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回神(1/2)
烽寂此時面色依然冷淡,懷中的人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一個人似的,只見袂央忽然又在懷里掙扎了一下,隨即便是睜開眼來,一把將烽寂推開。
烽寂悴不及防,也不知道袂央哪來的這么大的力氣,掙脫烽寂之后,袂央宛如著魔一般,仰天長嘯,接著便往烽寂沖去,看樣子,似乎是想與烽寂廝殺一場。
疾風不斷,烽寂連忙往后飛去,身子飄在空中,袂央本是不會騰云駕霧,此時的她許是有阿痕前輩元力的緣由,眨眼間便飛身而起,向烽寂推掌而來。
回想之前阿痕所說的話,若是袂央一直瘋瘋癲癲的話,就得想辦法制住她,想到這里,烽寂立馬使出栓魂索,瘋癲的袂央便覺得身子一沉,整個人便往地面滑落下去。
袂央眼神恨恨地看著烽寂,咬牙切齒,“你要對我做什么?你是覬覦我的元力嗎?不會讓你得逞的!”
顯然,袂央還未恢復意識,見烽寂向她走來,不停掙扎,雙肩發(fā)抖,眼神變得有些惡毒,但更多的是防御的本能反應。
頃刻間,便見一道金色小字符從烽寂手中緩緩冒了出來,飄進了袂央的眉心,袂央身子一震,如雕像一般定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烽寂。
接著,烽寂伸手觸著袂央后背,像是在給她輸送元氣一般,袂央神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瘋瘋癲癲,精神也不再那么亢奮,她雙眼漸漸迷糊,轉眼便倒在了地上。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黎明將至,晨風萬里,烽寂單手抱著雙臂,眺望著遠方,而在他的身后,躺著一個昏睡的女子。
直至初陽漸漸升起,第一抹陽光灑在袂央身上,她雙目緊閉,依然還是沒有醒來。
身前佇立的男子,他一襲白衣獵獵,不由自主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了袂央的身上,這時,他和她一樣,皆是如此平靜。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他二人了無爭執(zhí),沒有什么互相的廝殺,那么,會不會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呢?
朝陽的光輝照耀在烽寂左半邊臉上的面具上,銀白色與金色相互交織,地面上倒影著他挺秀的影子,清風回蕩,青絲與衣袂往后飄飛。
日上三竿,紫亦崖如往日一般很是寧靜,似乎昨晚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迷迷糊糊的袂央,終于睜開了雙眼,睜眼的那一刻,陽光刺進雙眼,令她感到有些生疼,除了眼睛帶來的疼痛,全身上下猶如千斤亂石擊打過似的,痛得她每每稍微動一下,都會牽扯到筋骨,錐心刺骨的痛,緊緊地將她包裹。
她昨晚經歷阿痕元力注入,就仿佛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當烽寂的模樣映入袂央眼簾,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怎么一回事,當下本是嚇得快要跳起來,無奈全身痛得厲害,只能傻乎乎地呆在原處,雙眼有些發(fā)傻地看著烽寂。
“你......你怎么又來了?”袂央怯怯一問,神色很是害怕。
烽寂聽袂央開口說話,判斷出她意識這些已然恢復正常,當下轉過身去,變回了往常那般的生疏和冷漠,“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
袂央低眉沉思,努力回想著,依依稀稀才想起昨晚了無困意之時,自己是如何走出山洞,然后又是如何聽見石壁里封印的阿痕神識在說話,到底最后,她終于回憶到阿痕前輩的元力注入了自己的身體。
“啊!”袂央低呼一聲,低下頭打量著自己的全身,然后又抬起頭來,對烽寂說道:“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是今早還是昨晚?”
“昨晚。”烽寂如實說道。
“那么,你都知道了?”袂央蹙緊雙眉,有些焦急地等待著烽寂的答話。
烽寂并不頷首,但話音還是冷冷地道:“我知道,有一個叫做阿痕的女子,將她畢生元力傳授予你,眼下,你體內擁有著她的元力。”
“阿......阿痕前輩?”袂央瘋癲之前,并不知道那女子名喚阿痕,此時聽烽寂提起她的名字,自然覺得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她親自予你說的嗎?”
烽寂回過頭來,冷酷的側臉,袂央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為何,此時的她心突然跳得有些厲害,連忙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她不是你們云璣派的前輩么?你怎么連她名諱都不知道?”烽寂淡淡一問,眼神變得有些戲謔。
袂央搖頭,道:“我入云璣派剛滿半年,門下的前輩,我自然不是很清楚。”她頓了頓,腦海里立馬回蕩著那阿痕生前的哀怨,阿痕似乎對她口口聲聲的師兄很是癡情,想到這里,袂央便道:“我和阿痕前輩接觸還不及一日,我只知道,她的心里一直念著一個人,就是她的師兄,但......我也不知道她的師兄是何人。”
烽寂自然不好奇云璣派十幾年前的男女八卦,當下也不多話,沉默地站在紫亦崖邊,背對著袂央。
見烽寂不說話,袂央坐在地上,看著他挺秀而又修長的背影,白色衣衫隨風飄舞,袂央愣神了一番,而后神色變得有些尷尬地說道:“鳥人,你怎么會又來這紫亦崖呢?”說話的語氣,不再如之前的那般飛揚跋扈,而是語氣平和,似乎,袂央不再將他視為敵人。
烽寂見袂央態(tài)度變得極好,自然是覺得有些詫異,不過他又提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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