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宸極宗弟子(1/2)
秋去冬來,大地青蔥的樹木全然變得枯木蕭條,落葉遍地,寒風凜凜。云璣派青木苑的草木卻如春日般生機勃勃,絲毫不受這冬季寒流影響。若不是白日里寒風肆無忌憚地吹著,居于青木苑的袂央根本無法察覺到冬天已然降臨了。
阿黑已經失蹤一來月,也不知道它現下去了何處,袂央只好每日都在盼著,希望能有一天它會回來。
這一個月來,袂央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做,整日里除了上早課之外,她便扎身于青木苑的書墨閣中,對于修煉不懂的地方,常常通過查閱古籍來獲取一些知識。雖然這一月袂央每日都勤修苦練,她的修為依然進步緩慢,仍然還停留在御寶之境。
想起一年前姬夜離曾在紫亦崖同她說過,御寶之境要進階會神初期的話,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容易。
所謂會神,便是御寶之境之前所煉化的種種意念靈氣通通化為神識,為后一境界凝虛形成有形的元神做好準備。
袂央意識窺探了自己的體內,只見絲絲帶著橙色的靈氣在全身上下飛竄,游弋全身,若是提升至會神之境,那么這些靈氣便會漸漸化為神息,直至凝虛便結合成為自己的元神。
這些時日袂央感受到自己毫無半分進步,煩悶、失落和急躁不由得浮上了心頭,每日的早課都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好在師父張道青看出了個中端倪,便細細引導,才不令袂央心急如焚,一心急切地想求進步。
欲速則不達,修煉之事,還是心平氣和的好,修煉亦是修心。
一日,袂央穿著云璣派冬日的門派服飾,雪白的棉袍不再使她的身子顯得單薄,天空降臨著米粒般的小雪,窸窸窣窣地打落在青木苑的地上,不到片刻那些雪粒已然將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雪白。
袂央行走在迂回的長廊上,只覺得這冬日的寒風實在凍人,自己私下默默念了好幾次的玄火咒,都還是無法驅寒,身子也會時不時地打著哆嗦。
袂央每一日都會到青木苑大門向遠方眺望,像是在等待著阿黑,雖然知道這樣的等待或許終究是徒勞,但她卻堅持著每日都要到這青木苑的大門瞧上一回。
風吹雪落,雪花已然將袂央的雙肩以及發絲染上了一層白霜,這些她卻不在意,行到青木苑大門之前,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待了一刻,得到的結果如往日一般。黯然失望不禁在她的雙眸中閃動起來,對于阿黑的失蹤,袂央著實感到愧疚,若不是自己誤入了雪晚村,阿黑或許也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袂央想著想著,有時都會往最壞的結果去想了,或許,阿黑已經不在人世了。一旦想到這里,袂央又會很快地安慰自己,阿黑可是靈貓,會說話的靈貓,怎會輕易死掉?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袂央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往回走時,卻聽見一聲劍嘯,抬眼望去,便見一道劍光從遠處駛來。
袂央屏住呼吸,凝神觀望,心中叨念著這時會有誰會來青木苑?下一刻便見一個衣著雪白狐裘斗篷的男子御劍而來,這男子生得一副玉面,劍眉入鬢,雙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角掛著些許笑意。
袂央一奇,心道:“這人是誰?身上穿的卻也不是云璣派的門派服飾,來我們青木苑做什么?”
袂央正疑問重重,便聽那男子揚起嘴角,輕身躍下飛劍,那飛劍便變作兩把雙劍背負在男子身后,冬日里綻放著淡黃色的光芒。
袂央不停地打量著前來的男子,實在猜不出他是哪里的人,便聽那男子鞠了一禮,抱拳有禮地說道:“這位師妹,敢問青木苑首座張師叔可在苑中?”
袂央倒吸一口涼氣,覺得眼前的男子一直掛著笑意盯著自己看,后背情不自禁地覺得發麻,袂央咳嗽了一聲,挺直了身子,裝作很是鎮定地說道:“閣下是誰?怎么稱我為師妹,以我猜測,你應該不是云璣派之人?!?
男子聞言不禁莞爾,一雙劍眉微挑,雙目流轉,笑了笑道:“我乃宸極宗弟子南宮逸,宸極宗、幻星閣與云璣派隸屬仙盟三派,宸極宗、幻星閣與云璣派本是一家,我叫你為師妹,難道也有錯的?”
袂央一驚,蹙著雙眉道:“你......你是宸極宗的?怎么到了這里來?”袂央在云璣派很少與其他脈下的弟子來往,除了之前認識的鏡水湖唐蕭墨和離火樓宴山居之外,其他的弟子她都不是很熟悉。對于一個云璣派之外的弟子,袂央更是覺得陌生不已了。
南宮逸見袂央如此驚訝神色,不禁又將目光在袂央的身上多停留了幾刻,他頓了頓,繼而點頭道:“宸極宗掌門易水嵐正是家師?!?
袂央哦了一聲,身子有些僵硬,怯怯地低下頭來,對南宮逸抱拳一禮道:“南宮師兄,不知你找我師父所為何事?”
南宮逸微微斂眉,走上前去,與袂央隔近了幾分,袂央見狀覺得好生不自在,當下便準備往后一退,卻見南宮逸笑得玉樹臨風,伸出手來將她頭上和肩上的些許積雪給拍了去。袂央愕然,這般動作使得她很是不自然,連忙低下頭去,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卻也在這時,只聽見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小師妹,你在那里做什么?”
袂央身子顫了顫,側目而去,便見不遠處姬夜離正在佇立原地,目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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