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總為浮云能蔽日(1/2)
自蘇蘋煙懷孕以來,南宮璟可謂是把她寵上了天,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甚者超過了王妃的額度。
“真是個狐媚子。”紫陌手里拿著雞毛撣子撣著灰,嘴里碎碎念,“懷著身孕還天天霸占著王爺,真是不要臉!”
“紫陌,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個毛病怎么還是改不了。”寒月聽著紫陌說的話,甚是無奈。“咳咳……”說話間寒月突然咳了兩聲。
“小姐,你怎么了?”紫陌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走至寒月身邊關切地問道。
“許是前些日子著了涼,現在發出來了。”寒月手撐在桌子上,輕揉著太陽穴,秀眉微蹙。
“奴婢去請大夫給您看一下吧。”紫陌說完,提腿欲走。
“沒事,只是有些頭疼,或許睡一會兒就好了。”寒月說道。
“那奴婢扶您去睡會兒。”紫陌說著,扶著寒月進了內室。
三交六椀菱花的雕木格窗邊,寒月在紫檀木榻上斜臥著。一襲天水碧裙裝曳地,素衣翩然,沒有靚麗的色彩亦無精致的刺繡,唯有裙邊幾朵墨梅淡然開放。她身上皆無佩環瓔珞,卻別有一番洗凈鉛華之境。如墨般的三千青絲隨意用一根木蘭玉簪挽著,懶懶垂下,透露出無限的慵懶之意。淺淡的唇,玲瓏的鼻,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投射下一片陰影,黛眉遠山,卻微顰。窗外的陽光細細碎碎地灑進來,映在她的臉上,襯得她原本就若凝脂的皮膚顯得更加透明。
紫陌手里拿一條藕色織云薄毯,緩步走出。她腳步輕輕地,仿佛是怕攪碎了這份寧靜。她行至寒月身旁,小心翼翼地替其蓋上了。
雖是臘月里,可是今日午后的陽光卻別樣的好,映照在身上暖意融融的,讓人有種恍若置身于春日的錯覺。
蘇蘋煙身著芙蓉金廣袖長衣,外披一件火狐皮大氅,在蔣媽媽的攙扶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涵玉軒門口。
正在院內打掃的冬畫看見蘇蘋煙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掃把,雙手在衣裙上擦了擦,上前來行禮。
“王妃可在?我來給王妃請安。”蘇蘋煙面帶笑意地說道。
冬畫看著蘇蘋煙滿臉的笑意,只覺背后有涼意慢慢爬上來,她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恭敬地答道,“回側妃,王妃在午睡,還尚未起身。請您入內稍作休息吧。”
“哦,無妨,那我就在這里稍稍等會兒吧,我看這院子里的臘梅開的不錯。”蘇蘋煙說著,走上前去嗅了嗅。
冬畫聽著蘇蘋煙的話覺著不妥,“這……奴婢這就去稟報王妃。”
“不用,反正我也無事,就讓姐姐多睡會兒。你先退下吧。”蘇蘋煙隨意擺了擺手,冬畫如蒙大赦般退下。
“蘇側妃,雖說今日這陽光甚好,可是您現在畢竟懷著身孕吶,為何不進去坐著等呢?就讓那丫頭去叫醒王妃吧。”蔣媽媽扶著蘇蘋煙說道。
“這樣才有好戲不是嗎?”蘇蘋煙在蔣媽媽耳邊輕聲附言了幾句,繼而嘴邊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蔣媽媽立刻會意,“側妃說的是。”
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蘇蘋煙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側妃,側妃您怎么了?來人吶,快來人吶,快去找大夫啊。”蔣媽媽拔著喉嚨大聲叫喊起來。眾人七手八腳地把蘇蘋煙抬回了蘋煙閣。
南宮璟得到了消息后,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他一臉焦急地問道,“大夫,煙兒她怎么樣了?”
“回王爺,蘇側妃本就身子虛,現在又懷了身孕,禁不起久站。幸而此次無事,開幾副安胎藥調理一下就好了。”李大夫答道。
“好,那就有勞大夫了。”蘇大夫聞言退下開藥。
南宮璟走至床邊坐下,將蘇蘋煙摟在懷中,手輕撫著她的發絲,一臉心疼。
此時寒月亦趕到了蘋煙閣。“王爺,蘋煙怎么樣了?”寒月頗為著急地問道。
南宮璟冷冷地看著寒月,臉上隱約有怒意翻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蔣媽媽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你還好意思問?你明明知道煙兒懷有身孕,竟還讓她在屋外站了這么久。”南宮璟眼中的失望之情顯而易見,“煙兒好心來給你請安,你卻這樣狠心待她,月兒,你太令我失望了。”
“王爺,小姐是因為感染了風寒,頭痛不已才多睡了會兒,更何況是奴婢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的,與小姐無關。”紫陌氣不過,插嘴說道。
“紫陌,閉嘴,還不退下。”寒月呵斥道。南宮璟現在正因為蘇蘋煙的事在氣頭上,紫陌這樣沒大沒小的樣子,要是沖撞了南宮璟,寒月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事,只能先一步出聲呵止。
對于紫陌的插嘴,南宮璟很是不悅,只是這話卻提醒了他,之前一門心思關注著蘇蘋煙,卻忽視了寒月。此刻他定睛看去,發現寒月的臉色略帶蒼白,眼圈也有些許烏青,這才發覺或許是自己錯怪了她,可在眾仆婢面前也拉不下臉來道歉,他輕咳一聲,方道,“月兒,你病了為何不請大夫看一下?”
“小病而已,臣妾無礙。倒是蘋煙怎么樣了?”寒月強忍住眼中的酸澀說道。
“煙兒沒事,大夫說吃點安胎藥就好了。”南宮璟回答道。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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