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差點(1/2)
景朗、錢向彤、冷焰紛紛點頭,許硯的這番話,條理清楚,簡明扼要。“浪蕩二仙”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仇人無數(shù),如果做個假象,將他們的死引入到某個不知名的仇人身上,這樣就可以混淆視聽。畢竟,錢向彤、冷焰與“浪蕩二仙”之間的仇恨,外人都不知曉。而“浪蕩二仙”護送的那座假山,既然一時半會找不出疑點,那就干脆先把它藏起來,如果將之帶到卓宗院的話,那很可能會引發(fā)懷疑。
“那么,‘浪蕩二仙’的尸首,如何處理?”錢向彤問道。
這是最后一件關(guān)鍵的事情,因為,要在讓人發(fā)現(xiàn)他們倆兄弟真面目的同時,又不暴露自己的行蹤。操作起來,比較麻煩。
許硯想了想道:“你們記不記得,來的時候,在馬車經(jīng)過的路上,曾經(jīng)看到一條河?”
“對!”錢向彤猛地拍了下大腿。冷焰也豎起拇指,附和許硯的建議。只有景朗仍舊一頭霧水,怔怔地看著三人。不過他無所謂,大家說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唄。
許硯所說的那條河,離這里不遠,而且鮮有人至。將“浪蕩二仙”丟到那條河里,過幾天尸首自然就會浮出水面。到時,他們倆兄弟順流而下,漂到繁華些的地方,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樣做的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蒙浪蒙蕩兩兄弟的“假死”昭告天下,同時也模糊了他們真正死亡的時間。而且,河水的浸泡,也有利于消除他們身上的痕跡。
說干就干,許硯和冷焰負責(zé)清除戰(zhàn)場上碎星錘、冷火等特征性比較明顯的印痕;景朗和錢向彤則挖了個坑,將那個可憐的車夫埋到坑里,入土為安。
然后他們抬著“浪蕩二仙”,強化系的景朗還身背假山,急匆匆地從路旁山林里往回走,走了沒多久,就看到許硯所說的那條河流。這條河的河面不寬不窄,水流不急不緩,四人走到岸邊,雙手一扔,就將“浪蕩二仙”丟到河中。
只見那兩個曾經(jīng)的A級通緝犯,在水面上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就沉到了水底。
解決了“浪蕩二仙”的后事,現(xiàn)在該處理那座假山了。現(xiàn)在景朗的背上既有兩個碎星錘,又有個半人高的假山,重量對他來說倒不是什么問題,關(guān)鍵是假山的體積太大,背在背上顯得特別礙事。景朗搖了搖后背,問:“這假山,藏哪?我看,要不就藏在這邊得了。”
錢向彤不同意:“還是要藏在一個比較遠的地方才行。”
四人拔腿正要走,許硯突然靈光一閃。他叫住景朗,雙手將那假山從景朗的背上取下來。景朗以為許硯是要幫他背東西,樂呵呵地道:“好兄弟,真是好兄弟。”
許硯沒有理他,而是抱著半人高的假山,走到了河岸邊。
錢向彤和冷焰登時明白過來,許硯還在糾結(jié)假山的秘密,現(xiàn)在他想用水來試一試!
這條河水很清澈,一眼就可以看見河底,許硯將假山放在淺水處,頓時,假山的基座就盛滿了河水。那幾條小船,浮到了水面之上,那個戴草帽垂釣的人,右手一上一下,右手上的釣竿,也在水中一抖一抖地小幅度移動著。
景朗看得發(fā)呆:“這座假山,做得可真精致。等以后我買了大房子,我要將它放在我的客廳里,那樣多氣派啊。”
錢向彤和冷焰沒有搭理景朗,兩雙眼睛認真地看著假山上的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他們看不懂,許硯也看不懂。
“可能是什么暗語吧。”錢向彤道。
倘若如他所說,那假山現(xiàn)在所起的變化,又代表著怎樣的暗語呢?在場四個人,都如墜云端,完全搞不明白。許硯不死心,往前走了幾步,直到河水沒過膝蓋之后,他方才停下來。慢慢地,許硯彎腰將假山再次沉入水中。
這回,假山的一大半已經(jīng)被河水浸泡,四人的目光透過清澈的河水,還是能看到水底下,那幾只小船浮起,那個垂釣的人,右手跟著釣竿一起移動。
錢向彤嘆了口氣:“哎,這樣的暗語,恐怕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看得懂。”
許硯直起腰:“我和你想的差不多,這座假山一定藏著秘密,它的秘密,也許就是我們看到的船和垂釣的漁夫,可惜,我們都看不懂。”
冷焰不動聲色地說:“算了,我們將它藏起來吧。今天如果太晚回到卓宗院,只怕會引起懷疑。”
景朗也催促道:“行了行了,就別瞎折騰啦,看不懂就看不懂,沒什么大不了的。”
許硯微微頷首,將假山從水里面撈出來,然后又放回景朗的后背上。景朗急忙嗔道:“喂,喂,你干嘛,干嘛又將這個東西給我?我還以為你要幫我拿一段了。”
錢向彤替許硯拍了拍景朗的肩膀:“你是我們的倚靠,就背著吧,也不礙事。”
“誰說不礙事的。”景朗嘟囔著,不過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四人一路前行,經(jīng)過一棵大樹的時候,許硯指了指樹的陰影處:“要不,在這里挖個坑,埋進去吧。”
埋好半人高的假山,又在大樹上做好記號,四人這才踏上了往回的路。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離悅來客棧并沒有多遠,只不過相對偏僻而已。
許硯一路都在思考,剛才應(yīng)該讓河水沒過假山頂部的。既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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