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摧毀實驗室(1/2)
“嘩啦”一聲,最大的玻璃器皿被陸莽的苦無射穿。
一堆知不知道是器官還是肉塊的東西,和著散發著福爾馬林氣味的液體,還有破碎掉的玻璃一起流了出來。
濃重的腐臭氣息散發開來,那本來就覺得不舒服的幾人從實驗室里逼退了出去。
“見鬼,真是見鬼,大蛇丸這家伙都干了些什么,真tnd是要遭天譴的家伙。”
陸莽一邊咒罵著一邊后退。
“如果從這方面來看的話,想要全部摧毀大蛇丸的實驗室,還真是一張非常艱苦的工作。”
他有些打退堂鼓了。
…………
你們舍棄了自己的生命才讓我逃了出來,是為了讓我繼承你們的遺愿,與世界為敵么?
也罷,就算是與世界為敵又能如何?這樣的世界,連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小村落都不能容下,就算是毀掉又如何?
如果,不能毀滅掉這個骯臟的世界,那,就毀滅掉我自己吧!
……
夜,是如此深沉,深沉的讓人沉醉、讓人心碎。
陰云,如同籠天罩地的龐大鐵幕,讓陸莽感到萬分壓抑,恨不能把它戳個窟窿,好讓自己稍稍喘氣。
嘚嘚嘚……
疾風暴雨般的鐵蹄聲中,陸莽藏身在濃重的街角陰影處,冷眼看天元城的城衛軍倏忽而來,又倏忽而去。
這些人,全都是互相勾結好的吧?
不然,為何廢棄鐘樓離城區如此之近,數聲槍響之后都沒有人前來查看。而等到廢棄鐘樓被點燃之后,城衛軍又會現身的如此迅疾?
哼!一丘之貉!
慢慢的,整個貧民窟的躁動終于平息。
有膽子站在街邊遠遠的沖燃燒的鐘樓指指點點的流浪者,還有只敢熄了燈躲在窗欞后悄悄張望的平民,以及那些自信有能力參與進來的傭兵們,所有人都漸漸回復到自己的生活軌跡,仿佛燃燒的鐘樓只是他們生活之中的一點點小小的調味品。
極目遠眺,高聳入云的黑石塔仍然矗立在天元城墻西北角,一年四季都在那里不斷地噴吐著碩大的白色蒸汽團。那仿佛就是地獄惡魔的喘息,在給天元城中心富人區帶來動力和光明的同時,也給貧民窟帶來了永不停歇的傷痛和疾病。
永遠看不到星晨的天空,破敗到四處漏風的房屋,污水橫流的街道,窸窸窣窣來回亂躥的灰鼠,濃重到幾乎化不開的腐臭氣息,還有那些或因為急病或因為謀殺而倒斃街頭的尸體……
這些,構成了一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畫面。
這,就是貧民窟。
陸莽裹了裹身上的亞麻布外衣,不是因為身體感到寒冷,而是因為那種從心底蔓延開來的冰寒。這樣的天下,這樣的世界,又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幽暗莊園,陸莽聽說過。一座位于天元城東南郊外的龐大莊園,離貧民窟有將近五公里的直線距離。以陸莽現在的步行速度,穿城而行的話兩個小時可以趕到。如果要繞著天元城城墻走的話,天亮可能也趕不到。
據說幽暗莊園多年前是一位尊貴的男爵隱居之所,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捕奴隊喬治隊長的手里,成為了他的私宅。再然后莊園附近就成了一處荒涼的所在,沒有人喜歡跟喬治隊長做鄰居,有能力的都搬走了。至于沒有能力的人,下場就很難說了。
有人說曾經夢到過原本住在幽暗莊園附近的親戚的鬼魂;也有人說那些人因為各種原因成了奴隸,被捕奴隊販賣到遙遠的尼斯共和國。
眾說紛紜,而做為管理者的天元城城主府從來沒有對此發表過意見,慢慢的人們的議論聲就減少了許多。
這年頭,成為奴隸的原因很多,疾病、貧窮、賭博、決斗等等,誰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下去,是不是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又怎么會在乎別人為什么成了奴隸呢?現在還是好的,畢竟有皇帝和大臣們管束著。如果是上一個紀元——黑暗紀元的話,奴隸主們可以隨隨便便在人群中抓一些人賜予他們奴隸的身份。
嗯,是賜予,奴隸主們一廂情愿的賜予。
這些都是陸莽前兩天在屠龍者酒吧里,請一名老傭兵喝了一杯朗姆酒以后聽到的軼聞,至于真假,陸莽并不打算多做評論。
陸莽安步當車,盡量讓自己更像一個在深夜里行走的孤獨旅人。天元城晚上不關城門,但是一直有城衛軍在城門下值守,行色匆忙的可疑人員會被盤問。他雖然不懼于此,但也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還好,城門的守衛也會疲累,長久的和平消磨了這些人的警惕心理,陸莽經過的時候他們只是抬抬眼睛便又沉沉睡去。
進了城里,環境就有了很大的變化,跟陸莽在貧民窟所見所聞相比,可以算得上是天壤之別。至少這里的街道上不會有遍地的污物,也不會有隨處可見的人或者動物的尸體。
雖然城里也不時有灰鼠出沒,但這些灰鼠和它們那些生存在貧民窟里的表親相比,沒了敢跟人類對峙的勇氣,而是回到了它們本該存在的陰影之中。
除了干凈整潔之外,天元城里和貧民窟最大的區別應該是味道。這里沒有貧民窟里恒久不變的腐臭,以及被信風吹過去的白色蒸汽團里那種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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