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陳波不理會李語的咒罵，望著天花板，說道，“我黑，我矮，我窮，我土。但我不比城里的孩子笨，我考上大學的分數，比你們還要高出一大截。但我很快就從你們那里知道了什么叫瞧不起。”
    “我喜歡過一個女生，和你很像。別人嘲笑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從不這么想。喜歡，就要勇敢去追。我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我省吃儉用，去打零工，給她買禮物，哄她開心，她有什么事需要幫忙，我都不遺余力，不管是送雨傘，帶外賣，搬寢室，還是代寫作業，考試作弊，幫做畢業設計。有那么一段時間，我都以為我快要成功的抓到幸福了。”
    “畢業之后不久，就是她的生日，我早早的開始準備，要向她表白，許諾未來一定會有自己的事業，會讓她一生幸福。結果呢？”陳波手里的半截香煙被揉成了粉碎，煙末灑滿了半個床單。
    “因為畢業晚會上的一支舞，某位無聊來學校散心的公子一見鐘情。一輛豪華跑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某人打一個響指就安排好的奢華生日party，我用了四年時間不計一切付出也沒能打動的冰山女神，只用了兩個晚上就和人住進了賓館。”
    “我試圖質問，試圖要求公平，她用很憐憫的語氣告訴我，我們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她僅僅是把我當作朋友而已。我終于才明白，我的所有付出，頂多只能換來施舍般的所謂友情。因為在你們這些人的眼里，始終覺得自己先天優越于一些人，他們試圖和你平等論交都是在侮辱你。是這樣吧？”陳波轉過頭，看著縮在落里的李語。
    “她是她，我是我！你憑什么把以前的怨氣撒在我身上？我和她不一樣！”李語帶著哭腔說道。
    “不一樣嗎？我救了你，你連知道我是誰的想法都沒有。那是因為在你的潛意識里，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子，我救你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我不救你，只是在窗外看著你被他們糟蹋，你肯定還會恨我，僅僅因為我什么都沒做。就算我救了你，你心里也一定在抱怨，為什么救你的不是傳說中那位愛民如子并且風流倜償的葉大公子，而是我這么個黑丑的家伙。”陳波一邊說，一邊抓起床單上的煙草碎屑，撒到李語的身上。
    “再然后，你又繼續理所應當地求我去幫你找那個念念不忘的男朋友，卻絕口不提要我幫忙的代價。怎么，還想要我不計代價的幫你，然后僅僅收獲你施舍的一點友情嗎？現在，有權力施舍恩賜的是我啊。”灰褐色的煙屑撒在李語白皙的身體上，李語想動，被陳波一個眼神制止。
    “還有，你向我哭訴末世是如何悲慘，不覺得找錯對象了嗎？悲慘的是你這樣的人，和我有什么關系？末世之前的我只能辛辛苦苦工作，一年掙的錢不夠別人一頓飯的開銷，一輩子不吃不喝都買不起一套房子，而現在呢？這是你們的末世，不是我的。”陳波又抽出了一支香煙，繼續捏碎，一點點把碎煙葉撒到李語身上，幾乎要覆蓋住全身。
    “今天我要送給你好幾份禮物，第一份就是之前的快樂交融，很久沒那么舒服過了吧？第二份是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好好記著，別再那么天真。第三份是一條好消息，關于你的前男友劉星，他本來比你幸運得多，他也是進化者，沒被圈養起來，而是成了一名戰士，但從昨天開始，你就比他幸運多了，因為，他沒有一個好親戚，所以被派到了前線，很不幸，昨天他被殺死了，而你還活著。”陳波看著臉上都灑了煙葉眼都不敢眨的李語笑了起來。
    “第四份更是一條好消息，那就是，你們就快自由了，你們就要從圈養的牲口變成野生的了。最后一份禮物也很珍貴，用掉了我兩根半的香煙，這可是我一星期的配給，比你現在的價值可要珍貴多了，這份禮物基本上可以保證，你以后很難再引起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的興趣。”
    “這些禮物都是免費的，這是我的施舍，用不著感謝我。”陳波輕輕揮了揮手，所有的碎煙葉都變成了燃燒著的火星，攝氏七八百度的火星，附著在李語的每一寸肌膚上盡情燃燒。
    “去他媽的末世，我喜歡這個時代。”陳波不去理會發出聲嘶力竭慘叫的李語，走出了房門。幾個月的時間，他不但活得好好的，更從平民進化者努力到了內衛部隊的中隊長位置上，只要能繼續活下去，未來，應該會更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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