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雙重證詞(1/2)
此言一出,人群嘩然。太守汪欣問:“他為什么那樣講?”
胖尼姑不假思索:“可能嫌邢紅霞已成為累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這……
擠在門口的群眾紛紛交頭接耳。但細細想來,親戚的選擇并沒太多問題。畢竟邢紅霞成了個瘋子,即便送到千歲庵肯定也得承擔撫養(yǎng)費用。
但,胖尼姑說的是真是假?
“趕快去核查?!碧赝粜莱偛额^袁戈使了個眼色。袁戈急忙領(lǐng)著兩個捕快跑出公堂,前往邢紅霞親戚家對質(zhì)。
許硯曾經(jīng)聽人說起,那親戚有錢有地位,袁戈此去大抵就是弄明白情況而已,八成不會將邢紅霞的親戚逮捕。
只可惜,今天過后此人名聲必將一落千丈。
“肅靜肅靜!”汪欣拍著驚堂木,擰著眉頭道:“所以邢紅霞失蹤之后,千歲庵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直到另外有人來新平郡衙門擂鼓喊冤?”
“冤枉,千歲庵佛門清凈之地,素來不喜外界紛擾,人家送養(yǎng)人都說無礙,我們就慢慢忘卻了這件事情。直到擂鼓喊冤,方才舊事重提?!迸帜峁脿庌q。
“如果已經(jīng)忘卻,昨夜你又怎么認出從千歲庵帶走邢紅霞的嫌犯?”汪欣瞪大眼睛兇巴巴問。
胖尼姑迅速瞄了眼許硯,然后冷道:
“換做別的人我或許不記得,可他即使化成灰,我也一樣認得清楚。因為他在廟里褻瀆菩薩,之后又賊膽包天帶走邢紅霞?!?
聞言汪欣盯著許硯:“證人剛才所說,你承認嗎?”
許硯腦細胞急轉(zhuǎn)很快想出對策。他緩緩搖頭:
“要我承認什么?我只記得當時我去千歲庵燒香,那住持胖尼姑聲色俱厲,不準燒廟門外邊買的香燭紙錢,而我就問菩薩收不收外邊的紙錢,僅此而已?!?
胖尼姑嗔怒:“大殿只能燒千歲庵的紙錢,三年以前就是這種規(guī)矩。”
“大家都是虔誠香客,燒的皆為同規(guī)格的紙錢,菩薩憑什么分三六九等?真正說起來,這跟菩薩沒任何關(guān)系,主要是千歲庵想賺更多錢。”許硯高聲嘲諷。
“規(guī)矩即為規(guī)矩,再怎樣狡辯也無濟于事?!迸帜峁锰岣咭袅?。
啪!
太守汪欣一拍驚堂木:“別吵了!你們說的這些,與邢紅霞失蹤毫無瓜葛。”
他這樣講,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個個像神探那樣開始起哄:
“目前至少可以明確一點,許硯在邢紅霞失蹤當日,去過千歲庵燒香?!?
“可燒香歸燒香,無法證明邢紅霞失蹤與許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正因如此反而能刨除許硯嫌疑,畢竟要綁架,又為何燒香暴露自己呢?”
“說不定,許硯那家伙臨時見色起意?!?
百姓們在斷案,太守汪欣、通判董杰更是開動腦筋在斷案。胖尼姑為證明自己的指認,忽然扯開嗓子:“邢紅霞死得好慘!”
這這這……
許硯準備反駁卻擔心越描越黑。
邢紅霞已經(jīng)死了嗎?一個瘋女人被拐走這么多天,死了也算正常。但俗話講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偏偏為何,連她的尸體也找不到呢?
胖尼姑明目張膽帶節(jié)奏,在場所有百姓心底都蒙上一層陰影。
“別亂講,怎么說你也是個出家人,詛咒邢紅霞去死,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許硯當庭質(zhì)問。
“現(xiàn)在真相擺在眼前,邢紅霞早就已經(jīng)失蹤。她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孩,活下來的概率微乎其微。你要如何證明,邢紅霞還好好活著呢?”胖尼姑咬著嘴唇。
證明邢紅霞好好活著?
許硯低頭沉思,短時間里恐怕毫無辦法。他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汪欣就朝里邊揮了揮手:“不管你是否可以證明,我先找個證明給你看。殷廣進,帶證人?!?
又從冒哪出證人?
片刻,有人抖抖索索走進府衙大堂。許硯定睛一看,原來是擂鼓的中年婦女。見到這中年婦女,許硯心中便暗道幾聲不妙。
“啪!”
汪欣一拍驚堂木,照例讓中年婦女表明身份。然后高聲問道:“你和邢紅霞也是親戚,那么請你立刻告訴我,為什么你如此關(guān)心她呢?”
中年婦女撲通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紅霞從小就與我關(guān)系特別親密,終究,我不像送她去千歲庵之人那般冷漠。”
“若你真有愛心,為何不將邢紅霞接到自己家中去???”汪欣一針見血。
“并非草民不想幫紅霞,實在因為能力有限,根本沒有余錢?!敝心陭D女可憐巴巴道。
“你們關(guān)系好,但邢紅霞失蹤已久,然而昨天你才在千歲庵發(fā)現(xiàn)問題,倘若關(guān)系特好的話,按道理,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吧?!蓖粜谰d里藏針。
“民女家中實在沒有余錢,連燒香都已經(jīng)燒不起來?!敝心陭D女哽咽著道,“可即便我沒有常去,卻也曾經(jīng)聽紅霞說,有男人曾經(jīng)猥褻她?!?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蓖粜揽吭谝伪场?
“紅霞跟我描述過猥褻她的男人,雖然紅霞瘋瘋癲癲講得很不清楚。但事后我進行對比,發(fā)現(xiàn)紅霞說的男人就是他!”中年婦女單手指向許硯。
啊?
許硯初始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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