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政和風(fēng)云 55 楊志賣刀(1/2)
面對對方的這記殺招,楊崢自是知曉。
因此,楊崢也不慌亂,只見他后撤半步,手中長槍也是猛的刺出,槍尖化作繁星,如同煙花一般在那漢子眼前炸開。這也是楊家槍法中的一個絕招,名為暴雨梨花。
暴雨梨花與十面埋伏有些類似,又有些不同,一個是槍尖連點,爆出數(shù)點寒星,一個是槍出如龍,快如閃電,但其根本卻都是一槍化作無數(shù)槍,讓人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殺招。
槍影撞上繁星,繁星消弭,槍影遁跡。
只聽一連串的炸響在兩人之間響起,最終畫面定格。
只見楊崢和那漢子兩人都保持著相同的姿勢持槍而立,兩人槍尖撞在一起,定在了原地。
下一刻,只聽一聲悶響,兩人手中長槍炸裂開來,化作一團木屑掉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
“哈哈,痛快。”
兩人齊聲仰天大笑,笑聲持續(xù)了好半晌才停了下來。
“兄臺,府中已備好酒菜,可愿進府一敘?”楊崢槍法大進,心情頗好,抬手邀請道。
“故所愿也,不敢請耳。”
那漢子一抱拳,拾起自己的長刀跟著楊崢便踏入了天波府。
“兄弟,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兄弟見諒。非是為兄有意刁難,只是看到這天波府三個字,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故方才有些失禮,還請兄弟見諒。”
剛一入府,那漢子便拱手向楊崢致歉。
楊崢擺了擺手,“兄長所為,我能理解,若是換了我與兄長易地而處,只怕我比兄長做的還要過分。方才多謝兄長手下留情,未盡全力,否則,只怕我不是兄長一合之?dāng)场!?
“哪里那里,兄弟過謙了,咦?”那漢子突然有些驚訝的看著楊崢,“兄弟知道我是誰?”
“哈哈,青面獸楊志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楊志聞言先是臉上一陣欣喜,沒想到自己的名號居然如此響亮,可是旋即又化為落寞,誰能想到自己會淪落至此呢?
楊志的神情被楊崢看在眼里,卻也不多說,只拉著楊志往府內(nèi)走。
得了吩咐的方貌早已將酒菜備好,楊崢拉著楊志坐下。
“對了,兄弟是楊家哪一支?”
楊崢自然明白楊志問的是什么,當(dāng)下將他從宗譜看到的記載算了下,自己應(yīng)是六郎延昭一脈。
楊志恍然,這才說起,自己算是二郎延定一脈。
當(dāng)下兩人又論了下代系,兩人算是同輩,從楊老令公算起都是楊家第十代。
接著楊志又詢問了一番楊崢是如何重建這天波府的,楊崢便將自己初入汴京城的遭遇說了一番,楊志聽了不慎唏噓感慨。
兩人這一番攀談,算是定下了親戚關(guān)系,楊志畢竟年長,楊崢忙稱一聲兄長。
“兄長,小弟表字再興,兄長叫我再興即可。”
“我看兄長面有愁容,可是有何煩心事啊?”
“哎。”楊志長嘆一聲,“再興,為兄求你一件事。”
“兄長但說就是,何用相求?只要是小弟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楊志將那柄一直不曾離身的長刀取了過來,小心的解開包裹在外的包布,露出磨得有些發(fā)白刀鞘。
“再興,這是楊老令公當(dāng)年所用寶刀,愚兄無能,令寶刀蒙塵,如今賢弟既然重建天波府,愚兄便將此刀贈予賢弟,還望賢弟讓此刀重現(xiàn)昔日榮光。”
楊崢接過寶刀,抽出一看,刀身寒光閃爍,鋒刃薄如蟬翼,吹毛可斷,當(dāng)真是一把好刀。
不過楊崢看完卻并未收下,而是重新將刀推還給了楊志。
“此刀即是楊老令公所傳,兄長還是好生留著,來日讓他再飲遼血,以祭老令公在天之靈。”
“這個……”楊志臉上現(xiàn)出糾結(jié)之色,半晌才有些猶豫的說道:“那……為兄將此刀賣于賢弟如何?”
“嗯?”楊崢聽到這句,才突然恍然,自己都認(rèn)出楊志了,為何還把“楊志賣刀”這一茬給忘了。
若是按照事件原本的發(fā)展來說,楊志是個不折不扣的倒霉蛋,明明武藝高強,不派他去上陣殺敵也就算了,卻讓他去押送什么花石綱。
押送花石綱也就罷了,你說遇上個劫道的把花石綱丟了也還能追索回來,結(jié)果他卻好,直接在黃河里翻了船,這上千斤的大石頭,撈都沒法撈。
好容易疏通關(guān)系,攀上了太尉高俅的線,想要重新來過。結(jié)果誰想到,楊志到東京后,見到了太尉高俅,好生的懇求想要求個官復(fù)原職,卻不想官沒撈到,還被高俅趕了出來。
再之后便是因為盤纏用盡,不得不變賣家傳寶刀。卻誰想賣刀又遇到潑皮牛二,堂堂名門之后,竟然被一個潑皮欺辱,當(dāng)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最后還忍耐不住,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街之上,一刀將牛二給宰了。
這下算是攤上了官司,被發(fā)配充軍大名府。
要說楊志是水滸第一倒霉蛋,可是一點也不冤枉。
然而楊崢?biāo)恢赖氖牵X得楊志是運氣不好,所以踩導(dǎo)致了這一切。
可是他若是真的有仔細(xì)看過水滸,便不難知道,楊志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都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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