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輸定(1/2)
梅有醉眼神有些迷惑,他緩緩問道:“許硯,你確定還要跟我打一場嗎?”
許硯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三十來歲,印堂開闊,大嘴大眼,滿身酒氣的神風衛,片刻,他泰然自若地道:“不好好打一場,又怎么甘心就這樣被你抓回去呢?”
梅有醉仰天大笑:“卓宗三杰,經此一役,不得不對你們三個少年刮目相看。但,這些改變不了你們三人玷污卓宗院名聲的事實,許硯,接招吧?!?
說完,梅有醉手中的彎月神風刀,呼嘯襲來。經過短暫的休息,許硯周身的疲累和疼痛暫時得到舒緩,他揮舞倚天劍,朝著眼前刺目的寒光,正面相迎。
“叮!”彎月神風刀撞在倚天劍之上,發出嘹亮的脆響。
梅有醉略吃一驚,心道許硯手中長劍絕對是件至寶。他催動源氣,雙手用力,彎月神風刀慢慢往下壓,短時間內,便已占得先機。
許硯自身力量本就不及梅有醉,而此刻他的損耗又特別嚴重,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許硯仗著倚天劍之利尚能同梅有醉周旋的話,那么現在,他便已經不是梅有醉的對手了。
其實,許硯提出打一場再乖乖跟著梅有醉回神風盾,原因無他。只不過許硯倔強地認為,這一眾神風衛里,獨獨這梅有醉有資格抓自己,獨獨這梅有醉有資格押自己回神風盾罷了。倘若不這么做,憑許硯現在的力量,那些手下敗將,那些神風盾中的雜魚,也能夠將他擒住。
而這,正是許硯不愿意看到的!
梅有醉大眼圓瞪,彎月神風刀持續往下壓,雖然每次下壓的幅度都很小,但許硯的身形,已經被他壓得非常扭曲,許硯知道,這一局自己輸定了。
足底重重一彈,許硯騰地往后飛去,梅有醉看準時機,右腳朝前猛地一踹,不偏不倚,正好踹在許硯的肚皮上,此時許硯已經門戶大開,他捂著腹部,痛苦地彎著身子。
“嘭!”后背撞在伴月山的巖壁之上,震得許硯兩眼發黑,頭暈目眩。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從體內涌出,許硯緊咬雙唇,硬是沒有讓這口鮮血滲出來,一滴,都沒有滲出來。
梅有醉聲音有些顫抖:“許硯,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打不過我的,投降吧。”
許硯將倚天劍撐在地上,撐起自己的身體的重量。他搖搖晃晃地道:“是嗎,叫我投降,哈哈,真不知到底誰給你的信心,告訴你一定可以贏我?剛才不過就是被你踢了一腳而已,你放心,我皮厚了,再來幾腳,我依然捱得住?!?
梅有醉的面色微微起了變化,手中的彎月神風刀提了起來,他沉聲道:“許硯,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些都你自找的,別怪我?!?
許硯斜著眼睛道:“來啊,求之不得。”
“好,看你能捱到幾時!”梅有醉怪叫一聲,彎月神風刀橫著撩出,直取許硯的額頭,許硯往下一閃,刀刃割在巖壁之上,帶起好多石灰碎屑。
閃避的同時,許硯握緊拳頭轟向梅有醉的肋骨,后者不慌不忙,左手單掌伸出。“啪!”許硯的拳頭砸在梅有醉的掌心之上,而那手掌,竟是紋絲不動。
梅有醉慢慢握緊手掌,將許硯的拳頭狠狠抓住,他口中碎碎念道:“許硯,你就這點本事嗎?剛才看你還生龍活虎,怎么現在卻這般萎靡?”
許硯拳頭被捏得生疼,他并不答話,而是將倚天劍朝前亂揮,梅有醉迫于倚天劍的威力,于是松開手掌,朝后退了兩步。他還是勸許硯投降:“不要再反抗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是嗎?也許吧……”許硯小聲嘀咕。這時,他突然看見空中有人朝自己飛來,那人身形矯健,手中有道迅猛的寒光不留任何情面地朝自己狠劈。此一劈,目標是許硯的天靈蓋,其速度和力量,分明就是要來取許硯性命的!
來不及多想,許硯急忙揮劍相抵,同時身體向后躲閃,他的后背,再次撞上了伴月山的巖壁。而面前的那道寒光,不由分說地砍在倚天劍上,繼而直直切到許硯身后的巖壁,就連那堅硬的巖壁,都被切出了好大一條縫隙。
旁邊的梅有醉被這招嚇到冒汗,倘若剛才這招劈在許硯的天靈蓋上,會是什么樣的后果?現在趕來的這位,他和許硯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出手就是奪命招?
許硯沿著伴月山的巖壁挪了挪身體,冷冷說道:“向晉,果然是你!”
向晉雙眉怒瞪:“當然是我,你殺了我班上的學生,我不找你報仇,找誰報仇?!?
說話間,向晉手上的長劍再次揮出,這一劍,竟然橫切向許硯的喉頭。梅有醉心中大驚,他喝道:“神風衛分內之事,無需你來插手!”
許硯自知已經無力再戰,他干脆朝地上一滾,極不雅觀地躲過向晉這一劍,向晉提劍還欲再攻,梅有醉等神風衛已經伸出彎月神風刀,隔在許硯和向晉之間。與此同時,空中又掠過一道人影,他雙手扶起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許硯,挺身而立。
來人,正是許硯班上的專職導師向青嵐。上午得知卓宗三杰涉嫌謀殺的消息后,他便獨自出了卓宗院。他本來離此處甚遠,但憑借高級別的“疾”,他終于在這個時候趕到。
向晉假惺惺地說:“就算他是你班上的學生,你也不能袒護他。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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