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曲折(1/2)
說起來,外化系武者制作的“傀儡”,實在形態(tài)各異,用途廣泛。不過,像白舒桐這樣,平素里會將自己藏在傀儡里面的傀儡師,應(yīng)該還是不多見吧。
不一會兒的時間,許硯眼中已經(jīng)看不見地上的人形傀儡了,他轉(zhuǎn)而看向白舒桐,只見白舒桐還并未發(fā)動三法七式中的‘覺’,現(xiàn)在,他是憑借自己的記憶和外在的五感來操縱傀儡。
約莫過了五分鐘的樣子,傀儡師白舒桐輕輕閉上眼睛。許硯明白,關(guān)鍵時刻到了。他能夠想象,白舒桐將在一片白茫茫的感知中,操縱人形傀儡打敗那四個獄卒,并且將獄卒身上的鑰匙拿過來。
本以為牢獄中會出現(xiàn)一場還算激烈的打斗,豈知一切都在悄然發(fā)生。白舒桐兀地張開眼睛,面露欣喜之情:“四個獄卒,都睡著了。”
天助我也!許硯朝天打了個響指。
很快,匐匍在地的人形傀儡從牢獄的前半部分爬回來,近了后,它鬼魅地站起身。饒是許硯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卻依然被這個人形傀儡嚇得直冒冷汗。
白舒桐接過傀儡手上的鑰匙,試了好幾下,終于輕輕將獄室的門鎖擰開,將鐵欄桿往外推的時候,一聲“嘎吱”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許硯和白舒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人傻傻地在獄室門口站了三分鐘,還好,周遭依然寂靜。似乎并未有人聽到這“嘎吱”的聲響;也許,就算有人聽到了,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那是穿在一起的一大串鑰匙,幾乎所有的鑰匙都差不多同一大小,同一款式。許硯知道,這些差不多的鑰匙,可以打開平威獄里各間獄室的鐵門。除此之外,夾在這些差不多同款鑰匙中間的,還有兩片體積較小的鑰匙,白舒桐拿出其中一片試了試,大小配得上玄天箍上的鎖孔,只不過打不開。
于是拿第二片鑰匙試了試,不出所料,玄天箍啪地震開。頭頂沒了那討厭的束縛,許硯立馬催動體內(nèi)源氣,這一回不再有頭痛欲裂的感覺,而渾身上下,好像都充滿了無限活力。
白舒桐將那片鑰匙從鑰匙串上取下,然后把玄天箍揣進自己兜里,他嬉笑地對許硯說:“我在焦土大陸上為賊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有偷到過類似的玩意。今天這道玄天箍,也算是從你身上討來的寶貝啦?!?
許硯拍著白舒桐的肩膀:“行,你高興就好?!?
話講完,許硯拿著那串鑰匙,湊到窗戶邊那并不明亮的月光下,看了又看。白舒桐猜出許硯此時的心思,他緩緩道:“通常來說,平威獄的倉庫鑰匙不會放在獄卒的身上,你的那把寶劍,得另想辦法?!?
許硯無奈地攤開雙手:“好吧。那么,現(xiàn)在我們正式開始越獄?”
白舒桐笑道:“正有此意。”
黑暗中,兩人很快穿過牢獄的過道,接近樓梯口的位置,有了些許光亮。四個獄卒,此刻皆趴在桌子上酣睡,許硯走上前,掌刀伸出,在他們肩膀一人砍了一下。這一砍,足夠?qū)⑺膫€獄卒砍暈,如此一來,到時上頭怪罪,獄卒們也好有個借口。畢竟碰到高手了嘛,單掌就將四人盡數(shù)弄暈了過去。
推開牢獄大門,站在整片星空之下,許硯才赫然發(fā)現(xiàn),今晚夜色竟然如此美好!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極盡貪婪。白舒桐肩上扛著人形傀儡,他扯了扯許硯的袖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
夜色中,兩人急速穿過弄堂和露臺,很快找到了平威獄的倉庫。倉庫大門緊閉,但屋檐卻修得并不太高。許硯縱身跳到屋檐之上,揭開瓦片,默念一聲“覺”。
一片白茫茫之中,許硯很快找到自己的倚天劍,它正安靜地豎立在倉庫正中央的位置。那般傲然天下,那般威武從容。從倚天劍擺放的位置來看,就好像是這倉庫里的“鎮(zhèn)倉之寶”。上古九大神器之一,到了哪都顯得卓爾不群。
許硯屏住呼吸,輕輕跳下??罩校坝X”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轉(zhuǎn)換為“白”的狀態(tài)。半分鐘之后,倚天劍再次回到了許硯手中。他印制住興奮之情,“唰”地將倚天劍從劍鞘中抽出,只見那滲人的寒光,在漆黑的倉庫里映出一道美麗的倩影。
白舒桐在屋頂上催了。許硯足底輕點,回到屋頂之上。兩人一路前行,不久便到了平威獄大門的屋檐。放眼觀察了周圍的環(huán)境,白舒桐小聲問:“接下來你準(zhǔn)備去哪?”
許硯實話實說:“先逃掉再說,能逃到哪便是哪。至于接下來,目前還未做計劃?!?
白舒桐低語:“你肯定還想著報仇,想著盡快翻案吧?!?
許硯點頭:“確實如此,請前輩不要見笑。”
白舒桐望著星空:“我自然不會笑你。但是也請你記住我說過的話,太陽經(jīng)常會失約,但黑夜卻每天必來。這個世界,這個焦土大陸,很多事情都不會如你想象的那樣美好,許硯,有的時候,妥協(xié)是生存之道;躲避和隱忍,也是生存之道?!?
許硯淡然:“嗯,前輩所言,許硯謹記在心?!?
白舒桐長長嘆了口氣:“你我二人今日能同時站在這片屋檐,便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但是,我白舒桐喜歡獨來獨往,孑然一身。而且今晚我們肯定也是分開逃跑更為合適,因此,我們今晚就此別過。許硯,保重,你好自為之吧?!?
許硯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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