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記憶再閃回(2/3)
常年都是香火味,哪里來這脂粉氣的玩意。
啟二爺雖然流連煙花之地,但也不可能拿得到如此清雅的香,那么只剩一個可能就是蘭香是碧琪帶來的迷香。
袁鼎邦有危險!
想到這個唐小魚挎著弓箭直奔前院,心里默念千萬不要說中,不要出事,她聞到香味后,整顆心都糾做一團(tuán),唐小魚沒料到道長是被迷暈的,她閃身穿過大門,來到慢道下時被眼前的一幕駭?shù)健?
好的不靈壞的靈!
“住手!”她大喝一聲,迅速搭箭拉弓,對準(zhǔn)那個握著峨眉刺要往地上人胸膛扎的女子。
“呵呵~你很在意他?!”碧琪癡癡笑著,抬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嫵媚冷絕的睨著唐小魚,倏地,握住尖刺用力往袁鼎邦胸口扎了下去,唐小魚目眥欲裂,搭弦的兩指松開,嗡地一聲,箭羽飛了出去。
噗!
箭頭扎入碧琪的咽喉,她捂著脖子雙眼瞪得老大,眼底盡是害怕死亡的驚恐。
唐小魚丟開弓沖上去踹開碧琪,血從袁鼎邦心口咕嚕咕嚕往外冒,她連忙用手按住窟窿,黏糊溫?zé)岬难獫B過五指,唐小魚心第一次慌了。
“袁鼎邦,袁鼎邦!”
她要想辦法止血,要止血,救護(hù)車,救護(hù)車來了沒有,袁緒中槍了,他中槍了。
唐小魚雙手機(jī)械的按住傷口,耳邊是驚慌的尖叫和連續(xù)不斷的槍聲,袁緒的血流得越來越多,身體也越來越冷,但是救護(hù)車卻進(jìn)不來,他們沒辦法!
唐小魚她抱著袁緒一直到他停止心跳,她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堂主,堂主。”蒼老的聲音氣球一樣在耳邊炸開,唐小魚猛然醒過神,木然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處,鶴發(fā)童顏的道長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恍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她忙不迭問道長:“袁緒,不,袁鼎邦怎么樣了。”
唐小魚神智很快回歸,她想起了自己二十五歲時的記憶,可無數(shù)疑問也隨之而來,為什么袁鼎邦和袁緒無論容貌,聲音,行事作風(fēng)都很像,連受傷的位置也一模一樣。
老道長給了唐小魚一個安心的微笑:“這三天不發(fā)熱就好,別擔(dān)心,偏了兩寸沒傷到心脈。”
呼~~~
她暗自呼出一口氣,給道長行禮,誠心感激他救了袁鼎邦一命:“那個女子~~”
“堂主箭法如神。”道長如此回答,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唐小魚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管碧琪,后事自有長秋觀去處理,她推門進(jìn)了廂房里,袁鼎邦躺在床榻上,身上有濃重的藥味,他面無血色和袁緒中槍后一樣,那一剎那唐小魚感覺到生命在指尖流逝無法抓握的恐懼。
袁鼎邦讓她再體會了一遭。
唐小魚拐了一張椅子坐到床邊,對著昏迷不醒的人悄聲問道:“你為什么長得這么像他呢。”自然,她得不到任何回答,屋子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還有燭花炸開的微弱噼啪響。
受傷的弟兄暫留在長秋觀,還能騎馬的已經(jīng)回水田鎮(zhèn)向袁鼎義報信,明天一早漕幫的人就能來到這里,唐小魚守在屋里,長秋觀沒有她能換的衣服,只能穿著染血的舊衣將就過夜。
道長很細(xì)心,給唐小魚端來了一碗素粥和一個饅頭。
吃過飯后,她打來水又準(zhǔn)備了一瓶酒在屋里,因?yàn)榕掳胍勾采系娜撕鋈粺饋恚菩◆~隔一段時間就要檢查一次,萬幸的是晨光熹微的時候,袁鼎邦都沒有發(fā)燒的跡象。
吁~~~
在凳子上守了一夜的人,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萬幸啊,這一刻唐小魚的心情無比的輕松,但也只是一刻而已,袁鼎邦身上迷霧重重,他的長相,性格,哪怕是年齡都和袁緒如出一轍,巧合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有了陰謀的味道。
袁緒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哪怕自己現(xiàn)在記憶還不完整,唐小魚也不會把袁鼎邦當(dāng)成袁緒,如果這樣做了,對袁緒就是一種侮辱。
“堂主,漕幫的人到了。”老道長推開房門,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臉焦急,眼底一片青黑的袁鼎義,他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去探袁鼎邦的鼻息,探到后如蒙大赦的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垮了下去。
唐小魚上前扶住人,順道把他帶開方便道長把脈:“啟二爺抓到?jīng)]有。”
“舵主親自去了,啟家的人嘴巴硬~~~”袁鼎義憤懣道,眼睛一直跟著道長,看他給袁鼎邦把脈換藥,片刻都沒有離開。
直到道長換完藥,轉(zhuǎn)過身和他們二人說:“情況很好,待會兒下山小心些,回去之后,把這藥方給前來看診的大夫,養(yǎng)個兩三個月就能痊愈。”袁鼎義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多謝道長。”他接過藥方,細(xì)心折疊放好,又吩咐四個弟兄抬著一塊板子進(jìn)屋,幾個人抓住袁鼎邦要把人抱到木板上。
唐小魚連忙阻止,吩咐他們不要動袁鼎邦,而是前后兩人分別揪住褥子的四角,用床單把人兜住再移到木板上去,幾人照吩咐去辦,果然很快就把袁鼎邦抬到了板子上。
“堂主,還是你心細(xì)。”袁鼎義由衷感謝道。
唐小魚搖搖頭,她受之有愧,二人相視一笑,笑容都透著疲憊,他們并肩走出了長秋觀,外面陽光和昨天一樣暖洋洋的曬在身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