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她她她她她(1/2)
“空口無憑。”汪欣搖頭,“耀夜那幫逆賊,憑何帶走瘋瘋癲癲的邢紅霞?帶上她這樣一個累贅的話,可很難逃出新平郡地界范圍?!?
“但耀夜終歸還是逃掉了。”中年婦女冷不丁地蹦出這句話。
“切~”汪欣和在場的捕快衙役紛紛翻白眼。
“從時間節(jié)點來說,絕對不能排除耀夜作案的可能性。反正他們要劫走法場上的那個混蛋,順便帶走邢紅霞,也算順理成章。”中年婦女快速道。
“可耀夜劫法場自有他們的動機,帶走邢紅霞卻難以理解。除非前任邢通判,跟耀夜存在某種關(guān)聯(lián)。你好歹也算邢通判親戚,過往可曾察覺異常?”汪欣皺眉。
“沒有?!敝心陭D女?dāng)蒯斀罔F回答。
“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案件新平郡府衙肯定會查下去。”汪欣不耐煩了。
“等一等,我可能有相關(guān)證據(jù)!”中年婦女高聲道。
“有證據(jù)為什么不早說?”汪欣板著面孔。
此時此刻,公堂內(nèi)所有人側(cè)耳傾聽。許硯心臟加速砰砰砰直跳,未曾想,邢紅霞的事情竟然節(jié)外生枝。
咳~
中年婦女神神秘秘地捂著半邊嘴,“因為不太確定,所以剛才沒說。我擔(dān)心,說錯了太守大人會怪罪?!?
汪欣瞪眼:“只管明明白白講出來就行,說錯了不予懲罰?!?
“有太守這句話我便放心?!敝心陭D女壓低聲音道,“千歲庵里有個跟我相識的尼姑,偷偷說她看見帶走紅霞的人。據(jù)她所說,是從未來過千歲庵的生面孔。”
啪~
汪欣砸下驚堂木:“既然看見,為何不去阻攔,為何不早點報官!”
中年婦女假裝誠惶誠恐:“出家之人,講究與世無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今天悄悄告訴我,還特意囑咐我千萬別說出去?!?
“可是你已經(jīng)說了!”汪欣厲聲道,“既然千歲庵有個尼姑看見,那邢紅霞失蹤案便有跡可循?!?
“千歲庵乃修行之地,求大人別去驚擾尼姑?!敝心陭D女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事到如今,肯定得找她識別案犯?!蓖粜缿B(tài)度堅決。
“都已經(jīng)過去好多天時間,當(dāng)時她也只是不經(jīng)意輕輕一瞥,更何況帶走紅霞的人以前從未去過千歲庵,我猜很可能為耀夜逆賊,已經(jīng)帶著紅霞溜出新平郡。”
中年婦女聲音顫抖似乎有點慌。
汪欣搖頭:“總之先找到那個尼姑,再把新平郡百姓分片區(qū)集中,讓她一個個地仔細(xì)進行辨認(rèn),認(rèn)出來最好,認(rèn)不出也沒什么損失。”
中年婦女聽了忙道:“求大人千萬別……”
話沒講完,汪欣高聲喝道:“如果能通過邢紅霞失蹤案的線索,翻出隱藏在新平郡的耀夜聯(lián)絡(luò)人,或者翻出其他耀夜相關(guān)線索,那也能洗刷新平郡的污名。”
說著汪欣就準(zhǔn)備下令,立刻去往千歲庵,先圍起來再說。
糟糕!
許硯頭皮發(fā)麻。當(dāng)初他和蘇晴、邢鳳杰去千歲庵尋找邢紅霞,本意只是讓兩兄妹在千歲庵里見一面,豈料邢鳳杰忽然堅持,要將邢紅霞帶出去。
所以,當(dāng)時并未做足準(zhǔn)備,沒有任何化妝或掩護措施,就那樣走出千歲庵。也難保哪個尼姑,看見自己或者蘇晴……
假若真如汪欣說的那樣,將城內(nèi)所有百姓集中,尼姑一個一個找,那許硯蘇晴可就麻煩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逃跑,還是趕鴨子上架硬撐?
許硯腦海一下子閃過好多念頭,最終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賭!
畢竟時間已久,賭千歲庵的尼姑記性沒那么好。而且也不能排除,中年婦女與千歲庵尼姑串通的可能性。選擇逃跑,豈非此地?zé)o銀三百兩?
萬一,千歲庵尼姑真的指認(rèn),也還可以硬撐,罵她空口無憑同樣為一種方法。
想到這點,許硯便直起胸膛裝作若無其事。
由于事情可能牽扯耀夜,所以新平郡衙門行動速度很快。大約下午三點半,就已浩浩蕩蕩將千歲庵圍了個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新平郡只進不出,城內(nèi)也臨時設(shè)立哨崗,將城區(qū)切割成小片。
依照汪欣的安排,許硯等師爺并未去往千歲庵,他們輔助哨崗工作,并且要在天黑后,回到自己家中,等待尼姑認(rèn)人。
……
“消息可靠嗎?”抬腳走進千歲庵的時候,董杰扭頭問汪欣。
“目前還談不上可靠與否。但,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也要認(rèn)真去查。畢竟事關(guān)耀夜,馬虎不得。”汪欣眼神堅毅。
“這次我同樣太守大人的意見?!倍芨胶?。
千歲庵生意仍然很好,就算已經(jīng)察覺某些狀況,他們卻還在燒香,畢恭畢敬。
總捕頭袁戈和帶班巡捕王征,一左一右將中年婦女夾中間。中年婦女瑟瑟發(fā)抖地哀求:“別這樣,我答應(yīng)人家不說出去的?!?
袁戈冷道:“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假若你不配合,立刻押你進監(jiān)牢?!?
“不!”中年婦女歇斯底里地叫喚。
“那個尼姑是誰,現(xiàn)在找出來對你好對她好,否則的話,就把整個千歲庵的尼姑全部打入新平郡地牢!”王征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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