,眼睛望向遠方。我順著她的目光,清晰地感覺到空間波動,似乎有什么暴烈的力量正洶涌著過來。
我的天,又有大能在進行時空跨越。我想起葉如意死的那天,君安上人進行時空穿越的情景,此時威能不比當天差。最主要,我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危險正在逼近,忙對阮細柳說:“我們快走,一起回百花谷。”
也只有回百花谷,別無可去的地方。但剛說完,一股空間禁錮之力翻卷過來,我就覺得身子一緊,連靈魂都被壓制。我看阮細柳,她也一樣,此時俏麗面容上有了惶恐。時空被封鎖了,我想再回到百花谷也不能了。
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從時空通道里徐徐走出來,但是他的每一步看似閑庭信步,卻踩得空間發出嗡嗡嗡的波動。我一眼認出他來,就是那個神識化蝶的大能,我師傅的對頭,那個在我幻境里沖我爆跳如雷地怒喝:我記得你了。
阮細柳也認出這個老人,她眼睛里已是怒火,表情在扭曲中變成絳紫,顯然她在抗爭,想掙脫束縛。昔日,正是這個老頭帶人滅了太乙門,與她有血海深仇。
片刻不到,老人就走到了百米之外,他臉上笑容如春風一般和煦,恬淡的目光掃看我倆,隨后看向牌坊后面的虛空,靜默了好一會不語。我摒息,裝著對他毫無印象,臉上還有著惴惴不安。
“終于找到你了,臭小子。”他竟然不咸不淡地說了這樣一句沒有水平的話。
“臭老頭,找我們干啥?”他竟然認出我來,那就沒話好說了,在他那里,我估計就是螻蟻一般的東西。我沒好氣,此時任人宰割,只好耍耍嘴皮子,過過嘴癮,與他的仙家外貌一點不符。
“自然是殺掉你。”老頭子樣子挺正派,但言語里邪氣凜然,一個字一個字說出這幾個字,卻讓我膽戰心驚。
“你可真直接。你一個半神,與我們練虛的晚輩計較什么,不怕上天收了你。”我不爽他,當他出現在幻境里,沖我咆哮,我已經不喜他,這與因果無關,而是本能中有種厭惡。
“我現在就是代表天來收拾你。”老人譏笑。
哦,真是夠虛偽,明明是公報私仇,因為我磨滅他一段神識而想殺我,卻說得像上天派他來一樣。只不過,我和阮細柳合在一起,都不夠他玩。師傅全盛時,才可以和他對抗。
“大言不慚。”我不鳥他,如果有來生,先滅六扇門,然后再殺回上天,把指使他的主神殺了。我心間瞬時怒焰滔天,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何況,我馬芝不過是精怪化形成人,在這世界沒招誰惹誰,偏偏有人想殺了我。而且不止一次,我想起了師傅,想起還在忍受神罰煎熬的師傅。
“你有辦法走嗎?你先走,我好殿后。”我神念溝通阮細柳,想起破界符,只有它可以輕易破開時空禁制,但是師傅的告誡浮現腦海,不到大乘,別輕易使用破界符。九死一生,我如果帶著阮細柳走,兩個人下場可想而知。但總比人為肉俎的好。
“沒有。”阮細柳很直接,兩個字沒有絕望,卻只有恨意。
“那等一會我會破開時空禁制,你趁機回百花谷。”我提議,九死一生,畢竟還有一線生機。
她不語,但我能夠感覺到她情緒在波動,有憤怒無奈,也有對我的感激。我沒有想到她才恢復貌美如花的樣子,就面臨如此決絕的場景。我不能更多惋惜,忙用意念溝通戒指里的破界符,隨時準備破界而去。心里忽然透徹起來,使用破界符,意味著九死一生。可是,我卻無所畏懼,只想把阮細柳送到師傅那里,讓他去辯識阮細柳是不是葉如意,也許老鶴當年載去的嬰兒,回到宗門被不知內情的師伯起名阮細柳呢。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兩個人會如此相仿。
老頭戲謔地看著我們,但沒有立即動手,他目光再次放遠,重新看向我們身后的牌坊,甚至我能夠感覺到他在試圖窺探牌坊后面藏著什么。難道他不知道太乙門成為廢墟,正是拜他所賜。沒道理啊,當初是他帶隊攻上太乙門啊。
可是,我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他困惑、不解,似乎在顧忌著什么,所以變得猶豫不決。
我做了無謂的想象,或許他顧忌的是師傅,師傅雖然受了神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師傅說不定還有反撲之力。
“怎么,你怕了?”我掩飾不住內心的嫉恨,嘲諷他。
他的眼睛里帶出不屑,就是貓看老鼠的心態。他揮了揮手,開始施法,我雖然被禁錮,但還是能夠感受到空間的波動,他這是用空間碾壓我們。我知道,再不用破界符,估計后面就沒有機會了。我不再猶豫,直接念破界符的口訣。
風卷云涌,電閃雷鳴,那束縛在我身上的禁制之力一下子崩潰。我正想提醒阮細柳回百花谷,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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