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唐小魚再見商商(1/3)
要去榴花客棧,必定經過興隆客棧所在的楊柳街,那里過去是花街柳巷,如今只剩興隆一家,少了尋歡作樂的地方,來往水田鎮的商賈干脆自己帶姑娘來,南晉不禁娼,觀瀾縣不給娼妓入籍,其他地方給。
唐小魚騎馬到街口時,老遠就看到個人,老鼠見了貓一般,咻一下自街面躥回客棧里,不用想就知道是興隆客棧的小二。
“蛇鼠一窩。”唐小魚也沒搭理這些小嘍啰,策馬直接穿過街道,到了盡頭右拐,再走一段路,就看到一家掛著牌子的客棧。
牌子四角綴有鈴鐺,靠近就能聽到響聲,牌面寫著——榴花客棧。
一個不太招財進寶的名字。
到了門口,她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小二哥,唐小魚大步邁進大門,客棧生意不錯,吃飯住店的都有。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老板娘,見人進門,立刻迎了上來:“您來了,哎,堂主。”
“人呢?”她也不繞話,直奔主題。
“樓上,人剛醒,在吃飯。”老板娘連忙見禮,老板也在整衣,打算走出柜面。
唐小魚示意二人不需要,虛禮的玩意,她不在乎:“榴花,找大夫給她看過沒有。”
“看了的,說沒事。”榴花爽快回答,轉身走上通往二層的樓梯,同時示意唐小魚跟上來。
榴花客棧大堂二層和后院都住人,后院的客人是常住,二層的客人是暫居。
大集市過后,來辦貨的商賈走了,在二層走廊碰到的大多是書生打扮,或者農戶打扮的過客。
“堂主,那姑娘有些奇怪。”榴花帶人拐到一間角落的客房,她指了指房門,頗為含蓄的說:“就是,感覺腦子不太靈光。”
“怎么說?”
“她問我要糖,打算合著安神藥喝,我拿了一塊糖給她,她說不是,我又拿了一碗蜜給她,還說不是。”榴花無奈的看著唐小魚,欲言又止。
唐小魚一瞬間就懂了,商商說的是蔗糖,可是南晉國不產甘蔗,老百姓平日吃的是麥芽糖和蜜糖,榴花意識里糖這個詞,就代表這兩種糖。
兩人是雞同鴨講了,唐小魚笑道:“沒事,你就當傻人說傻話。”
“確實傻,姑娘家一個人往外跑。”榴花吐槽。
“誰說不是呢。”唐小魚說。
榴花站在門外眼神擔憂的看著前方,好像里面住的真是個傻子,唐小魚被弄得哭笑不得,說起來商商的行為確實怪誕了些,容易被當成瘋子傻子,她又不好解釋只能無奈笑了笑。
拍拍榴花的肩膀,唐小魚說:“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堂主,你有事真要叫我。”榴花囑咐道。
“一定。”唐小魚鄭重點點頭,擺擺手催她下去忙生意。
等榴花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唐小魚靜站門外想了片刻——為什么自己回對門里的人起疑,其實純粹就是一種直覺,就好像一副國畫上忽然貼了一個滑稽,正史紀錄片里忽然插一段rap。
都是肉眼可見的不對頭,必須留心。
她換上一副隨和的表情,抬手敲了敲門,咚咚,過了一會兒,屋內才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緊接著一串乒乒乓乓撞擊。
隔著門板,唐小魚都能想象到屋里的人如何冒冒失失的走路,忽地,門被重物撞了一下,砰地一聲,門框晃晃蕩蕩帶著灰塵簌簌落下,她連忙捂著嘴稍稍往后退了半步,避開那一陣落灰。
嘎吱,門被拉開了。
一個人影闖入她的眼里,唐小魚皺起眉,視線從頭到腳打量門后的人,女子光腳踩在地上,身上胡亂套了一件外衫,衣帶系錯了兩根,整件鵝黃的中衣服露出大半個領口,寡淡五官依舊,只是嘴巴面頰上有一層油漬,看到油膩膩的嘴,唐小魚嫌棄的移開眼。
“哎,你來啦。”門內的商商未覺自己不妥,仍笑瞇瞇的。
“有幾句話和你說。”她勉強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尚算親和的笑,商商跟著咧嘴一笑,臉上油光锃亮的,唐小魚瞬間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只胡吃海喝的二師兄。
唐小魚被商商請了進去,經過門口一役,商商的形象和雙商在某人心里呈斷崖式下跌,特別是唐小魚進到內間,鼻間充斥著食物的味道,再看桌子上杯盤狼藉,她嫌棄值怒飆過百,差點掉頭就走。
滿桌的雞骨頭,羊骨頭,面條,包子皮碎屑,屋里不像住人,更像進了一只哈士奇。
她撿了一張干凈的椅子,還看了片刻,不放心的伸手在席面上摸了摸,指腹不油不灰,是干凈的,唐小魚這才放心坐了下來,商商則自顧回到桌子旁,吃起剩下的三個肉包。
她一邊吃,一邊振振有辭的數落起來:“我說,姐妹,你作為漕幫的堂主,怎么連興隆客棧的失足少女都解救不了,我昨晚差點成為被拐少女,你造不造。”
“當初,我聽說水田鎮有犀利妞兒,十八歲的堂主,年少有為,開辦鹽場日進斗金,漕幫上下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夸得是天花亂墜,如今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商商嫌棄的砸吧砸吧嘴,同時沖唐小魚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我本以為依你的能耐,這小鎮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人人安居樂業,哪知道連男盜女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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