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虛神之陣(1/2)
對宣家的變故,最恨的是皇族一派,但最詫異的,是元老派。
宣天威,原來也可以算是創(chuàng)城的元老。
——但神降之事,他可從來沒有對同僚們說過。
這一次皇族派瘋狂報復,宣天威也可以說是自絕于元老派,幾乎是選擇了作死的方向,就算是元老派想保也保不住他,所以只能順水推舟,把他當作棄子。
所以,宣家也沒有知會一聲。
原本元老派的打算,只是擒拿宣演,以體現(xiàn)律法的尊嚴。在個人感情上,他們并沒有針對宣家的意圖。
但神降之事以后,反應最大的就是元老派。
“宣天威,其心可誅?!?
天牢中的酒先生站在沙漠的邊緣,遠遠看著沈振衣一行人。
他們知道,病劍仙淵山已經(jīng)死了,這支隊伍中減員了一個強大的力量。但是深謀遠慮的酒先生怎么也不會小看這些人。
宣演已經(jīng)接受了傳說中的神之血脈,寒神之力爆發(fā)之威,已經(jīng)有人親眼目睹。
而那位九門提督原羽真推許的大劍客沈振衣,也悠悠然坐在水晶王座之上,聽說他在寒神之力的中心,甚至制止了宣演的神力。
酒先生從不曾看輕自己,也絕不會看輕敵人。
“宣家血脈,勢在必得?!?
他瞇著眼睛,看著強大而迷惘的宣演。
“你覺得這個‘神’最高的上限在哪里?”
酒先生忽然問身邊的人。
身邊是個古樸肅穆,背劍的黑衣劍客,他對這種邪術(shù)提升的實力嗤之以鼻:“他如今是穩(wěn)穩(wěn)的神人境第七重,但是我能輕易殺他。至于這種人能不能到神人境第八重,我不知道?!?
他的語氣直截了當。
如果這種走了狗屎運的家伙都能夠踏入神人境第八重,那武道之路,本來就是個笑話了。
——當然,這也意味著他承認,若是宣演踏足神人境第八重,那他就絕不是對手。
這就是境界的差異。
酒先生哈哈大笑起來,甚為歡暢。
“鐘正,你永遠是這么幽默?!?
他知道,宣演幾乎毫無意外可以晉升至神人境第八重,如果他的身體允許的話,甚至可以有望傳說中的神人境第九重。
因為他得到的,是傳說中,神的力量。
是超越神人境以上,更強的力量。
這力量是何境界,見多識廣的酒先生都無從揣測,但他知道,這是他們的機會。
是玄天城的機會。
——或者說,說元老派的機會。
“宣天威有這種血脈在身,居然秘而不宣,就是對玄天城不忠,對萬民不忠。他只想著自己當英雄。”回想起天牢中那一幕,酒先生還有些惱羞成怒。
“所以,你們想用這種血脈的力量?”
被稱作鐘正的黑衣劍客不太滿意。
他覺得這是歪門邪道。
“老鐘?!?
酒先生沉聲嘆息:“你知道我們別無選擇。”
人類已經(jīng)沒有了路,至少玄天城中這些高層們找不到路。
方尖塔里那些老家伙,如果能夠引領眾生,那也不至于千年沒個響動。
誰都想給自己找條路。
皇族派的人,希望一統(tǒng)江山,將力量盡歸于最高的皇者。
古武派的人,拼命尋找著傳說中強悍的武學。
滅生堂的人一腔熱血,大概是就想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期待奇跡發(fā)生。
獸心人就干脆認清現(xiàn)實,投降保命,想要把自己變成獸來茍活。
——元老派的人想的最多,他們始終認為,是他們撐起了玄天城,也撐起了七傷世界人類最后的脊梁,是他們給了人類茍延殘喘的機會,到了現(xiàn)在危難之時,也一樣應該由他們來掌控大局。
至于有什么應對兇獸的方法,其實酒先生也是一樣無奈。
但不管怎么說,攘外必先安內(nèi),掌握了血脈之力,或許就可以強制壓服其他幾派勢力,讓他們服從元老派的調(diào)遣。
鐘正沒有說話。
這些東西他永遠搞不明白。
他能拿弄明白的,只有他手里的劍。
現(xiàn)在他的劍正在劍鞘中活潑潑的跳動,就像他作為劍客的心一樣。
——他關(guān)注的,并不是酒先生勢在必得的那個小孩。
——而是小孩身邊,端坐在水晶王座上的那一柄劍。
那個劍客!
他的注意力漸漸完全被這個人這柄劍所吸引,嘴唇干燥,呼吸急促,身體都不由緊繃起來。
“忍不住想出手了?”
酒先生看得出來他的想法。
“劍癡不愧是劍癡,不過,還得等一會兒。”
等。
等周圍的大陣完全布置成功,等著可以壓制住神力之后,劍癡鐘正,將會有機會向他的對手發(fā)起挑戰(zhàn)。
那個……堪比朱解、淵尉犁的沈三公子!
“看上去也平平無奇嘛?!?
酒先生挑著眉毛說。
鐘正痛苦地握住劍柄:“不能與他公平一戰(zhàn),會是我一生的遺憾。”
作為劍客,他只想享受對手最巔峰最華麗的那一劍,在被權(quán)力和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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