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搞不定的出氣筒(1/2)
剛剛轉過身體,又有鞭腿呼嘯而來。攻擊者并非胡凱,卻是另外一個打手。許硯單肘輕松擋住鞭腿,接著輕描淡寫朝前推,打手立足不穩驟然跌倒。
“抓住他!”胡辰天嘴角一抽,身旁打手紛紛躥起。
離衙門沒多遠就抓人,太急了吧!許硯假裝大驚失色地問:“老板承諾罩我,為何這么快就忘卻那顆便宜賣掉的極品綠松石?”
話還沒有講完,打手們已躥到身旁。他們有的出掌有的轟拳,不由分說打向中間的許硯。許硯朝后疾退,并不與打手進行糾纏。
胡辰天牙齒咯咯作響:“晦氣!你不講什么石頭倒還好,一講更讓我心煩!倘若那石頭沒出現,或許當鋪今日還在正常運營。”
“哦?難怪路上好像聽說什么掌柜偷了東家的錢財,沒曾想,竟然是你。”許硯浮光掠影般閃躲,時不時出兩招,逼退來勢兇猛卻外強中干的打手。
這些打手都未曾縱階,無法提取運用靈源,戰斗時更多憑借蠻力和人數優勢。與之周旋起來,倒也綽綽有余。
許硯雙手同出,與貼近的打手纏斗。忽然前方一道影子掠起,飚向許硯。
“嘭!”
飛腳直踹正中許硯胸口,許硯趔趔趄趄退走幾步,撞在某個商鋪的柱子上,方才勉強穩住身體。
“你們這些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許硯怒瞪剛才攻擊自己的胡凱。
胡凱乃無極道場二星天元,僅僅一招便展現出實力。他嘴角輕撇走向許硯,臉上一副吃定你的表情。
“掌柜偷了當鋪的東西就去找掌柜,都圍著我有意思嗎?”許硯怒喝。
“因為,官府不出面可能就抓不到藏起來的掌柜。但,抓你卻是輕輕松松。說不定你曉得那混蛋躲在哪。”胡辰天囂張走來。
“我跟掌柜不熟。”許硯雙臂一振。看樣子是要告訴胡辰天,抓他也不容易。
“講道理確實跟你沒啥關聯,可我為什么要講道理?倘若找不出掌柜,拿你當出氣筒也行啊!”胡辰天好似斗雞盯著許硯。
說完,旁邊胡凱掌刀迅猛橫劈。
許硯見狀脖頸一縮,掌刀劈在柱子上。頃刻柱子劇烈抖動,許硯隔空,也能察覺到那股兇悍力量。
緊接著胡凱攻勢又起,許硯看準了提拳迎擊。
“嘭!”
兩拳空中正面相撞,層層勁氣以碰撞點為圓心,一圈圈擴散開來,仿若漣漪。
“再來啊!”胡凱拳頭暴雨般轟出。
剛才那次對撞許硯處于下風,他沒有繼續選擇蠻干,腳底后撤迅猛退開。可幾個打手不知何時繞到背面,這下無疑守了個正著。
瞬間,拳頭紛紛兇狠砸向許硯。面對這前狼后虎的情況,許硯唯有避重就輕,他閃過胡凱的攻擊,任由其余打手轟捶背部。
“認命吧!”
胡凱足底一踏原地騰空,膝蓋朝前撞向許硯。許硯退無可退,只能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眨眼膝蓋撞到臂腕,反彈在許硯胸口,巨大沖擊力,撞得許硯身體頹然一掀。守在后邊的打手,見狀紛紛撲來,恍若惡狼,掛在許硯身上。
眼看就要被壓倒,許硯連忙下沉靈源朝地面猛蹲。他故意向后翻轉重心,這招收到奇效,打手們全被帶偏,原本應該朝前壓,反倒紛紛朝后仰起。
許硯順勢用力,很快大家摔作一團。只不過,并非正方向將許硯摔在最底下,卻是反方向讓許硯摔在最表層。
因為,大家皆為朝天仰面倒地的狀態。
今日馬路很邋遢,一摔就是臟兮兮黏糊糊。可那些打手根本不管這些,也不管摔得疼痛,總之箍住許硯,向胡辰天邀功才算首要任務。
“別掙扎了。”胡凱居高臨下看著許硯。
“帶回去按家法處置。”胡辰天陰惻惻地笑。
家法?
你的家法關我屁事!
許硯催動靈源,想要掙脫束縛。誰料胡凱抬起右腳,慢動作朝許硯臉上踩去。
我靠!
有句俗話叫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意思為正常情況下,總得留些顏面,可胡凱已經不是打臉,而是踩臉了。
許硯堂堂英武俊俏的少年,又如何能受如此辱沒!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體內靈源爆炸燃燒,渾身經脈撕裂重組,整個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縱階!
伴隨滾滾靈源沸騰,許硯成為一星天元。他來不及多想,僅憑本能驟然振臂。
剎那掛在身上的打手全都振開,許硯順勢一閃,胡凱骯臟的足底,踩在下方某個打手的臉龐。
“呸!”
“呸!”
那足底沾滿雨后泥漿,滲入打手嘴唇。打手慌忙吐口水,簡直苦不堪言。相反許硯躲開,面無表情站在一旁。
“找死啊你,看你能跑到哪去!”胡辰天怒不可遏。本來掌柜吃里扒外就讓他心煩意亂,沒料到現在想拿許硯做出氣筒,竟然也是如此艱難。
“我已經不打算跑,你親自來抓我吧。”許硯挑起眉頭。他故意強調了親自這個詞語,倒看胡辰天夠不夠種。
要曉得許硯此刻已經縱階一星天元,底氣十足。更何況逃跑什么的,還不如就地對峙等待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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