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一邊走(1/2)
許硯隱約察覺到什么,他猛地轉頭朝圍觀人群看去,那人急忙側身低頭躲閃,想要將自己隱沒在人群之中。只不過,在這由同州府普通百姓組成的圍觀人群里,他的華貴白衣,還有他的“王族”氣質總是顯得比較突兀。因此,即便他的反應速度已經極快,但許硯還是認出了他。朝著那人的方向,許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歸海承煌,你也僅僅配做這樣蠅營狗茍的事情罷了。
柳相擔心秦不庸生變,于是大手一揮,立刻讓師爺帶著秦不庸回內廳去了。清了清嗓子,又拍了下驚堂木,柳相繼續(xù)問道:“你有何話說?!?
許硯旋即回答:“我再重復一遍,前天晚上申正時,我在自己的宿舍里睡覺。景朗和林長君,也同樣在宿舍里睡覺?!?
柳相雙眼翻白,身體前傾,故意悶哼著說道:“換做以前,像你這樣死不招供,喜歡嘴硬的嫌犯,我們早就大刑伺候了?!?
許硯冷眼看了看他,依舊傲然挺身而立。柳相的潛臺詞很明顯,他完全聽得懂:今天因為谷天驕、莫若空等卓宗院的人在場,還有歸海蘭馨及魚慕飛幫你撐腰,所以今天同州府府衙不能打你,但他們不可能一直在同州府,往后,你就等著瞧吧。
威脅完許硯,柳相威嚴地在公堂里掃視了一圈,接著朗聲道:“據調查,嫌犯林長君和死者計穎有男女之間的關系,而死者冷焰和死者計穎也有男女之間的關系。在前天晚上,死者冷焰赴死者計穎租住的房屋內行茍且之事,不想事情卻被嫌犯林長君得知,于是林長君糾集嫌犯許硯、景朗一起,將冷焰和計穎殺害于出租屋內,并放火焚尸。”
柳相說這些話的時候,許硯身體一直在劇烈顫抖。他知道嫁禍于他的人肯定會捏造謊言來定卓宗三杰的罪,但他萬萬沒有料到,捏造出來的謊言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許硯已經出離憤怒,他悲憤地伸出右手食指,狠狠指向柳相的面皮,他想破口大罵,但嘴唇抖了幾下,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旁邊的衙役們見狀,紛紛亮出武器圍在許硯的身旁,以防許硯突然暴起,而對柳相不利。
柳相早就猜到許硯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在官場上混了那么久,大風大浪見得多,此刻他面無表情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口齒清晰地道:“許硯,不要再裝了,事實擺在眼前,證據確鑿,你裝也沒有用。早點認罪吧,這樣大家都好過些?!?
許硯胸中有千言萬語,他強忍著怒火,艱難地道吐出一句話:“常言說,死者為大。如今冷焰和計穎已經不在人世,你為何還要污蔑他們?”
柳相翻了翻眼皮:“好啊,帶證人,看看到底是我同州府污蔑他們,還是你在混淆是非?!?
片刻,又有一位青年女性在師爺?shù)闹敢聫膬葟d走出來。許硯認得此人,她是映水堂里的工作人員,計穎之前在映水堂上班的時候,跟她打過幾次交道。
照例表明身份后,那女人眉飛色舞地打開了話匣子:“他叫許硯嘛,我認識。他和景朗、林長君,并稱卓宗三杰。這卓宗三杰,時不時地到我們映水堂來玩,尤其是那個林長君,來得更是頻繁。我就想不通了,聽說卓宗院采取封閉教學的方式,他們幾個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到映水堂里來了呢?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名叫冷焰的,也是卓宗院的學生,來得也挺勤的。我們這些在映水堂上班人的都知道,林長君和衛(wèi)穎,哦,林長君和計穎的關系非同一般;冷焰和計穎的關系嘛,也非同一般。沒想到啊,最后事情竟然會弄成這樣,哎~~~~”
話講完后,這青年女性還長長地嘆了口氣。這種說話的方式,無疑讓她剛才那番話更加具備殺傷力,圍觀人群紛紛交頭接耳,他們說的話,不斷飄到許硯的耳朵里。
“原來那個死掉的計穎是這樣的女人啊?!?
“就是,我本來還覺得可惜了,年紀輕輕便死了?!?
“有什么可惜的,這樣的女人,燒死她都是便宜她了?!?
“那兩個男的也要不得,年紀輕輕就這樣,幸好一個死了,一個捉住了也要死。”
“對,那兩個男的留著也是禍害。”
許硯雙拳捏得咔咔直響,體內源氣好像要炸開了鍋,但玄天箍作祟,許硯體內源氣越是沸騰,就越是讓他感覺頭痛欲裂。許硯齜牙咧嘴,雙手無力地覆在額頭之上,他忍住劇痛,艱難地道出幾個字:“請你們大家尊重死者?!?
柳相趁機放聲問道:“許硯,你認罪與否?前天深夜,就是你和景朗、林長君殺死了冷焰、計穎兩人,你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林長君出口氣,就是為了給他報奪愛之仇!”
許硯執(zhí)拗地道:“認你媽的大頭鬼!”
聽聞此言,柳相怒上心頭,手中驚堂木一拍,準備要衙役們大刑伺候。話剛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畢竟現(xiàn)在谷天驕和莫若空在場,而且,歸海蘭馨和魚慕飛也正看著他了。
此時,同州府府衙里人聲喧嘩,衙役們守在許硯身旁,時刻防止許硯暴走;圍觀群眾繼續(xù)嘰嘰歪歪地討論著,小聲音匯聚成了大聲浪;魚慕飛感覺渾身吃疼,想要歸海蘭馨幫忙說句話,但歸海蘭馨身為未央國公主,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偏袒;卓宗院的導師們,心中也些許有點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