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傳國玉璽(1/2)
待車隊駛出荊棘坡,隱在林間的人影才顯露出身形。
“從他來到晉陽開啟獻祭儀式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會迎來死亡的結局,不管他之前如何隱藏,謝弘親自出馬進行跟蹤,還是找到了他準確的藏身地。”
賀藍神色淡淡,寥寥幾句便安撫住忐忑的人心。
這么多年,“他”一直藏身暗處,就像食人的鬼怪,在陰暗無人的地方窺伺著這方世界。
“他”真的太強大了,也貪生怕死得很,無論是擅于占卜的他,還是深諳推衍之術的玄機子,都算不出“他”的下落。
不過惡人終將食惡果,“他”替代了容淵身份,還將容氏全族煉為陰邪的蠱蟲,縱然一路躲躲藏藏萬般小心,臨死前殘存的恨意積存在蠱蟲身上,成了指路的明燈。
謝弘便是憑此,才沒有被行蹤詭異,手段莫測的“他”甩掉。
賀藍的身旁有兩個人,一個是威嚴肅穆的謝大長老,一個是嚴厲卻又心慈的藥王谷長老秦鶴。
秦鶴的臉上布滿憂思,像是個為小輩操勞半生的祖父。
即使有賀藍淡然的話語,他還是下意識的關心道:
“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謝大長老掃了秦鶴一眼,轉頭將目光落在了賀藍的身上。
“我謝家傾全族之力參與平亂,此次之后,我謝家便贖清了罪孽,可以自由了。”
大長老的語氣冷凝而嚴厲,平淡的陳訴語氣,愣是摻了幾分威脅之意。
秦鶴對謝家辛秘有所耳聞,畢竟謝家每一代最優秀的弟子都要與女帝結成主仆契,與其供命,為其賣命,因其喪命。
為奴為仆,終其一生,不得自由。
賀藍暗金色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點頭:
“鳳、謝之間的誓言,是你們謝家先祖以命立下的,我沒有能力更改,但我有法子進行規避。
“幾百年的時間都棲居于那片險地,有才能的弟子無法入仕發揮特長,確實有些可惜和不公平。”
……
云都近日異象頻發,鬧得人心惶惶。
百官匯聚在啟明殿中,就想討一個說法,如今國家動蕩不安,暫代朝政的楚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外邊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跟怪物一樣,見誰要咬誰,之前我同家夫人從歸云寺祈福回來,到城郊的時候,兩個人一下撲了出來,車夫胳膊都被咬掉一大塊肉!”
說話的是戶部尚書,本來正是中年發福的時候,從寺廟里回來受了那么一下,整個人迅速暴瘦下來。
聽到城外那些人越積越多,惶惶不可終,膽子也越發小了。
膽小的人不止他一個,越是官居高位,越是貪生怕死,所有人當中,曹國舅惜命可是首屈一指!
也不知從哪兒道聽途說,那些人變成如此模樣是被妖魔纏上,于是私下收了好多朱砂符篆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今日上朝,官服官帽里貼滿了黃符,掩蓋體味的香囊里被裝滿了雄黃,懷里還揣了個裝有二兩黑狗血的金瓶子。
見眾人慷“慨陳詞”,鳥悄兒的往人群中間擠。
見同僚怪異的眼光落在身上,頭顱一揚,中氣十足的說道:
“你們所言之事,我也知曉,而且我聽說還有那樣的人源源不斷的從各地逼近云都,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成了甕中之鱉?”
李太尉將袖一甩,頗有些疾言厲色:
“云都異變已持續多日,新帝登基不久便不見蹤影,楚辭一個毛頭小子竟強行暫代朝政,如今事態一發不可收,卻遲遲不露面,莫不是已戴罪潛逃?”
李太尉一出聲,不服楚辭壓一頭的老臣們紛紛應和。
“現在這樣,分明是楚辭小兒辦事不利,沒有金剛鉆,攬什么瓷器活兒?”
“以老夫所見,他但凡還有點兒文人的羞恥心,就應當引咎辭職!”
“楚辭小兒快滾出來,你只是一介臣子,藏于皇宮之中,莫非是想顛覆皇權?”
“外邊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新帝去哪里了?”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清涼殿中,吵得不可開交。
饒是張全身為太監總管,在啟明殿負責唱喏,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把持不住。
底下的大臣跟瘋了似的,臉紅脖子粗,比外頭吃人的怪物還可怕。
張全不由得擔心起楚辭來,如果陛下在這里多好的,那些大臣便不敢在議政殿里囂張!
張全心情沉重,看著底下兇煞的大臣,一張臉擰成了苦瓜。
忽然間,大殿之外,盛光之下,一襲錦袍玉帶的楚辭姍姍而來。
“聽說,諸位認為本相若還有羞恥之心,就應當引咎辭職?”
聲若清風拂面,在場中人卻感覺置身九五寒天。
察覺自己在一個小輩面前露了怯,李太尉怒不可遏:
“是又如何,楚辭小兒,你把持朝政這么久,卻從不提尋找新帝之事,你究竟有何居心?”
另一位古板的老臣幫腔道:
“新帝登基,你也沒有出現,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就是為了那至尊之位!”
“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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