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痛快喝酒(1/2)
“你失敗了。”
金龍面具語氣森冷。
呼韓邪咬牙切齒:“實在沒有料到除了沈振衣之外,他們之中竟然還有一個高手。我們要搶在其他人之前出手,未曾摸清虛實……也不能底牌盡出……”
他費力地解釋著。
“然而你失敗了。”
金龍面具根本不想聽解釋。
“十九王爺也在沈振衣手上鎩羽而歸。”
“別人的失敗不是你的理由。”
呼韓邪啞口無言,他知道這一次白白折損人手,徒惹人笑。
但是……就算是別人上陣,他也不相信會比自己做得更好。誰能料到那個看上去病得要死,名不見經(jīng)傳的劍客,居然能有能將九大秘劍之一的潛龍勿用發(fā)揮到如此水準。
這人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
他只能低頭喏喏,咬牙切齒。
皇族丟了這個臉,總是要爭回來的!
呼韓邪目光望進黑暗深處。
破廟。
淵山擦拭著自己的劍,劍身如火焰,月光之下,明亮又如一汪清泉。
劍鋒上隱隱帶著血跡,仿佛周圍三尺都彌漫著血腥味,這一天之中,劍下不知帶走了多少亡魂。
殺氣愈重。
死氣愈重。
他輕輕地咳嗽,佝僂著背,目光卻如夜空中的星一般明亮。
“我覺得他的病好像好了許多。”
楚火蘿在不遠處看著他,有些狐疑。
一場大戰(zhàn)之后,以淵山病弱的體質(zhì),本該更趨嚴重,但他的咳嗽反而減輕了些。
難道殺人還有治病的功效?
沈振衣默然不語。
他的目光停留在蜿蜒的劍身上,微微蹙眉。
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即使是自己有強行改變命運的能力,但焉知明了并且走上了自己注定道路的人,會愿意接受這種改變?
有些時候,路,都是自己選擇的。
沈三公子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卻改變不了人心。
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
淵山終于擦完了劍,隨意將這斬殺無數(shù)的怪劍往身后一背,抬起頭,笑著露出滿口白牙:“你們,有沒有人想要喝一杯酒?”
他是對沈振衣說的。
當然,沈振衣是在場唯一一個男子。淵山雖然不會歧視女孩子,但仍然覺得喝酒這種事還是找男人比較恰當。
“好。”
沈三公子不會隨便與人喝酒,但與英雄喝一次,又有何妨?
他也不問酒在哪里,好不好喝?
淵山放聲大笑,伸掌往地下一拍,就聽一聲悶響,地面裂開,竟爾露出一個黑黢黢的酒窖。幾個泥封的壇子散落,隱隱聞得到酒香。
“這哪兒來的藏酒?”
楚火蘿瞠目結(jié)舌。
這座破廟一片荒蕪,連香火都不知斷了多久,誰會在這種地方藏酒?難道是敗落之前當初的廟祝留下?那也不知道多久了,不敢喝啊!
“我藏的。”
淵山眉飛色舞,得意洋洋,似乎很滿意眾人詫異的反應(yīng)。
“你為什么要在這里藏酒?”楚火蘿更詫異了。
——難道這兒是你故居?
也不可能啊!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誰會住在這種地方?
淵山提起一壇酒,拍開泥封,本要先喝一口,想了想又用袖子擦了擦壇子口,先遞給了沈振衣。
沈振衣微微一笑,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只琥珀夜光碗,手指輕點,一道透明的酒漿從壇子里飛出,猶如游龍一般落進碗中,徐徐斟了半碗酒。
香氣沁人。
“夠了。”
他手指一劃,斬斷了酒線,端起琥珀碗,對著淵山遙遙舉杯。
淵山大笑,一晃酒壇,兩人對飲。
沈振衣只略用了幾口,淵山卻是咕咚咕咚把一壇酒盡數(shù)喝完,方才隨手拋卻酒壇,大叫道:“痛快!”
他豪氣逼人,哪里還有絲毫癆病鬼的慘模樣。
“喂!”
楚火蘿納悶,又追問了一句:“問你呢!你怎么會在這兒藏著酒?”
“葬身之處,總要多飲幾杯。”
淵山瞇蒙著眼睛,笑道:“我曾經(jīng)千百次走過這條路,千百次推算會遇到怎樣的狙擊,以我的劍法,能走到哪里。這處破廟,就該是極限。”
“什么意思?”
楚火蘿震驚,不明白這年輕人在說些什么。
淵山開了第二壇酒,回頭看了一眼仍然處于沉睡中的宣演,痛飲一口,這才嘆息道:“我這一生,只為護送宣家最后血脈回鄉(xiāng)而生,一直想要把這件事做好,那我當然要將從宣家到冰原的路給摸熟。閑來無事,便在這條路上來回,如今算下來,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龍郡主等人都是一頭霧水,還有人專門為此而生?
她們探詢式的看著沈振衣,師父永遠都會知道答案。
然而沈振衣也只是輕輕嘆息。
只有淵山喃喃自語。
“……當初我的劍法不強,恐怕一有人來,就得亡命奔逃,逃不出百里之地。”
“后來我修為漸高,推算下來,亡命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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