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1)
1986年是中國的虎年,這是不平靜的一年。
1月28日,隨著美國卡納維拉爾角上空的一聲巨響,第十次飛行的挑戰者號航天飛機在數萬名抬著頭,目瞪口呆的現場觀眾面前化作了半個天空的火焰、煙霧和閃爍的碎片。七名宇航員血灑碧空,這個悲慘的時刻通過直播的熒屏深深地印在了無數美國人的腦海里。但悲傷中的人們都沒注意,當天被里根總統緊急召見的專家群中除了航天專家、工程專家、物理專家等以外,還有哈德文·艾克教授,他是一個神學專家;有歐文·斯文萊頓博士,他是一個古人類學家;還有比利·尤金先生,他則是位研究東方文化的中國通……
在后續收集殘骸的行動中,當局異乎尋常地緊張,把2000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和海面列為了禁區,用各種手段仔細、反復地搜索了一個多月,每一個離開此地的人都受到嚴密地搜身。這引起為當地居民的極大不滿,抗議之聲大作。為此,里根總統親自在電視上信誓旦旦地解釋這是為了徹底收集證據,調查挑戰者號失事的原因,還人民一個真相。善良的人們也就理解了。但他們忘了,他們的這個總統原來的職業是個演員……
天空中的這場巨響還在人們心頭震蕩,4月26日,另一個超級大國蘇聯的大地上又響起更大的一聲爆炸。烏克蘭境內的第一座核電站,之前被標榜為世界上最安全、最可靠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頓時成了一片廢墟。相當于廣島原子彈100倍的放射污染最終奪去了6—8萬人的生命,13.4萬人遭受各種程度的輻射疾病折磨,方圓2700平方公里內的11.5萬多民眾被迫疏散。曾經的家園變成了人間的地獄,變成了世界上最臟的地方,這也是二十世紀最悲慘的事件之一。但蘇聯的老百姓都不知道,蘇共中央總書記戈爾巴喬夫通過廣播表彰的,當場犧牲的25人名單中,除了核電站工作人員、后來支援的一線消防人員外,還有柴達爾契夫斯基教授,他是一個天文學家;有基里申科研究員,他是一個基因學家;還有彼得明里夫博士,他則是一位研究中世紀西方巫術史的專家……
在當局嚴令下,人們匆匆撤退,離開生活了幾輩子的家園。在離鄉的路途中,除了不斷看到有軍人和消防隊員在向爆炸點挺進外,人們還看到有一支從沒見過的部隊,著銀色緊身衣,三五人一群,手執盤子大小,雷達模樣的設備分片緩慢向爆炸點推進,無比耐心地搜索。組織撤退的政治委員們解釋這是為了評定輻射等級,看是否需要擴大無人區的范圍。但有人注意到,在后續轟轟列列的宣傳和表彰活動中,各式英雄人物紛紛登場,講述他們各自在這次事故中,由于受蘇共的堅強領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和各民族大團結的鼓舞戰勝了一切困難的經歷,但這支他們親眼見過的部隊卻沒有一人在任何宣傳媒體中出現過。
這熱鬧的一年,除了美、蘇兩個超級大國分別出了大事,另一個大國,中國,也出了點事,不過只能算是小事了。那就是6月18日,在浙江省的杭州市,一個8斤6兩的大胖小子呱呱墜地,來到了人間。說是呱呱墜地,其實不準確,這個大胖小子的嗓門可不能僅用呱呱來形容了。接生的王助產士把這大胖小子交給他的爸爸時說:“哭得大聲的新生兒見過,但這么大聲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聲音跟小老虎似得,嗷嗷的。”
這位興奮得憋紅了臉的新爸爸接過兒子呵呵傻笑:“哭得響像小老虎好啊,今年本來就是虎年嘛,虎吼為嘯,那就取名字為嘯吧,咱們又姓林,林嘯,虎嘯山林,威風!呵呵!”說著,這位林爸爸把孩子遞給身邊直急得踮腳的一位小老太太說:“媽,您看看,和我小時候像不?”
“可比你精神!”老太太急忙接過孫子,笑得臉上的皺紋都一條條充滿了喜悅似的,舒展開來,眼睛可再也離不開孫子的小臉蛋了。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一直在嗷嗷啼哭的小林嘯在奶奶的懷抱里很快安靜下來,還朝著奶奶伸著小舌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這下可把老太太樂壞了,邊搖著懷里的小林嘯邊輕呼:“乖孫子……乖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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