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第 345 章(1/2)
景年踢完蹴鞠回到家,想到那事兒還忍不住樂,一到家,洗干凈手臉,就到處找陸景堂。
他要笑暈了,早就知道小伙伴怕他阿兄,沒想到這么怕,今天李士杰對著空街道問好的模樣,夠他笑兩個月了。
“阿娘,阿兄回來了嗎?”
“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陸楊氏順手塞給他一個托盤,上頭放了一盤時令果子和一盤點心,“在前廳,還有幾個客人,你去把這個送去。”
景年接過托盤,問:“是什么客人?”
陸楊氏說:“似乎是你阿兄的同窗。”
景年便端著托盤去了前院的客廳,正好碰見幾個年輕郎君跟陸景堂拱手道別,陸景堂將他們送出去。
景年看見小幾上已經放了一個兩盤干果,想來他手里這些是阿娘擔心招待不周,現買的。
客人已經走了,景年隨手撿了個枇杷,剝了皮塞進嘴里,頓時酸得齜牙咧嘴。
這枇杷看著且圓且黃,沒想到一點兒不中吃,酸死個人。
陸景堂送完客人回來,景年一邊剝枇杷一邊問:“阿兄,剛才穿青衫的那位兄長看著有些眼熟。”
陸景堂挑眉:“你記性倒好,那是我在族學時的同窗,岑泛。”
他這么一說,景年就想起來了,當初他阿兄考縣試的時候,就是這位岑泛,還有一個陸姓堂兄跟他阿兄一起去看的成績。
后來他阿兄連過府試、院試,奪下小三元,另外兩位,岑泛是考過了,雖然排名都不算特別考前,也在中間位置,陸景升府試都沒過。
之后陸景堂又連過鄉試、會試,岑泛鄉試未過,回到縣城,入縣學繼續苦讀。
景年算算時間,頓時明了:“岑阿兄是來參加會試的嗎?他考得怎樣??”
今科會試已經考完,但還沒放榜,聽說就是這兩日了。
陸景堂說:“我方才看過他默的卷子,不出意外是能中的。”
夢里他當過不止一屆科舉主考官,自然明白判卷標準,岑泛的卷子不一定名次特別高,但定時能中的。
“太好了。”景年替岑泛開心。
“阿兄,吃枇杷。”他將剝好皮的枇杷喂到陸景堂嘴邊,一臉“我好乖我孝敬阿兄”的表情。
陸景堂嘴角噙著笑,張嘴吞了那顆枇杷果,剛咬一口,一股酸意直沖天靈蓋,險些沒繃住表情。
再看看對面忍著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樣子的小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陸景堂險些被氣笑了,好在他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相當優秀,只一瞬間,面上便恢復了淡定。
景年看著陸景堂兩腮微動,似乎枇杷果肉已經被嚼碎咽了下去,頓時瞪圓了眼睛:“阿兄,不酸嗎?”
“酸?”陸景堂從果盤了捻一顆枇杷,慢條斯理開始剝皮,“為什么會覺得酸?挺甜的。”
景年呆了呆,難道這盤枇杷,不是一棵樹上的?有的酸有的甜?
他猶豫著,又挑了顆枇杷剝開,輕輕咬一口,枇杷汁液立刻粘上舌頭,俊俏的小少年被酸得眉眼皺在了一起。
陸景堂忍著笑,一臉詫異:“怎么?不好吃?”
景年瘋狂搖頭:“酸死了。”
陸景堂低喃道:“我剛吃的那個分明很甜,要不……”
他把自己手上剝好的那個送到景年嘴邊:“嘗嘗我挑的這個?”
他的演技可比傻乎乎的幼弟好多了,最起碼那傻孩子一點兒沒懷疑。
景年都被酸暈頭了,他運氣也太壞了吧,挑了兩個都是酸的,他阿兄吃的就是甜的,渾然忘記了陸景堂吃的那顆也是他挑的。
懷著對阿兄滿腔信任,景年張嘴吃下了陸景堂遞過來
的枇杷。
被酸到懷疑人生的景年:“……”
陸景堂掏出帕子,動作悠然地擦干凈手上染的枇杷汁,笑瞇瞇問:“甜嗎?”
哪還有不明白的,景年嚼都沒敢嚼,一口將枇杷肉吐了,欲哭無淚。
他阿兄是個什么品種的大惡人啊!難怪李士杰和薛忠寶那么怕他!
被坑了一把還不敢告狀,誰讓是他先起的頭呢?
景年哭唧唧地連啃好幾塊兒點心,才把舌根綿延不絕的酸意壓下去。
然而等陸楊氏看到少了一半的點心盤子,又得知不是客人吃的,是景年一個人吃的,脾氣好的阿娘也沒忍住:“你這孩子,馬上吃飯了,吃這么多點心做什么?!”
“就是,多吃飯才長個兒。”陸文元從外頭回來,在陸楊氏的催促下換了身干凈衣裳,聽見妻子教訓孩子,也插了句嘴。
他是閑不住的性子,剛來的時候在那個小院子憋憋屈屈沒法子,他見天的抱著街道轉悠。
待陸景堂改租這處房子,屋子夠大,陸文元立刻買了菜種子回來,在后院墾了一小塊地種菜,也能給家里省點兒菜錢。
后來陸景堂又在京郊買了些地,這京郊的地,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誰也不曉得陸景堂哪來的路子哪來的錢,總之地契是在家里好好擱著。
陸家人更是不懂,只知道這地也不多,他們家二郎可是當官的呢,當官的有幾畝地,多正常啊!
那縣里頭的大戶,動不動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