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二娃出事(1/2)
下午吃過飯后方正就獨自在門口徘徊等待著。不一會,一個呼哧帶喘的聲音出傳來:“方大哥,不好了!蘇二娃出事了!”
方正面色一變。他一直等著吳仕杰去接蘇二娃過來一起把釀酒設備弄好,重新啟動發(fā)財大計呢。沒曾想聽到這么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二娃怎么了?”方正連忙把吳仕杰讓進屋里,給他倒了杯茶急忙問道。
吳仕杰緩了緩才娓娓道來。原來蘇二娃回到村子里打算把和方正等人合伙做買賣的事情告訴二小姐,想著讓她有個盼頭最起碼也能開心一些。想必這些日子被關在家里肯定憋壞了。
可到了地主家卻被拒之門外,打聽之下才得知一個噩耗,地主竟然出爾反爾把二小姐許配給縣衙潘主簿的兒子,且婚期就定在半月之后!
如同五雷轟頂?shù)奶K二娃不敢置信地使勁拍打著大門,期望能再見二小姐一面,從她嘴里證實這個消息是假的。但地主家大門緊閉,不僅沒有給他開門,而且地主還吩咐下人如果再有人拍門就亂棍趕走!
蘇二娃心如死灰,就這么傻傻地跪坐在大門外久久不愿離去,一跪就是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潘家下人送來聘禮,同行的還有他的兒子潘保玉。這是一個十足的二世祖,雖然身份不能與杭州的世子趙順相比擬,可那股子紈绔勁兒卻絲毫不差。
地主聽聞潘公子大駕光臨,連忙打開大門堆起滿面笑容迎進客廳,在商議了具體的迎娶禮儀之后潘保玉又被地主親自送出門口,那股子親熱勁兒,仿佛上輩子就是一家人!
“這是?”潘保玉斜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蘇二娃,高傲地昂著下巴詢問道。
地主臉色一僵,連忙苦著臉道:“他就是那個窺伺小女的窮小子,昨日到這里想見一面被我嚴詞拒絕了,想必還是不死心才會一直跪在這里。”
潘保玉不屑地嗤笑道:“什么東西?一個低賤的農(nóng)家小子也配?”說完像只高傲的孔雀似的邁著八字步走開,身后的下人們也同樣報以鄙視眼神從蘇二娃身邊走過,刺耳的嘲笑聲在他耳邊環(huán)繞著。
蘇二娃本就老實,尋常時候受些委屈便也忍下了。但這一次不同,心儀的姑娘就要嫁人了,可新郎卻不是他。一家人勤勤懇懇地給地主家干活,就是為了能娶到二小姐這個如花似玉的閨女給蘇家傳宗接代,為此父母不惜常年超負荷的勞作,以至于后來更是久病不愈下一命嗚呼了。
然而對于這一切,地主覺得是理所當然。對蘇二娃想娶自家閨女更是嗤之以鼻,認為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初答應下來只是為了斷絕閨女尋死的念頭罷了。
所以當潘主簿派人上門提親的時候,地主二話沒說便滿口答應下來,絲毫也沒有考慮過當初給蘇家的承諾。
蘇二娃對耳邊的聲聲嘲諷并不在乎,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地主,奢望他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與二小姐的婚事還能如期舉行。
地主站在門口目送著潘家隊伍遠去,臉上喜滋滋的表情在看向蘇二娃時就變得如同看到一坨臭狗屎般惡心,嫌惡地轉身便進了院子。沒等蘇二娃開口,砰的一聲大門再次緊緊關閉。
蘇二娃心如刀絞,也不知怎么就鉆了牛角尖,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個潘公子引起的,如果他不出現(xiàn)那二小姐仍舊還是會歡歡喜喜成為蘇家的媳婦。
越想心里越是憋屈,轉頭看去,潘家隊伍已經(jīng)走出老遠了。蘇二娃咬咬牙,常年被太陽照射成小麥色的臉上浮現(xiàn)潮紅之色,抄起地上打柴用的斧子一路小跑就趕上了潘保玉的隊伍,大叫一聲便沒頭沒腦地朝著人群沖了過去。
潘保玉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從地主家出來,這些年在縣城里憑著老爹和上面打點的關系,雖然在縣城是主簿,但就算縣令見了也得笑臉相迎。
作為兒子的潘少爺更是把父親的囂張學了個全,而且還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架勢。除了幾個不能招惹的存在以外基本上算是地方一霸了。所以區(qū)區(qū)對一個小地主完全是召之即來呼之即去,更別說只是讓他把閨女嫁給自己了。
果然,在潘家提親之后地主直接應了下來,而且對潘保玉更是禮敬有佳。那恭敬的態(tài)度比起過年給祖宗上香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差領著全家老小來三跪九叩了。這讓潘少爺很是滿意,大言不慚地對地主許下了很多空頭承諾,反正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又不耗費什么精力。
沒想到就在洋洋得意打道回府的路上卻遇到了麻煩,毫無防備的他直接就被從后面沖來的蘇二娃突破人群來到身后,一個餓虎撲食就按倒在地,舉起手里的斧子作勢就要砍下來時,潘保玉嚇得心膽俱裂,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死亡,剎那間褲襠里就傳來一陣溫熱感,接著便是一陣鬼哭狼嚎的求饒聲:“壯士饒命啊,我是嚴州縣衙潘主簿的獨子,我家三代單傳你可不能殺我啊!”
蘇二娃也是一時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清醒過來卻赫然發(fā)現(xiàn)正騎在潘公子身上,手里的斧頭離著對方的腦袋近在咫尺,不由被自己的行為嚇得魂飛魄散。如果這一斧子下去,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
窮人的悲哀,就連違法犯罪都那么沒底氣。
于是可憐的蘇二娃沒有任何猶豫放開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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