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1/2)
“嗷~”
身高兩米八的魔獸仰天慘叫,頹然跪倒。許硯踩在魔獸肩膀,恍若死神降臨。
魔獸跪了……
五百年來新月道場年年進貢的魔獸就這樣跪了。
魯丘平、蔚琳、蘇晴全都瞪大眼睛,感覺像做夢一樣難以置信。
魔獸真的可以被打敗嗎?
人族真的可以對抗魔界嗎?
焦土大陸無數賤民,內心深處都曾經思考過這樣的問題。雖然他們常常幻想,但從來不敢行動。當事實擺在眼前,卻也免不了慌張。
“趕快殺它取出魂晶!”許硯爆吼。
聞言,宗師魯丘平及蔚琳心有戚戚沒敢動彈,唯獨蘇晴呼嘯而起,手中長劍直逼魔獸胸膛。
“不可以殺它!”蔚琳高聲阻止。
“哎,事到如今殺與不殺都已釀成大禍。”魯丘平哀嘆。
魔獸雙眼布滿血絲,瞳孔中蘇晴的影子越變越大。它何嘗不想反抗,何嘗不想將肩膀上螻蟻般的許硯甩下來。然而,此刻它什么也辦不到。
“唰~”
寒光一閃,長劍筆直刺入魔獸左邊胸膛。緊跟著蘇晴手腕翻轉,片片劍花將魔獸胸膛切割得支離破碎。
“逆賊!無恥!竟敢謀害你們的主子!都給我聽好了,我死以后,焦土大陸必將一片血海萬劫不復。”魔獸用出最后的力氣,惡狠狠道。
“以后歸以后,可惜不歸你。”許硯單掌在魔獸脖頸上一按,將它頭顱按低。
此刻魔獸仍舊雙膝跪地,再加腦袋低垂,看上去就像正在向誰懺悔。然而面前的那幾個人,除了蘇晴坦然接受之外,其余都默默閃開。
或許他們打心里覺得,今天應該懺悔的并非魔獸而是人類。
“唰~”
蘇晴長劍輕挑,將赤紅色魂晶挑出胸膛。赤橙黃綠青藍紫,不同顏色代表著從低到高不同魔獸等級,連云山這只,屬于最低那一等。
“想辦法維持魂晶跳動。”許硯沉聲道。
蘇晴點頭,正欲催動體內靈源,忽然察覺幾道寒光朝自己逼來。蘇晴急忙穿花繞柳般朝許硯閃去,卻發現同樣有幾道寒光正逼向許硯。
“為何敵我不分自相殘殺?”許硯怒喝。
“不許動!”蔚琳口氣比許硯更甚。
“連云山魔獸已死,還想把我們弄成祭品獻給其他魔獸嗎?”許硯瞪眉。
“你這混蛋,將整個新月道場置于不義之地,還憑什么跟新月道場談條件?”蔚琳呼啦啦甩出手中那記長鞭。
“哈!”許硯冷笑,“堂堂宗師,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居然連何為義何為不義都搞不清楚。”
“今日魔獸被你們斬殺,明日魔界必將大軍壓境踏平焦土大陸。五百年啊,新月道場所有努力都在今日付諸東流。新月道場的名聲與前途,都被你毀了。”
蔚琳面頰顫抖,強忍滿腔怒火。
“五百年,新月道場獻祭了多少童男童女,就這,還敢自稱名門正派?”
許硯手指捏得咔咔作響,“剛才你叫我不要動,回過來我勸你們別動。再這樣刀光劍影,魔獸已滅的消息就會傳入魔界了。”
這句話隱藏意思呼之欲出,但正在氣頭上的蔚琳根本沒有聽明白。她暴跳如雷地甩起長鞭,卻被魯丘平從旁攔住。爾后,魯丘平問許硯:
“聽你的口氣,好像有什么辦法阻止消息傳播?”
許硯鄭重其事地頷首:“首先我們在場每個人守口如瓶,其次保證魂晶……”
“切!別以為你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做的惡就是你的惡,休想綁架我們!”蔚琳沒等許硯講完,便譏諷道。
“我呸,才不稀罕跟新月道場同流合污。”許硯嘟囔,接著道,“那只死掉的魔獸親口說過,倘若保持魂晶跳動,魔界圣墻就會留下它仍然存活的記錄。”
哦?
聽見此言魯丘平、蔚琳及弟子們紛紛傻眼。魔界圣墻這玩意,大家都有聽說,但圣墻連接魂晶并記錄信息,這方面倒聞所未聞了。
難道,連云山魔獸駐扎焦土大陸前,體內魂晶有過比較特殊的處理嗎?它經年累月的沉睡也跟特殊處理有關?
真相無法判斷,目前情況下唯有按許硯說的去做。但見魯丘平從蘇晴手里接過魔獸魂晶,然后催動靈源使出新月道場法術,頃刻拳頭般大小的魂晶跳動起來。
“砰砰砰~”
節奏感很強且有條不紊,仿佛仍然在魔獸體內運轉一樣。
“這樣即可嗎?”魯丘平企盼地看著許硯。
“對。”許硯旋即回答。
他曉得以宗師魯丘平的修為,保證魂晶長期正常跳動大抵沒啥難度。接下來只需掩埋魔獸修繕廟宇,再讓魯丘平等人若無其事返回,便可做到瞞天過海。
然而另一位宗師蔚琳仍然怒氣沖沖,她很不滿魯丘平剛才放低姿態垂詢許硯的模樣,用力咽下一口口水,蔚琳板著面孔道: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今日犯下的錯終會昭告天下。連云山這只魔獸,僅為級別最低的小嘍啰,倘若魔界大軍入侵,我們都等著給它陪葬吧。”
孬種!
許硯正面硬懟:“新月道場被魔界小嘍啰嚇破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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