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心煩意亂(1/2)
“這門功法怎地有些古怪?”袂央合上趕尸秘笈,獨自一人感嘆道。
袂央對于修煉之事本就充滿著了無止境的好奇,幾乎是對所有新鮮的法術(shù)奇功來者不拒,也很少去關(guān)乎這門功法的優(yōu)劣好壞。
上次在紫亦崖面壁之時,無意間瞧得那碧青劍訣,那時袂央也沒作猶豫,而是立馬嘗試性地練了起來。好在她悟性不低,對那碧青劍訣倒是熟手得很快。
然而此次修煉這“啖魂攝魄”,袂央的體內(nèi)總會產(chǎn)生一絲抵觸的氣流,令得她經(jīng)脈愈發(fā)酸脹,疼痛不已。
袂央很是好學(xué),若是無法參透的功法,她不但會隨意放棄,反而會更加變得興趣濃厚,甚至在心中隱隱產(chǎn)生一種征服欲,就像是不把這門功法學(xué)會便誓不罷休的樣子。
于是乎,這修煉起不似想像中容易的“啖魂攝魄”便激發(fā)起了袂央的興趣。
“我就不信這門功法我學(xué)不會!”袂央自言自語,話音一落,只聽那輕掩的房門吱呀一聲,隨即只見一個圓溜溜的身子跳了進來。
袂央咦了一聲以后,有些好奇地問道:“阿黑,你還真是貪玩,竟是這么晚了才回來。”
“嗷喵——”阿黑叫了一聲,便輕身躍上了木桌,肥碩的身子盤成圓圓的打算倒頭就睡。
袂央見它似有困意,便不打算多作言語。誰料阿黑正要閉上雙眼,忽而瞥見身前的趕尸秘笈,“這秘笈……”阿黑卻是欲言又止。
“阿黑,怎么了?”袂央凝視著眼前的阿黑,不解地問了一句。
那阿黑似乎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只見它緩緩站立起了圓圓的身子,探出一只前爪,往那趕尸秘笈伸了去。
“這秘笈的夾層被你解開了?”阿黑將前爪停駐在趕尸秘笈上,細(xì)細(xì)問著。
此話一出,袂央大驚不已,瞪大了雙眼注視著阿黑,“你如何得知的?”
“哼!”阿黑冷冷地哼了一聲,將爪子收了回去,繼續(xù)趴在木桌上,懶懶地說道:“丫頭,那么里面記載的功法你可看過了?”
袂央點頭,臉上的驚訝依然未退,想起適才修煉起“啖魂攝魄”功法時,體內(nèi)所產(chǎn)生的抵觸令她全身疼痛,這時聽阿黑提起趕尸秘笈中的功法,袂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同阿黑探討一下這“啖魂攝魄”。
見袂央點頭承認(rèn),阿黑也沒說什么,當(dāng)下閉上了雙眼,看那樣子似乎是入睡去了。
“阿黑,你要說的話就完了么?我還以為你還有什么話對我說呢。”袂央托著下巴,蹙著眉頭,眼前這只貓的確令她琢磨不透。
“嗷喵——”阿黑長長地叫了一聲,“我累了,需要休息,要是打擾我睡覺,后果很嚴(yán)重!”說罷,輕輕的鼾聲響了起來。
袂央正想舉起拳頭好好教訓(xùn)阿黑一番,但聽見它輕微的鼾聲,不由得破涕而笑,“這貓的鼾聲當(dāng)真有些好笑。”話一說完,袂央搖了搖頭,視線看向木桌上的趕尸秘笈,繼而又將趕尸秘笈拿在手中,心道:“這‘啖魂攝魄’修煉起來為何這般困難,難不成是什么高絕法術(shù)不成?我那么是不是越是精妙的武學(xué),越是難以修煉?”
袂央一旦這樣想,雙眼不由得綻放出閃閃的光芒,淡淡的夜風(fēng)透過房門吹了過來,撥弄得燭光搖曳不定,袂央轉(zhuǎn)過頭去,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的房門還沒關(guān)上。
緩緩移步門前,看向屋外的月色,輕紗般的月光照耀著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初夏的夜晚,伴隨著夏蟲輕輕的鳴唱,花香流溢,袂央邁了出去,一人置身月袖園中,看著高懸的圓月竟是有些出神。
皎月周身泛著淡淡的光暈,華光迷離,袂央恍惚中,只見夜空漸漸出現(xiàn)了一襲白衣的男子,發(fā)絲流轉(zhuǎn),他悄然轉(zhuǎn)過身來,深深地看著她。
“啊!”袂央身子一顫,連忙揉了揉雙眼,而后又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高空之上,空空如也。
“適才的是幻想么?我這又是怎么了?”袂央顯得有些悵然,適才自己迷迷糊糊的竟是看見了烽寂,她不禁啞然一笑,愣愣的自言自語道:“袂央啊袂央,你這是像當(dāng)年那村邊的傻妞一樣么?居然天天患上了眼疾不成?”
腦海中,思緒飛轉(zhuǎn),無數(shù)記憶的碎片如那巨浪翻滾而來,氣勢洶洶地襲向袂央。想起烽寂,她內(nèi)心五味雜陳,想起那日在海瀾國皇宮石洞中所看見的那一幕,東海鮫珠破碎,那一幅預(yù)測未來的畫面——她揚劍狠狠地刺向他的心間!
鮫珠不僅能長生,而且還能預(yù)知未來。
那么,袂央今后的未來,是不是注定了要發(fā)生那一幕?
回想起從石洞回來之后,躺在海瀾國皇宮客房中的那一夜,她內(nèi)心百般糾集,無數(shù)繁雜的思緒猶如毒蛇一般重重地撕咬著她的心扉,令她無法承受,令她無法喘氣。那種感覺,倒真是如那撕心裂肺之說。
那夜好不容易有些釋懷,而今夜無形之中袂央又想起了烽寂,繼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未來的那一幕,那一夜無數(shù)負(fù)面情緒便紛紛涌來,不給袂央一絲掙扎的機會。
“他不過是個魔門中人,我們終究不兩立。我又為何如此執(zhí)念?”袂央話音顫顫地,雖然嘴上這般說,但是面目卻是顯得無比的痛苦難抑。
這句話,袂央早已不知道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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