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腦海中裝滿線索(1/2)
許硯沉聲道:“那么,就做給這些混蛋看看,你真的可以讓冤案真相大白,也真的可以消滅焦土大陸的瘟疫。”
“憑啥?”邢鳳杰用執(zhí)拗的口氣問。但呆滯眼神中,已經(jīng)泛起希望。
“如果沒把握,像我這樣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又怎么會主動闖入血花谷,找到萬念俱灰正在自殺的人呢?”許硯嗔道。
“你不是我,不要質(zhì)疑我的選擇。”邢鳳杰火冒三丈,差點跳起來。
他氣得牙齒都在發(fā)顫,然而許硯偏偏抿嘴偷笑。看許硯這模樣,邢鳳杰更加怒火攻心,正準備揮舞拳頭趕客走,卻忽然明白對方的用意。
——就是如此,激發(fā)邢鳳杰潛藏的血性嗎?
于是拳頭在空中停滯,邢鳳杰嘴角連續(xù)抽動幾下,接著像個傻子般笑起來。
什么情況……
引路的孩童感覺仿佛看了一場戲。這場戲只有許硯和邢鳳杰兩個演員,卻演得非常逼真,情節(jié)跌宕起伏,格外質(zhì)樸感人。
孩童懵懵懂懂,內(nèi)心波瀾壯闊。看來駿馬現(xiàn)身果然是吉兆,而血花谷里也早就藏龍臥虎,說不定罹患瘟疫的自己真的還有救!
許硯輕拍孩童肩膀:“今天謝謝你,我向你承諾,假設事情取得進展,定會想方設法,幫你度過鬼門關。”
“我知道了,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保守秘密,對吧。”孩童微笑。
“對!”許硯點點頭,示意孩童先回去。
孩童也不含糊,立刻轉身走出邢鳳杰的破屋。他全程都在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他愈加堅信昨夜的天降吉兆,也堅信許硯就是救世主。
這個救世主,絕非其他瘟疫患者,嘲弄時說出來的風涼話!
……
破爛屋子面積很小,除了泥土和雜草鋪成的床以外,再無第二件家具。許硯一屁股塌在床上,迅速切入主題:“焦土大陸瘟疫,你怎么看?”
邢鳳杰仍然心存戒備:“你又怎么看?”
許硯回答:“來血花谷之前,我研究過新平郡府衙藏書閣所有瘟疫相關典籍,心中大致有個推斷。雖然不同的人看資料會有不同的理解,但我感覺……”
“瘟疫可能沒那么簡單。”邢鳳杰搶先道。
“對,至少焦土大陸瘟疫無法在人與人之間傳播。剛開始這純屬一種推測,可你在血花谷待了三年,如果會感染的話,早就已經(jīng)感染上了。”許硯回應。
“照你這樣說人證物證都是我。”邢鳳杰訕笑,“所以我也始終想不明白,這究竟為怎樣一回事。”
嘿嘿~
許硯不曉得邢鳳杰是在套自己的話,還是真的沒想明白。可既然到了這一步,隱瞞與試探都已經(jīng)多余。
他透過木條窗戶看了一眼,接著壓低聲音:“或許只有一種可能性,通過某種與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進行傳播,那東西賤民用得多貴族用得少。”
“所以貴族很少患病。而且能夠通過控制那種東西,達到每五年規(guī)模化流行一次的目的。照你剛才分析的話,瘟疫并非瘟疫,更確切來說,應該叫——”
邢鳳杰說到這里時故意有個長長的停頓。
許硯點點頭,鼓勵邢鳳杰講出來。而邢鳳杰也不管了,一字一句地道:“恐怕仙靈與魔界降下的并非瘟疫,卻為某種毒藥。”
“中毒者百日內(nèi)必會身亡且死狀極慘的毒藥。”許硯補充。
“可惡!”邢鳳杰咬著嘴唇。
“柴米油鹽醬醋茶,究竟什么東西,引起大規(guī)模中毒,使得從表面看,更像瘟疫在人群散播?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有過調(diào)查。”許硯單刀直入。
他希望邢鳳杰盡快透露自己掌握的信息,而邢鳳杰也不再藏著掖著,緩緩道:“我在血花谷,常常消沉偶爾振作,每當振作,的確有過探求真相的努力。”
“找到什么線索嗎?”許硯急忙追問。
“線索很繁雜,最開始我用石頭雕刻在干枯樹木,但沒多久便被別人毀掉。后來我全都記在腦海里邊,有些小細節(jié),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忘了。”邢鳳杰實話道。
許硯鼓勵:“我們要找的肯定是某種共性,小細節(jié)之類無需過于在意。”
邢鳳杰點了點頭:“三年來,流放血花谷的瘟疫患者一茬又一茬,我不厭其煩地詢問,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沒有相同愛好,生活軌跡也不同。”
“然后呢?肯定存在某種共性。”許硯期待著。
“大家都要喝水吃飯,應該算共性吧。”邢鳳杰皺了皺眉頭。
“別開玩笑。”許硯一臉嚴肅,“但喝水吃飯等方面,如果存在與統(tǒng)治者相關的部分,值得特別注意。”
邢鳳杰聽了單手扶著額頭,陷入沉思之中。他腦海里的確裝著不少東西,需要認真理一理。片刻,邢鳳杰緩緩道:“首當其沖肯定為鹽,官鹽。”
古代鹽屬于重要戰(zhàn)略物資,在這平行世界亦如此。許硯一邊推測一邊探討:“鹽歸官方掌控,也可以介入流通渠道,區(qū)別分配給權貴與賤民的食鹽。”
“不。”邢鳳杰自我否定,“去年有一個瘟疫患者,為來自大山腳下的獵人,他平素從來不吃鹽。”
“這就排除了用鹽搞名堂的可能性。別急,用心再想想,肯定還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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