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不接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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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就像人生一樣說變就變。
走時分明碧空清朗,萬里無云,不過才一天的光景,就已經大雨傾盆。
蘇景鑠收到楚王都出事的消息的時候,正在祭拜太子棺木,是最關鍵的時候,百官跟著他謁拜,眼看著儀式就到了最重要的一步合棺……這時候只見有一人一身銀色鎧甲渾身浴血手中拿著禁衛軍統領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眾人的面前。
“皇太孫殿下,王都出事了,陛下要殺阿笙姑娘……”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蘇景鑠面前,將手中沾滿了血漬的令牌交到了蘇景鑠的手中,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說完這幾個字便倒地身亡,再無氣息。
而蘇景鑠在看到這人手中拿著的禁衛軍統領的令牌的瞬間,心底就是一沉,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瞬間攝住了他,他愣愣的轉過了身子,在聽到那簡短的幾個字的時候,他下意識的雙腳一軟,險些栽倒!
蕭隨是他一手培育起來的親信,走時他特意交代了他一定要守護好阿笙,不得讓她有絲毫損傷,然而這時候,蕭隨卻另外派了一個人將這如此重要的令牌傳遞了出來,還說這這樣的指令,這里面到底意味著什么,蘇景鑠不需要細想,也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在這一瞬間似是被人活生生的抽離了。
當時他的腦子就是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平時的冷靜和睿智,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趕回去!趕回去!
這樣想著,他也就真的立即付諸了行動,撇下了正在參加太子入皇陵蓋棺這重要的儀式的文武百官,撇下所有的親信重臣,他一路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從祭臺上跑了下去,一路跑出了皇陵入口,看到有侍衛牽著馬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奪過了韁繩就套在了手掌上,然而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慌亂,太過緊張,還是因為身子太過虛軟,他第一腳踩在馬鐙子上居然踩了個空,在旁邊侍衛們詫異的眼光中,他居然直接摔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然而蘇景鑠卻似是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般,他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再度拿了韁繩在手,連續又踩了三次,才終于成功的躍上了馬背。
緊接著,就是一路拼了命的風馳電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本來四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的讓他縮減到了一半,只用了兩個時辰,一直到了楚王城的入口,他趕到的時候,天色已晚,城門都已經落了下來。
“開城門!”
見城門緊閉,蘇景鑠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朝著城門上的守將怒吼,他的聲音像是要殺人一樣,雙目更是暴凸出來,讓人見了心生寒意和恐懼,所有人絲毫不懷疑若是那城門慢開來半點就會被他車裂當場。
那個城門的守將也不例外,早上他才見到蘇景鑠領著朝臣一路披麻戴孝的護送著太子的棺木出了皇陵,這才一日的功夫,怎的皇太孫殿下就又折返回來了?要換做平時,他為了體現自己的馭下嚴明恪盡職守,都是會例行公事的要求查看蘇景鑠的腰牌的,然而此時此刻,當那城門的守將在高高的城頭上探出了一個腦袋,看到蘇景鑠的那種頃刻間就要吃人的神情的時候,他心里的小心思立即煙消云散,忙不迭的指揮著眾人破天荒的按照蘇景鑠的要求開城門。
那厚重的城門才在面前開出了半人寬的縫隙,僅僅容得下一匹馬兒駛過的瞬間,蘇景鑠也再不理會還在繼續撐著城門和跪在地上行禮的眾人,一路策馬就奔向了皇宮。
才到宮門口,那守將似是已經得了消息知道蘇景鑠會趕回來一般,遠遠看到他的馬就已經打開了宮門,蘇景鑠在踏進宮門口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那個守將,很陌生,并不是蕭隨,更不是他的人,當即他的心里提著的一顆心又往下沉了沉。
雨越下越大,開始還淅淅瀝瀝的,到了昭華宮的時候,已經有豆子大的雨點淋濕了蘇景鑠的衣衫,他鬢角的碎發已經全部被雨水打濕,粘貼在了鬢角,看起來著實有些狼狽。
然而他什么也顧不得,下了馬之后,就一路直奔昭華宮。
宮殿里燈火通明,還沒踏進殿里,就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進殿之后,那血腥味反倒淡了些許,被草藥的味道掩蓋了不少。
蘇景鑠直接推開兩個試圖上前阻擋他的小宮女,直奔楚王的寢房,越往里面走,那藥腥味越重,到了里間,看著病榻上只有出氣的份兒的某人氣若游絲的躺在那張明黃色的龍榻之上的時候,他的心頭劃過一絲不忍,然而在轉瞬想到阿笙,他的眼里又頃刻間被可怕的赤紅色所覆蓋,他一把撩起面前打起的簾帳,對那個奄奄一息的人質問道:“你把阿笙怎么樣了?!”
聲音冰冷無情,仿佛是自地底深處爬出來的惡修羅。
然而,楚王卻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是他的聲音,他松垮垮垂著的眼皮子因為這一句話而瞬間抬了起來,并看向說話的蘇景鑠,這一瞬間,他的眸子里帶著晶亮的光澤,他動了動有些干澀的喉頭,努力發出了一個音節道:“鑠兒……是你嗎?”
然而,蘇景鑠卻不看她,只冷眼看著床榻邊上的明黃色床沿冷冷道:“你到底把阿笙怎么樣了?”
似是已經料到了他一定會來質問一般,楚王居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隨著他的笑聲,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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