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內。
    一個個護衛站好，都是可以佐證，褚盛云的話。
    在這個時候，褚盛云臉色緩和一些，這么多證人來了，沈蕭別想著輕易躲過去。
    “這，這都可以啊……”
    “聽說沈蕭在州府還有靠山啊！怎么還被這樣收拾。”
    “就算是沈蕭有靠山，又能夠如何？還不是和咱們一樣，平頭百姓么。”
    百姓們看證人過來，一個個都有些不忍看沈蕭。
    沈蕭現在就算是還站著，后面被押著打幾十板子，也就沒有本事了。
    清水縣就這個樣子，縣外流水滔滔，縣內縣令不倒。
    沈蕭厲害，這些人無法否認，沈蕭針對褚盛云，不少人都叫好。
    但到了縣衙這種地方，沈蕭再有本事，又能夠如何。
    “愚蠢。”
    對志得意滿的褚盛云，坐在一旁的鄭云心里十分嘲諷。
    在沈蕭請到百姓過來時，褚盛云就和輸了差不多。
    哪怕鄭云，褚盛云都覺得，百姓算不得什么。
    但這么多百姓聚在一起，鄭云知道褚盛云必敗無疑。
    “大人，我們做證！”
    “就是他！”
    “對，是他打傷我們。”
    護衛們大聲說著，一個個恨不得吃了沈蕭。
    但沈蕭的目光，逐一掃過這群人的時候，頓時這些人啞口無言。
    這些護衛想要做什么，都會想到沈蕭那恐怖的實力。
    上次沈蕭沒有弄死這些人，不代表沈蕭沒有能力收拾這群人，只是沈蕭沒有動手。
    “沈蕭，你對律法不是頗為熟悉，本官找的證人，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根據律法，家丁不得作證，但他們在和你發生沖突的前一日，已經被解雇了。”
    褚盛云給師爺一個眼神，讓師爺把一些單據給沈蕭。
    這單據上面有著墨香，有些墨跡還沒有干，但確實是證明褚盛云所說。
    也就是說，沈蕭和褚文博發生矛盾，這些家丁是‘路過’，被‘兇狠無比’的沈蕭暴揍一頓。
    這些人當時褚盛云不是家里的家丁，所以不算是褚盛云的手下。
    朝廷律令，褚盛云也知道，并且為了表面上做好鐵案，還是下了一些心思。
    “這，怎么可能這么巧，昨天他們不還是褚家家丁么。”
    “縣令大人，有問題啊！”
    “他們昨天還在縣里，搶了我幾斤肉。”
    百姓們看褚盛云如此的顛倒黑白，一個個都有些忍不住。
    頓時縣衙外面人聲鼎沸，被褚盛云坑過的人，對褚盛云的不滿，現在都是爆發出來。
    這次褚盛云的栽贓，是陷害沈蕭，但之前有不少人被這么對待。
    “有效果，季初顏找到那些人，要對付褚盛云，清水縣還是有不少人愿意的。”
    沈蕭明白，這次的計劃成功，自己針對褚盛云的話，就是告訴百姓，褚盛云并非不可戰勝！
    褚盛云也是人，有弱點，而且沈蕭可以針對褚盛云的弱點，褚盛云害怕沈蕭。
    當褚盛云不讓沈蕭跪下，被沈蕭反駁，后面訟師的反駁，一點點讓百姓們明白，收拾褚盛云的時候到了。
    至于沈蕭憑什么收拾褚盛云，褚盛云忌憚沈蕭，百姓們看的出來。
    沈蕭每次增加優勢，都讓心中充滿憤怒的百姓，想要發泄憤怒。
    “肅靜，肅靜！”
    褚盛云拍著驚堂木，沒有想到這群愚民如此態度。
    哪怕褚盛云覺得百姓不算什么，可以隨意魚肉。
    但如果這樣引起眾怒，到時候哪怕是褚盛云，也是吃不消的。
    “清水雖然不錯，然而這里的麻煩太多，勢力錯綜復雜，撈不到銀子……”
    算計著這一點，褚盛云打定主意，收拾了沈蕭，然后自己升官去別的地方。
    吏部考評就在不久之后，若是此事鬧大，民怨沸騰，褚盛云又要留在這里。
    撈銀子，和對付沈蕭不沖突，褚盛云必須要壓下民眾怒火，然后收拾沈蕭。
    清水縣這地方，褚盛云待煩了，百姓過的不容易，其實褚盛云明白，但褚盛云要銀子鋪路，只能是從百姓手里拿。
    “大人，還是有疑點！”
    沈蕭猛然一聲響起，整個縣衙似乎都在顫抖。
    在百姓有些失落，覺得褚盛云太過分，沈蕭可能有大麻煩的時候，這話來的正好及時。
    “還是沈蕭有辦法啊！”
    “這褚老虎說不準要倒霉了。”
    百姓們一個個嘴角帶著笑意，似乎是自己在對付褚盛云。
    沈蕭對縣衙內外所有人的情緒，都是把握的到位。
    百姓們一直看著沈蕭收拾褚盛云，沒有一點壓迫的話，這些人都在看戲。
    只有沈蕭也稍微勢弱，褚盛云占據上風，要壓制沈蕭，然后沈蕭對付褚盛云，才能夠讓這些百姓代入沈蕭。
    “此案證據明確，你還有什么說的！”
    褚盛云嘴角顫抖，明知道百姓很多，不能這么說，但褚盛云進退維谷了。
    沈蕭開口，褚盛云有麻煩，百姓對沈蕭更信任。
    如果沈蕭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